奈何,君無藥卻完全不打算放手,他笑的頗為無賴,反而將圈在她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
「真是無情啊,剛剛用完,就嫌棄我了?」說罷,他將手中的黑貓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在君無邪剛剛皺眉的瞬間,將她橫抱起來。
「做什麼?」君無邪眼神微微一閃,看著那張俊美的笑顏。
「受了傷的人,自然是要擦藥。」君無藥意有所指的看著她一雙玉臂上被小黑撓出來的血痕。
「不用。」
「用的。」君無藥笑眯眯的看著懷中的小人兒,笑的邪魅無比。
「……」反正她說什麼,他也不會听。
見小家伙不再掙扎,君無藥的心情大好,唇角嚼著放肆的笑意,將君無邪抱到床邊,熟門熟路的從她床下的小木箱子里,拿出一瓶止血的藥膏。
乳白色的藥膏,泛著淡淡的香味,君無藥挽起君無邪的衣袖,指尖抹上藥膏,細細的擦在她的傷口上。
貓兒的利爪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發了力,抓破了皮肉,傷口雖然不深,卻看著扎眼,溫熱的指尖蘸著微涼的藥膏,擦在泛著血絲的傷口上,帶著一絲微微的刺痛,從手臂直達心尖,有些養,有點麻。
君無邪低垂著眼眸,看著那人耐著性子給她擦藥,每一個小傷口都不肯放過。
雙臂上的傷口都已經上了藥,為了防止衣袖蹭掉皮膚上的藥膏,君無藥也沒有將君無邪的衣袖放下來,而是將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細細把玩著她白女敕圓潤的指尖。
軟軟的、女敕女敕的。
「可以放開我了。」君無邪背部有些僵直,她如今被君無藥從後面抱在懷中,一雙手還被他的大手握著,本就嬌小的身影在君無藥高大的身軀遮掩下,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可言。
她的後背,就緊緊貼在他的胸膛,背後的皮膚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胸膛之下,心髒跳動的頻率。
君無藥低聲的笑著,小家伙僵直的身軀哪里能逃得過他的眼楮。
至少有反應了不是嗎?
「你個小家伙,當真沒心沒肺,給你解惑又為你上藥,用完了,這就要將我一腳踢開不成?枉我每次為了見你,都要沐浴更衣,哎……」說著那語氣還帶著一絲惆悵,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只是那張俊臉,卻好不委婉的蹭在了君無邪的頸窩,似撒嬌般的蹭了蹭。
「不是。」君無邪覺得有些頭疼,她從未想過要和君無藥多加接觸,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充滿了危險和神秘,她半點也不想招惹。
明明想要各走各的,可是每一次,他都會適時的出現。
「不是什麼?小邪兒,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失落,讓人听著揪心不已。
「不討厭。」君無邪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對君無藥本就沒什麼息怒,當初兩人互幫互助才離開了那山崖,她對他說不是喜歡,卻也不討厭。
更何況,君無藥救了自己的爺爺,對她有恩,她怎會討厭自己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