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藥無法想象,君無邪穿著火紅的嫁衣,站在旁人身邊的畫面,哪怕只是想一想,就讓他恨不得將站在她身邊的人碎尸萬段。
「我並不是要真的娶她。」君無邪微微喘息著。
「哦?那又是什麼?」君無藥眯了眯眼楮。
「我需要讓她,不再成為任何人口中的恥辱,我要讓她重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讓任何人都不敢再說她一句不是,她需要一個身份,而我可以給她……或者說,‘君邪’可以給她。」君無邪就算再白痴,也知道嫁娶之事,多為男女之間,而她如今在旁人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年少的少年,人們說看到的,是冷清少年「君邪」,而非麟王府的大小姐君無邪。
君無藥眼底的殺戮之氣,逐漸的淡去,他的指尖纏繞著君無邪的發絲,用極輕的聲音道︰「那又如何?」
君無邪嘆了口氣~,雖然她生平最怕的就是同旁人解釋,可是如今她的心底卻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必須將她的打算和君無藥說明白了,否則……君無藥絕對會在下一秒把曲菱悅送入地獄。
「君邪必須成為曲菱悅的靠山,這是我欠她的,只有讓她月兌離了旁人的議論,她才能夠重新的振作起來,而我本是女子,和她之間不可能有其他的事情,我只希望可以護她一段,待到她日後找到真心所愛之人,便可以追求自己的愛情,和我這個女子成婚,也不會給她和她未來的相公帶來任何的困擾。」
君無邪想的很簡單,她只想成為曲菱悅的靠山。
君無藥微微挑眉,「若是她找不到如意郎君呢?莫不是你便要一直和她擔上這夫妻之名?」
君無邪搖了搖頭,「我是君無邪,不是君邪,待到我可以光明正大回家的時候‘君邪’也會隨之消失,而那時候,我相信曲菱悅已經可以變得足夠堅強,即便沒有了我,她也可以面對任何的挫折。」
從一個溫室的花朵,成長到無堅不摧的堅強,需要一段時間的打磨,而君無邪所要做的,就是為曲菱悅撐起一個保護傘,讓她可以撐過這段打磨的時光。
君無藥看著君無邪,眼底的怒意正在逐漸的消退,這還是第一次,君無邪願意耐下性子來,同他解釋這麼多,而方才他也已經察覺到,君無邪的銀針就抵在他的頸子上,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刺下去,在他的情緒幾乎月兌離他掌控的瘋狂時刻,她竟然沒有出手反抗,這讓他原本奔涌的殺意在逐漸的被消磨。
若是換做之前,只怕君無邪手上的那幾枚銀針,早已經連根沒入他的頸子里。
「你可以進行你的計劃,不過有一點,你必須答應我。」君無藥道。
「什麼?」
「同她拜堂成親的人,不能是你。」君無藥的指尖點在了君無邪的眉心,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也不能忍受。
君無邪眨巴眨巴眼楮道︰「我本就是打算讓花哥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