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用鐵鏈將車廂捆住!」何太傅立刻道。
那些士兵手腳也利索,當即從另外一個馬車中取出了兩指粗細的鐵索,前後將馬車捆了個結結實實,馬車終于不像是會碎裂的模樣了。
可是那吼聲卻依舊斷斷續續的從車內傳出。
那些士兵神色凝重,卻並不驚訝,看樣子,他們對于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
君無邪靜靜的听著,那聲音似野獸,但是仔細听來,卻分得出,那是一個男人的吼聲。
那車里,竟然關了一個人?
小皇帝緊緊咬著唇片,看著那被鐵索套牢的馬車,他的眼中唯有擔憂和緊張,卻不見半點恐懼和驚慌。
這讓君無邪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小皇帝的性子她倒是模出了個大概,並不算是膽大沉穩的,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卻沒有露出半點害怕,他必定是知道那里面的人是誰。
一陣騷動之後,那馬車里的人終于消了聲,車廂也不再晃動。
何太傅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注意到君無邪的視線,他當即道︰「那車內有一病人,發病起來有些可怕,我們怕他傷了自己又傷了旁人,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公子沒有受驚吧?」
君無邪搖了搖頭,心中卻存了疑惑。
什麼樣的病,會讓人在病種有如此大的力氣,方才那些士兵,左右各自五人頂在車廂兩側,卻依舊無法穩定車廂的晃動,這等力氣,莫說是病人了,即便是孔武有力的漢子,怕也是做不到的。
不過不難看出,何太傅並不願多說,君無邪也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既然人家有顧慮,她也不便多問。
經過方才那一出,小皇帝是徹底沒了玩鬧的興致,上了馬車之後,他依舊是不是的探出頭去,頻頻的朝著最後一輛馬車看去,純真的大眼楮里寫滿了悲傷。
「陛下,陛下也是累了,好好休息吧。」何太傅嘆了口氣,小皇帝坐好身子,默默的趴在何太傅的腿上睡去,只是眉間卻微微皺了起來。
看著小皇帝沉沉睡去,何太傅的臉上寫滿了愁容。
君無邪沒有多問,也知道這不是她該文的。
之後的幾天里,君無邪便同蕎國的這一只隊伍一同行動,幾日的相處,倒是讓她看了出來,與其說小皇帝是這只隊伍的君主,倒不如說是這只隊伍的寶貝疙瘩。
從何太傅到隊伍中的任何一個士兵,對他都是滿滿的寵溺,就像對待一個孩子一般。
好在小皇帝也乖巧懂事,從不會有任何過分的要求,最多是讓士兵給他摘點水果,好讓他去喂咩咩大人和歃血兔。
這幾天,歃血兔和咩咩大人整日過著豬一樣的生活,除了吃和睡,它們唯一的任務就是給小皇帝模模毛,旁的什麼也沒有了,每天都快樂的直哼哼。
期間,那輛馬車又發生了兩次異常的情況,都有驚無險的度過。
兩只蠢萌吃多了水果和蔬菜,又想念君無邪身邊青草的味道,便噠噠噠的竄過去,連帶著,將一直跟在它們**後面的小皇帝也給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