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第二日一早,洛溪在確定城北的情況一切如舊之後,繃著一張臉就殺到了城主府中。
城主昨日受到好一番驚嚇,正病怏怏的躺在地上,被夜煞踩斷的腳踝上還綁著厚厚的紗布,正由侍妾們服侍著期期艾艾的躺在床上直哼哼。
洛溪沖進來的時候,臉色難看的嚇人。
「讓你做的事情,你怎麼還沒處理好!」洛溪皺眉看著肥碩的城主,滿眼的厭惡。
城主掃了一眼洛溪,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片受驚的模樣。
「你們先退下。」城主將屋內的人都退了出去,這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對洛溪哭訴,「不是我不處理,而是我真沒有那個本事處理!我本想找借口將那些閣樓奪過來,可是那小子太精明,一早就花了三倍的價錢把房契、地契全買了下來。我昨日派劉二他們去找麻煩,可是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劉二他們都死在了那里,我帶兵過去也被好一頓嘲諷,本是打算和那人撕破臉,可是顧及到尊者之前交代過,讓我維護好仁愛的形象,這才被限制了手腳。」
洛溪眉頭皺的更緊,城主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他這一城之主的形象好不容易才樹立起來,日後想要收更多的難民,便不能毀的太徹底。
洛溪想著,目光便落在了城主的纏繞著紗布的腳踝上。
「你這腿是怎麼回事?」
城主心頭一震,趕忙掩飾道︰「還不是劉二給害的,我听說他帶的人全死在那了,一時心急便摔了一跤,把腳給崴了。」
洛溪略微的看了城主片刻,像是相信了城主的說辭。
「今日本該來城主府報道的難民,到現在也不曾出現,城北那地方若是不收拾好了。那些垃圾們就會一直呆在那里,嚴重耽誤了尊者的事情。」洛溪道。
「誰說不是呢。」城主暗暗松了一口氣。
洛溪不屑的看著城主,「你當真是個沒用的廢物,這麼點事情也處理不好,還得勞煩我出手。」
「那是,你自然比我強多了。」城主忙不失的拍馬屁,心中卻把洛溪的十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個遍,「不知道洛少你有什麼打算?」
「你難道忘了,我福源堂是什麼地方?城北那地方再好,若是鬧出幾條人命,怕是那些老東西也不敢再繼續呆下去了吧!」洛溪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惡毒的寒光。
又同城主說到了兩句之後,便甩袖離去。
洛溪前腳剛走,城主後腳就把自己的心月復叫了過來,利索的寫了一封信,讓心月復立刻送往城北。
「城主大人,你要把這信送到城北?」心月復一臉震驚的看著城主。
城主道︰「你昨日可見到有什麼人來過府上?」
心月復想了想搖了搖頭。
城主心中哀嘆一句,「那就別問了,快把東西送過去,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
「是!」
城主看著心月復的背影,心頭卻蒙上了一層陰冷,昨日君無邪來到城主府,城主府上下所有人都被打昏扔在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