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殿主交代,更加無法面對殿中的姐妹。她甚至于在旁人根本不知曉此事時,就已經主動地承諾下了這一切,她如何能退?
子衿的雙手死死的揪著自己的裙擺,默默的流著眼淚。
君無邪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片刻之後她才道︰「這是第一次,沒有第二次了。」
子衿點了點頭,心中明白君無邪這是應允了。
「回去吧。」君無邪道。
子衿顫抖著從地上站起身來,默默的從房間之中退了出去。
「子衿她……」躺在床上的月逸欲言又止,他很不理解子衿為何會不信任君無邪,明明子衿與君無邪認識的比他還早一些,連他都看得清的,為何她卻看不明白。
「你不用管,只需養傷。」君無邪看著月逸道。
月逸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他的合作關系只是與君無邪有關,子衿于他關系就更加的遠了些,既然是君無邪的人,他自然不好插嘴多說什麼。
君無邪站起身,拉起了坐在一旁的君無藥,從月逸的房中離去,離開月逸的房間之後,君無邪直接將君無藥帶到了自己的房中,關上房門。
「你想殺她?」君無邪抬頭看著君無藥那雙漆黑的眸子,方才就在子衿質疑她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君無藥周身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意,他當時捏碎的雖然是一把勺子,可是君無邪清楚,他更想捏碎的是子衿。
君無藥伸手將君無邪攬在懷中,低聲道︰「是啊。」
那般愚蠢的女子,怎地有資格活在君無邪的視線之中?
「我想殺,可是你卻不想讓我殺,小邪兒,你那樣明顯的驅逐和呵斥,不就是擔心我早你一步出手,把那個蠢貨殺了嗎?」。君無藥的手指繞著君無邪的發絲,黑眸之中紫光一閃而過。
他肆意妄為慣了,對于看不順眼的人殺便殺了,可是唯獨對于君無邪有關的事情卻極有耐心,若是今日子衿與君無邪並無關系,他早在子衿開口時,就抹了她的脖子。
君無邪深吸一口氣,她之所以會那般嚴厲的呵斥子衿,便是向君無藥表明自己的態度。
「她是靈瑤殿的弟子,我與靈瑤殿殿主的合作依舊存在,子衿是隨我而來,若是我仍由你殺了她,無法同靈瑤殿交代。」
「那便一並殺了,便不用交代了。」君無藥輕笑著開口,所為的靈瑤殿,在他眼中不過是可以隨意碾死的螞蚱而已。
君無邪搖了搖頭。
「敵人可以殺,盟友不行。」
君無邪有君無邪的執著,她與任何人合作,在對方沒有做錯事情之前,她便不會單方面撕毀約定,這是誠信。
若是今日她對自己的盟友都可以痛下殺手,日後她又如何去尋找其他盟友?
「依你,都依你,不過……」君無藥的話鋒忽然間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