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上記錄的藥材種類很多,但是更多的是描寫了相互配制毒藥所需要的特性,倒是沒有寫那些藥材最基礎的藥效。
難怪月燁會產生那樣的疑問。
君無邪將筆記還給了月燁,看著月燁的眼神變得十分有趣。
這筆記並不完整,零零散散很容易讓人陷入疑惑,若是沒有一定的藥材基礎,就算拿到了這筆記也是看不懂的,可是看月燁的樣子,在接觸到這筆記之前,根本不可能學過任何與醫術有關的東西,按理說,她應該看不懂這上面的信息才是。
可是偏偏,月燁還真的是從中學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只是這種學習,偏離了正常的軌道,等于說一個人還未曾認得字,卻已經開始用字來組成咒文。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事情,連君無邪都覺得很奇妙。
或許是身處絕境之中,激發了月燁的潛力,這才給了她一個機會,如同掉入深淵寒潭中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無論如何,她都會拼死求生。
「這上面的,你看得懂嗎?」。月燁眼巴巴的看著君無邪。
「恩。」君無邪點了點頭。
「那……那這個花,就是騎花?」月燁翻出了筆記中描寫騎花的段子,上面只是畫出了騎花的模樣,連名稱都沒有寫出來。
很顯然,在君無邪方才開口之前,月燁連自己手上拿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是。」君無邪耐著性子道。
「這花有什麼作用?」月燁眨巴著眼楮看著君無邪。
「安神。」
「那這個呢?」
「望月草。」
「作用是什麼?」
「止血。」
「那……」月燁像是一個渴求著知識的孩童一般,蹲在君無邪的身邊,不斷的翻開那本筆記上的每一頁,孜孜不倦的向君無邪提出詢問,在君無邪回應之後,她有小心翼翼的將其記在心中。
君無邪難得有耐心陪著月燁將那本筆記上的所有分析了一遍,她恍然間有一種自己在教導小孩子的錯覺。
月燁自得到這本筆記之後,都是自己暗中研究,她根本不敢詢問任何人,也不敢讓月長老發現這本筆記的存在,只能憑借著自己的腦子,一點點的吃透這本筆記上記錄的每一種草藥。即便那是片面而不完整的,但是對于她而言,卻是最為珍貴的。
若非這本筆記,她怕是無法逃月兌影月殿殿主的魔掌。
月光下,月燁和君無邪的背影比肩蹲在花圃邊上,兩個小小的身影看起來極為和諧。
「你懂得好多,你會煉藥?」月燁听了許久,蹲的雙腿都已經發麻,卻還是舍不得停下,直到翻到最後一頁,她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看著君無邪。
「嗯。」
「你煉藥的能力是不是很強?你不要騙我,我從這筆記上學到東西,連影月殿殿中的大夫們都看不出來,可是你一眼就看出來我給殿主下了毒,你肯定很厲害。」月燁篤定的看著君無邪。
君無邪只得點了點頭。
月燁吞了吞口水,目光熾熾的看著君無邪。
「那你……還缺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