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來,當初是南宮大人要來找海魂城的不痛快了?」白竺笑著問道。
「是與不是,你自己去問南宮大人便是。」南宮焰冷哼一聲。
白竺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南宮焰的無恥,眾人看明白了,南宮烈怎麼說也是他兒子,且又是十大高手之一,一直以來對烈焰城也多加照顧,可是這人剛一沒了,南宮焰為了緩和與海魂城的關系,就把髒水往南宮烈的身上潑,還真是歹毒心腸。
宴席之上議論紛紛,眾人對于南宮焰大言不慚的謊言不置可否。
在宴席之外,城主府的一座二層小樓上,一個身影透過窗戶,將宴席之中的百態盡收眼底,連帶著也將南宮焰的那一番話,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南宮烈死死的握著窗框,一雙眼楮在燭火的映照下宛若燃起了一團熾熱的火焰,他一順不順的望著端坐于宴席中的南宮焰,臉上的神經緊繃著。
他以為,南宮焰對他沒有親情,也不會如此絕情。
他保了烈焰城那麼多年,到最後……卻成為了南宮焰的替罪羔羊。
他算什麼?
「听清楚了?」一個略顯冷清的聲音自南宮烈的身後響起。
南宮烈雙手握得指節發白,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轉過頭,看向了坐在屋內的君無邪。
君無邪沒有殺他,甚至于親自為他治療傷勢,將他郁結的病情逐漸的緩解,南宮烈不明白,君無邪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饒他一名,君無邪的手段自決絕,他是親眼看過的,中三界那麼多金靈,她一個也沒有饒過。
她的心,比冰還要冷,可是……
她為什麼不殺他?
南宮烈想不明白。
「你想要我做什麼?」南宮烈深吸一口氣看著君無邪,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上三界以強者為尊,我比你強,你要如何做,還要我教你?」君無邪淡淡的看著南宮烈,南宮烈的年紀尚輕,殺心不重,所以她才會饒他一命,再者,她需要一個上三界的引路人。
君無藥不行,他不能暴露身份。
鄭薇瓏不行,她不夠分量。
唯有南宮烈,還可一用。
南宮烈微微睜大眼楮,看著那雙冰冷的眼楮,只一瞬間,他赫然間單膝跪地,在君無邪的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南宮烈拜見主人。」
君無邪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走吧,宴席該開始了。」
南宮烈微微一愣,隨後起身,眼中烈焰卻越發閃耀。
宴席之上,樂曲之聲驟然間停歇,交談的眾人赫然間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宴席的入口。
只見,一名身材單薄的少年,在兩名侍衛的陪同下走入宴席之中,那少年的模樣並不算多麼的出眾,可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十分的獨特,那種與今日的熱鬧完全不相容的冷清,仿佛與生俱來,便是再如何的喧鬧,也無法打破她那一層與世隔絕的冷漠和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