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而論,孤辭淺雖然在s大學的時候曾經和蕭瑟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歷,但是畢竟那個時候都是年輕氣盛,其實也怪不得蕭瑟什麼?
說來如果不是自己太過好強了,當年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蕭瑟其實也可以算是受害者。
孤辭淺想到這兒,倒不由得向蕭瑟笑了笑,「蕭影後,你怎麼也來了?」
蕭瑟看見孤辭淺的笑容,倒是不由得有些呆愣了,不由得呆呆地呢喃了一句,「像,真像。」
孤辭淺的笑容很真誠,和她們這些應酬多了,在觥籌交錯中堆出來的笑容完全不同,沒有一絲雜質。
不知道怎地,蕭瑟不由得想起了蘇蔓婷的笑容。
當年的蘇蔓婷笑地也是這樣,蕭瑟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方陌笙對這個丫頭不一樣了。
這個丫頭和蘇蔓婷一樣,身上有一種她和林韻歆那種曾經在底層中掙扎著求生的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擁有的特質。
「嗯嗯,我听律墨那家伙說你受傷了,就順道過來看看,孤小姐,好久不見。」
蕭瑟不由得也回了一個笑容,只不過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完全不同于那日在蘇蔓婷墓碑前的狼狽和失控。
在外人面前,她依舊還是那個高冷而優雅的影後蕭瑟,找不到一絲狼狽的氣息。
孤辭淺其實很欣賞這樣的蕭瑟,但就是有一點兒不明白,蕭瑟這樣眼高于頂的人,說得好听點是高傲清冷,說得不好听了,其實是有一點兒就是不喜歡搭理人。
可是看樣子,蕭瑟似乎還和律墨那家伙的關系還是挺不錯的。
她可還記得回來後因為那場撞車事件第一次看見蕭瑟的時候就和律墨待在一塊。
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到蕭瑟這般如斯清冷的家伙是怎麼和律墨那個大無賴相處的?
「呃!你是怎麼和律墨那個無賴認識的?」
孤辭淺心里這麼想著,也就不由自主地就說了出來,也沒有意識到這樣當著人面說人也有些不對。
蕭瑟則是噗嗤一笑,「哈哈!你都說了律墨那個家伙是個大無賴了嘛!無賴自然是誰都招惹的,他就是一人來瘋,日常犯病,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旁邊還在和顧辰胡侃的律墨一听見蕭瑟這話立馬不高興了,「我哪有無賴?嗚嗚!小爺這麼英俊瀟灑,蕭影後可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呢?」
律墨露出一副被拋棄的小媳婦的樣子,又故意在很好很好的朋友這幾個字上加重了口音。
蕭瑟心里罵到,誰和你很好很好的朋友?只不過非常不幸地曾經和你一個組織,以後還要繼續共事。
說起律墨,蕭瑟和他認識也有好幾年了。
那時,她的姐姐為了幫她交學費,就在一間夜總會里做事,卻不想有一天惹事了。
當時s市最大的黑道組織夜刃的頭頭也就是她現在的老大,提出一個條件只要她加入夜刃,就會幫她姐姐處理麻煩。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當時老大並沒有要求蕭瑟做什麼?只是約定幫蕭瑟處理完她姐姐的事情,另外支付一半的學費,等蕭瑟大學畢業有能力了一定要幫夜刃做事。
因此,蕭瑟並沒有變成殺手,只是偶爾幫著處理一些事情,不過為了更快地成長,蕭瑟還是參觀了一下夜刃的殺手是怎樣訓練的?
殺手訓練的殘酷自然沒有必要多說,不過老大培養她是另有作用的,因此對她倒也沒有什麼限制。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律墨的,那個時候的律墨在一群同齡人里面還是比較瘦小的,性格也不是像現在這樣。
連蕭瑟有時候都有些郁悶,律墨這樣月兌線的性格到底只是殺手身份的偽裝還是本來就是如此?
也許只有這樣瘋瘋癲癲的,才會沒有一點兒負擔吧!
不過這是後話了,她和律墨真正的相識她自然是沒有可能告訴孤辭淺了。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她和律墨一直都是最親近的戰友,雖然有時也會有些無奈律墨這樣的性格,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很信任律墨的,當然這也是讓人所不知道的。
「是是是,你英俊瀟灑,今天出門是不是又忘記吃藥了?」
蕭瑟沒好氣地沖律墨嚷道。
律墨則狀似認真地說了一句,「嗯嗯,還真給忘了。」說著竟然真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往嘴里塞了幾粒。
顧希在旁邊看得有趣,原來還真的有這麼逗比的人啊!
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跳過去打量了律墨一下,好奇地問道,「你這是吃的什麼藥啊。」
律墨則是認真地說道,「當然是毒藥了,而且還是含有劇毒的。」
「不會吧!你要自殺?」
顧希性子單純,竟然不由得信以為真。
蕭瑟在旁邊幽幽地補了一句,「小丫頭,你被騙了,他一般都會隨身帶著維生素c,不過我覺得他缺的不是維生素,而是大腦,你要理解,智障兒童大腦都是不夠用的。」
孤辭淺倒是從來不知道蕭瑟竟然還有這樣毒舌的一面,不過和律墨這樣的家伙在一塊,只怕誰都會忍不住挖苦幾句的吧?
不過由此看來,蕭瑟和律墨的關系真不是一般的好了,不然就算是再好的朋友說話也不會一點兒不留余地。
除了像顧辰和律墨這樣子一見面就打架的怪胎。
不過就律墨那月兌線的性子,只怕就算是不留余地,那家伙也根本就不會介意吧!
顧希則是覺得好玩,她雖然常年在外面到處亂跑,但大概是被家人給保護的太好了,雖然律墨給人的感覺有點兒痞氣,但是還是覺得特別好玩。
「哈哈!智障兒童,原來你是智障兒童,這比喻真是太形象了!」
顧希笑地腰都直不起來了。
顧辰也覺得好笑,原來面對律墨那混球的時候,不止他一個人那麼毒舌,律墨這家伙也確實欠抽。
不過就律墨那混球,自家小妹還是不要和那家伙接觸地比較好。
顧辰這麼想著就隔開了顧希和律墨,「律墨,雖然你救了我未婚妻,我很感激,但是我想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不要待在這兒的好,既然是智障兒童,就不要瞎出來晃晃悠悠的,萬一丟了事小,禍害社會事就大了。」
顧辰滿是嘲諷地說道,雖然上次听淺兒說了以後,覺得律墨沒有所表現出的那麼簡單,但他對律墨早就習慣性地嘲諷了,一時半會兒地也改不了了。
律墨依舊是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仿佛沒什麼可以刺激得到他。
律墨貌似認真地想了想,「那麼作為一只智障兒童的我,如果不是我大半夜地晃晃悠悠的,還順道為社會解決了幾只禍害,只怕你家的那個美女未婚妻就被劫匪給玩地尸體都不剩了。」
律墨說著還不忘添油加醋了一句,「不過話說回來,你家那個美女設計師的身手可比你強多了,該不會你倆出去你還靠女人保護你吧!」
顧辰只覺得臉色鐵青鐵青的,「那也比你一個智障強,正好這兒是醫院,你還是趕緊檢查檢查地好,犯病不要緊,傳染別人就不好了。」
顧希看著好有趣,原來自家老哥還有收拾不了的人啊!
這個律墨可是很不簡單了,她向來隨性而為,想著就上前拍了一把律墨。
「喂,那個……」
顧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起來她貌似還不知道這個人叫啥了,一時間有些懊惱,自家老哥還一點兒介紹的意思都沒有。
其實這個也怪不了顧辰,他和律墨向來不對盤,一見面就吵架。
誰會和自家妹妹介紹這麼一只混球,避而遠之還來不及。
律墨則是好笑地回答道,「律墨,律法的律,墨水的墨。」
「呃!律墨,我听我哥說你救了淺兒嫂子,那你的功夫一定很厲害了,你學的是什麼功夫啊?」
律墨好笑地看著顧希,這丫頭還真是夠大膽的,竟然敢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這麼熟稔,不過看起來比顧辰要可愛多了。
顧辰則是看得有點兒不高興了,律墨這個禍害就是喜歡亂勾搭,自家小妹果然還是太單純了。
「希兒啊!哥哥不是打小就告訴過你,防人之心不可無,像這種一看就是人面獸心的家伙,還是不要理會的好。」
顧辰說著一把攬過顧希,將她推到孤辭淺身邊。
顧希雖然覺得自己家老哥說地有點兒太嚴重了,但是畢竟還是選擇乖乖地听自己家老哥的話。
孤辭淺也有些頭疼,這群人像是商量好的偏偏都擠到今天來探病。
不由得在心里暗罵一句,「尼瑪!這一個個都是嫌棄她還沒死,過來看熱鬧的嗎?誰可以告訴她眼下這個場面該怎麼處理?」
所幸尷尬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蕭瑟只是掃視了一圈,就沖著孤辭淺說了一句,「孤小姐,既然你還有客人,我就不方便打擾了,就此告辭,祝你早日康復。」
蕭瑟說著就放下了自己帶來的果籃,轉身準備離開。
路過林韻歆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說了一句,「林總監,好久不見,下次半夜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兒,夜路走多了總會踫到鬼的。」
蕭瑟說完就快步走出了病房,完全沒有看病房里其他人的臉色。
律墨雖然還想留下來看看戲的,但是看見蕭瑟已經走了出去,也就不好再待下去,也向孤辭淺微笑示意,「美女設計師,雖然我很想和你聊聊,但是你家顧辰真是太討厭了,我還是先走了。」
顧辰則是不客氣地說道,「趕緊滾吧!真是太礙眼了!」
律墨也不介意,笑著走出病房,突然又回過頭來沖著顧希嚷了一句,「小美女,改日教你功夫啊!」
律墨和蕭瑟離開病房後,林韻歆和方陌笙也沒有什麼待在病房里的理由了,也就告辭了。
孤辭淺看見林韻歆遠去的背影,眸色漸漸變得深沉了起來,沖顧辰說道,「辰,我記得林韻歆曾經和我說過,她母親得了癌癥,可是上次在蘇家別墅前,林韻歆似乎並沒有告訴方陌笙這件事情,你找找機讓人查一下,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獲。」
顧辰還是有些疑惑,「就算林韻歆這點兒隱瞞了下來,可和我們要查的事情和林韻歆的家庭狀況也沒有什麼關系啊?」
孤辭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現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也只有瞎貓踫死耗子了!而且我一直以為林韻歆是出身普通的貧苦人家,但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和黑道勢力頭頭虎哥有糾葛呢?」
顧辰听孤辭淺這麼說也不由得有些凝重,「這麼說來,也是時候調查一下林韻歆的家庭情況了,我會找人的,你就放心吧!」
顧辰說著就答應了下來。
顧希雖然不太听的懂自家老哥和淺兒嫂子說的什麼,但也隱隱約約猜到事情大概有點兒嚴重,也就識趣地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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