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些人都被安澤和安三少強力鎮壓了。有幾個非要走的刺頭,還被揍了幾拳,被打成了紫黑紫黑的貓熊眼。
岑二娘淡定地看著這群人窩里反,還沒開始打土匪,就和自己人打起來……她真心覺得自己跟錯了隊伍,有些擔憂能否靠安家這些人成功剿滅土匪。
這會兒她無比懷念林四爺的鏢師團隊,那些鏢師大叔配合默契,個個武功高強,辦事不知比安家這群不著調的可靠幾多倍!
可惜,他們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兒,岑二娘又想掉眼淚。好險才忍住,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哭不能解決問題。她一定要看著安家人蕩平土匪窩,把那些橫行霸道、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通通扭送官府,看著他們上斷頭台,以慰晉老頭他們在天之靈。
……
次日凌晨,安竹頂著一張被打開了花的臉——,溜到後山和安三少匯報情況︰「少爺,我昨晚已經找到三姑娘和那龔少住的地方了。就在山寨西邊一處溫泉院子里。那里山寨里最好的住所,從前被鞏老大霸佔,如今成了龔少的地盤。」
「因為前天那龔少帶著兩名下人和三姑娘上山,一人連挑了十幾名土匪,打得他們個個心服口服,認他做了老大。呸!那群土匪什麼眼光!啊!」
安竹的嘴張太大,扯疼了嘴角快要結痂的傷口,他嗷嗷叫著喊痛。須臾後又接著道︰「不過三姑娘仍完好無缺,那龔少似乎對三姑娘很上心。暫時沒有強迫她。我昨兒見了三姑娘,她除了整日擔驚受怕,食不下咽。很是瘦了些,倒沒有旁的不適。」
「那就好。」安澤和安三少總算放心。以安三娘的驕傲性子,如被那龔少輕薄了,肯定會想不開自盡。真這樣的話,他們可沒法回安府向安二老爺夫婦交待。
安三少這才仔細瞅了瞅安竹,看他被人打得一瘸一拐,站也站不穩。臉像打翻了顏料一般,色彩斑斕,又笑又氣道︰「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誰打的?」敢欺負他安三少的人。活膩了吧!
「昨夜我去找三姑娘說話,被姓龔的發現了,他讓那龔大、龔二打的。」安竹抱著安三少的腰哭號著叫屈︰「三少啊!我苦啊!那龔大和龔二下手忒狠!我全身就沒有一塊好肉!」
「還有那龔少,奸險狠辣的小人一個。若不是我機靈。說是垂涎三姑娘的美貌。想偷個香兒沒偷成,又有三姑娘為我求情,我就要被活活打死了!嗚啊啊!少爺你要為我做主哪!安竹跟了您這麼久,哪里吃過這種苦?我快痛死啦!」
「安竹你放心,這口氣,少爺定會為你討回!」安三少氣勢洶洶地抽出刀,就要殺向前山︰「我這就殺上去,宰了龔少和龔大、龔二!」
岑二娘和安澤趕緊拉住他。「時機未到,三少(師兄)且冷靜。」
安三少重重吐了幾口濁氣。氣哼哼地抱刀坐到一邊。
安竹被另外幾個相熟的護衛扶著,坐在了安三少的軟墊上,眾人圍著慰問他。昨天還眼紅安竹的人,如今都可憐他被打得太慘,安慰安竹說讓他且忍忍,不久後他們就會打上去為他報仇。
安澤和岑二娘擠入人群,抓著安竹問了許多問題。比如︰都有哪些人守著安三娘啊,夜間山寨里巡邏的土匪人數幾何,主要在哪些地方,多長時間換輪換一次等。
安竹把從安松和其余幾名護衛那兒听來的消息,都告訴了安澤和岑二娘。很快便過去了一個時辰,他怕久久不歸引人懷疑,又和安三少叫了下苦,得了岑二娘一張五十兩面額銀票的慰傷費,這才帶著悲壯的笑,踉踉蹌蹌地走了。
安竹離開後,安三少、安澤和另外五名身手敏捷的護衛,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今夜模入山寨刺殺龔少救出安三娘的具體行動計劃。
岑二娘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在一邊默默地听。
是夜亥時,安竹、安三少和五名安家護衛換上灰黑色粗布衣衫,用從外衣衣角割下的布條半遮面,帶著武器悄悄朝前山的土匪窩模去。
岑二娘和余下的護衛,則焦灼地留在山洞里等消息。安三少他們離開一個時辰後,有二十幾名巡山衛隊的兄弟到了。
安三少和安澤一走,岑二娘根本壓不住安家那些蠢蠢欲動的護衛,如今又多了二十幾名巡山護衛,先前被安三少和安澤拋下的祖宅護衛,再也按捺不住大劫山寨的沖動,說動後來的二十多名巡山護衛,拋下岑二娘一個,集體趁夜溜到前山,打算大展拳腳。
岑二娘勸不住他們,也不想隨他們去冒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她不敢輕易涉險,便留在山洞里等消息。
呃,其實是那些護衛嫌棄她人小不能打,把她拋棄了。這個事實太丟人,岑二娘不願意接受,便拿「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有損」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自我開解了一番。
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接近午時了,安三少和安松、安竹才回後山的山洞找到她,告訴她,他們已經控制了整個山寨。那些土匪和他們大戰一夜,死了十幾人後,余下的都被打怕了,集體繳械歸降。
今日清晨,安澤便帶人在上面清點好了戰利品,兩個時辰前,每個參戰的兄弟都分了一份價值不菲的戰利品。如今山上的土匪和他們的家人,淒風苦雨地被關在地牢里,等候發落。而分了不少好東西的安家護衛隊,個個都喜氣洋洋的。
當然,安家的護衛隊也有死傷,死了三個,重傷了八個,輕傷了二十幾個。這會兒安澤正和大夫以及那些輕傷、沒受傷的兄弟,照顧重傷患。
「龔少呢?」岑二娘不想听安三少說什麼土匪窩的金銀珠寶,還有滅匪時的刺激有趣,直接問他︰「你們抓住他了嗎?」。
「當然!」不待安三少回話,憋了許久的安竹意氣風發道︰「我們少爺和澤少聯手,把那家伙收拾慘了。澤少說他的頭,值五百兩黃金,已經把他的頭切……」
安三少見岑二娘面色忽紅忽白,忙打斷安竹︰「閉嘴!師弟還小,不準說那些血.腥的話嚇他。」他喝停安竹,伸手想拍拍岑二娘的肩安撫她,又想起他這師弟是有心里陰影的,便訕訕地收回手,和聲對岑二娘道︰「師弟莫怕。你只需記住,那龔少和他的僕人龔大、龔二已伏誅,往後都沒機會再害你們。」
「如此便好……」岑二娘頓了頓,問︰「那龔大、龔二為何也被殺了?他們應該沒犯過血案,罪不至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