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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卿主僕護送著慕容瑯回到了容王府。
慕容瑯陰沉著臉,「七表哥,我就不請你進去了,保重!」
謝少卿身側的隨從道︰「七公子,容世子的臉色不大對。」
「容王府怕是要發生大事了。」
江若寧與容世子是同一天的壽辰,這著實太詭異。
慕容瑯能想到的事,身為大理寺少卿又怎會聯想不到。慕容瑯定然是知道宋清鴻的出生日期,否則不會從阿歡口里得到證實後面容巨變。
慕容瑯回到自己的院子,取了筆墨,靜靜地回想著江若寧的容貌,難怪覺得眼熟,不是因江若寧長得像宋清塵,而是因為江若寧長得像容王,像他的父親。
怎麼可以這樣?
慕容瑯突地.+du.起身,一腳踹倒桌案。
左仔嚇得立時頓首︰「世子息怒,是小的哪里沒服侍妥帖,小的該罰,小的該罰!」
「你說,江若寧哪里與宋家長得不像?只說長相,把她不像宋家人的地方給我尋出來。」
世上都說江若寧與宋清塵長得像,可他偏要尋出江若寧不像宋家人的地方。
左仔愣了一下,世子這又是玩什麼呀?
從今日開始,京城貴婦們便猜疑開了,說江若寧是宋家的棄女。
「快想!」
左仔想不出。
倒是外頭傳來右仔的聲音︰「回世子,江姑娘的額頭長得不像。就說宋良媛,宋良媛的額頭可不如江姑娘額頭飽滿圓潤。」
慕容瑯細細地回想,這兩人他都認真,在腦子里比對的一番,「好像還真是額頭不一樣。」
「江姑娘的額頭長得和世子一樣,這都是富貴相,宋良媛在這一點上就不如。還有,眼楮不像,宋良媛是杏仁眼,江姑娘長的是和世子一樣的鳳眼。
大家都說宋良媛長得像慈榮聖皇後。可這額頭和眼楮就不像。太上皇和我們王爺、世子的額頭多飽滿呀。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富貴額。再說這眼楮,都是標準的鳳眼,這可是皇家最高貴的血統,豈是宋良媛能比的。」
宋良媛宋清塵再像慈榮聖皇後。就那額頭和眼楮不像。可因著鼻子、嘴巴、下頜像。就被人追捧,直說她生得像慈榮聖皇後,從小到大。享受了尊崇疼愛。
慕容瑯听右仔一說,眼楮閃了又閃,江若寧的額頭和眼楮都不像宋家人,他又在腦海里將宋越、宋清麟的模樣比對了一番,越比對越發現不一樣。
江若寧不像宋家處,竟是像了容王父子的地方。
這說明什麼?
說明江若寧不是宋家的孩子,卻有可能是皇家的孩子!
慕容瑯道︰「左仔,明兒天一亮,你就去把春暉聖母廟那個劉半仙給我請回來,要悄悄兒地請。」
左仔不解,這好好的請什麼劉半仙呀?
又不敢多問,慕容瑯剛剛還在發脾氣呢,「是。」
「右仔,你去把我的心月復侍衛喚來,我有事安排。」
右仔不多會兒就帶進來四名侍衛。
慕容瑯一一做了安排,「記住了,你們盯著月華院,若是宋府的越**女乃來訪,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悄悄盯著,看她與我母妃說了什麼話。」
「是。」
無論是他多疑還是旁的,他一定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家因為江若寧的事鬧得雞飛狗跳,宋太太病了、越**女乃也病了,如江若寧真是容王府的孩子,越**女乃肯定會來容王府。
他父王不像是那種拋棄親生骨血的人,對皇家來說,多養一個孩子也不算什麼難事。最大的問題可能就在他母妃那兒。
慕容瑯闔上雙眸,腦子里將這些事給理了一遍,又憶起阿歡說的,想到江若寧對父母的期盼,對親情的渴望,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竟在半夢半醒間听到大人的談話,便牢牢地記住自己不是河家的孩子,這對她該是怎樣的傷害……
他不敢想!
一想到那個受苦、受傷的小女孩可能是他的親妹妹,他就要痛得發狂。
慕容瑯睡不著,輾轉難眠,一次次心悶得刺痛,他取了瓷瓶服下藥丸,然後開始盤腿打座捻佛珠。
近天明時分,他終于睡熟了。
待醒來時,已近晌午時分。
因他打小身體不好,每每都要睡到自然醒,而父母長輩更是偏寵他,服侍的下人也個個不敢打擾。
「左仔!」他大喝一聲,「晌午了?」
「回世子,寅時三刻!」
「怎麼不喚小王?」
「世子,你昨晚歇得晚,我們不敢吵醒。」
慕容瑯抬腿一踹,怒道︰「劉半仙來了?」
「來了,巳時二刻就入府了,正在廂房小花廳候著。」
「把他帶來,你來服侍我梳洗更衣。」
慕容瑯在內室梳洗,劉半仙更候在外頭。
「劉半仙,好好給我算,算好了,小王重重有賞,要敢算不好,哼——小心皮肉吃苦。」
「是!是!草民一定好好算。」
慕容瑯沉吟了片刻,「正興九年五月初十未時,女命!算——」
劉半仙眯著眼楮快速地掐算著,「若是男命,自幼孱弱;若是女命……」
他一出生就有心疾,據說三歲前常常面無血色,嘴唇發紫,為了給他治病,容王幾乎動用了整個大燕的醫術,後來還是從海外異邦來了幾個金頭發藍眼楮的郎中,用海外醫術進行治療後,他的身子才一日日好轉起來。可就算是這樣,依舊受不得刺激,不能大悲大喜。
他放在瓷瓶里的藥便是從海外異邦運過來的。每每感覺不適時,他就要服上兩粒。這藥光一粒就得二兩銀子,可見其珍貴程度。
慕容瑯喝呼一聲「說!」
劉半仙道︰「若是女命,乃是克母之命。」
克母……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母妃才將襁褓中的另一個孩了給送走。
緣何十幾年來,他從未听說過自己有一個孿生妹妹。
當他猜到了答案,就想知曉真相。
無論是什麼,他的母妃怎麼可以狠心將親生骨血送往鄉野民間,十八年來不問不聞,就如同從未有過那個孩子。
「若是一男一女的孿生會如何?」
劉半仙又算了一陣,「請問誰為長,誰為幼?」
「男長女幼。」
「皆是未時?是上時辰,還是下時辰?」
「男未時一刻,女未時三刻。」
劉半仙掐了一陣,嘴唇蠕動卻未出聲,「回稟世子,從二人命格來看,是女壓男子命格,俗稱克兄。女子乃女生男命,性情剛烈,行事磊落,乃是女兒身卻能成就男兒業。這未時所生的男子,天生孱弱,這樣的龍鳳孿生,需得分開來養,換句話說,便是只能選其一。」
「選其一?」
劉半仙道︰「對,留一個、去一個。若是女子為去者,必然是自幼命途坎坷,親緣涼薄,幼時苦難重重,成人後姻緣多艱,若能承受苦難,必如鳳凰浴血重生,若承不住苦難……」
「承不住會如何?」
「承不住便黯然慘死。」
會死?他的妹妹許來不及與親人相認,便會慘死。慕容瑯憶起江若寧的容貌,自被兩個長隨小廝道破與他長得像時,他越發覺得,江若寧就是他的妹妹,他現在差的,就是逼容王妃親口承認。
可謝婉君當年敢做下此事,甚至瞞住了容王與所有人,現在問她,許是不會承認的。
是因為江若寧出生克母、克兄,謝婉君就選擇了兒子,拋棄了女兒嗎?
是這樣嗎?
慕容瑯的心疾此刻又隱隱作前,他取了藥瓶,又服了兩枚藥丸。
劉半仙頓了一下,道︰「此女命者,七八歲時有一道生死大劫,躲過了便能平安活到十四歲,十四歲又逢小人劫,十九、二十歲又逢生死劫,若能活至二十歲,此命便是烏鴉浴火化鳳凰!」
七八歲生死大劫,而原主江若寧便是在那時從山上摔落殞命,便有了現在的江若寧。這一點,劉半仙倒是算準了。
左仔猜到了什麼,他可是听自家世子提過,江若寧與他同日出生,心頭一驚,忙道︰「劉半仙,那男子會如何?」
「男子在三歲前有十余重病劫,四歲一過身體轉安,這龍鳳孿子之相頗是怪異,十六歲前彼此相克,然十六後卻彼此相扶。」劉半仙微眯雙眼,搖搖晃晃地道︰「天乾帝的慈敬皇後曾育有昭賢太子、景陽公主,這二人也是一對龍鳳胎,自幼送出皇宮的則是皇子,昭賢太子年過二十有三方返皇家。
通常這龍鳳胎的兄妹也罷、姐弟也好,這是十世相親相愛的兄妹才能轉世為龍鳳胎,這是莫大的機緣。故看似相克,實為相扶。昭賢太子二十有七仙逝而去,次年景陽公主也因一場大病撒手人寰。」
左仔被他的話嚇得不輕,「你……大膽!」
劉半仙一臉肅容︰「小老兒如實卜算,怎是大膽?從世子給小老兒的生辰來看,瞧著是女克男,實為男克女,去者命苦,眼下就有大劫,躲不過……許就……,可憐啊!自幼被棄,一生與親情無緣……」
慕容瑯只覺膽顫心驚,「左仔,賞紋銀十兩!」
「回稟世子,你給我五十文就好了。」
左仔怒道︰「劉半仙,你什麼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