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越上山這人越少?」公孫說著。
也是,從山腰到山頂的這一路上,除了他們就少見其他人。顧輕本以為是大道四處有,大家齊齊走,可公孫卻告訴她,千山難行,只有兩條道是安全系數高點的,剩下的不是在高高的懸崖旁,就是一路崎嶇,走錯就尸骨無存。
「可能是都在那條路上吧!」顧輕隨意一說,公孫卻嚴肅了起來,「那也不對呀,按理說這都已經到了這千山門了,那千山派為何沒有派人接待,這等無禮數的事以前是斷斷沒有的。」公孫譽隱隱的感覺,此次必有大事發生,手不禁握緊,向顧輕鞠了個躬道,「那個小兄弟,我覺得此事大有蹊蹺,我先行一步,抱歉了,不能與之同行。」
「大哥去就是,小弟知曉,路上要是遇見什麼事,你就」
「就怎麼樣?」
「喊救命呀!」
「那個我會的,小兄弟你也要注意,等我辦完事會馬上來尋你。」
顧輕掉頭,回禮。
公孫去的極快,看來此人武功絕對非比尋常,加之幾日相處,顧輕明白此人是個耿直之人,但她依舊不能明白為何白君玉要單獨提起此人,莫非是因為他在調查那個什麼鬼的殺人命案?
「師父!」
珍香突然十分急切的喊著,顧輕轉身一看,天上竟頓時間多了許多的飛鳥,似乎都受到了極大的驚擾。就連一路上都十分安靜的雕兄都忽閃著巨大的翅膀,一副家中著火它卻在上班的急切感。
濃厚的血腥味,慢慢彌漫。
「救命,救命。」聲音極其微弱,卻依舊喚著。
顧輕安排好幾位夫人,帶著花殤匆忙趕去,層層疊疊的山林,郁郁蔥蔥的樹木,卻讓你放不下半點心,反而是一種難受,和格外的壓抑,鳥兒們突然極其的安靜,這比剛才的騷亂更讓人心生忌憚。
多走一步,就感覺血腥味更加濃厚,濃郁的讓人不禁的作嘔。
「啊!」一個婦人突然尖叫,顧輕等人也嚇得不輕,片刻看去,只是一個小姑娘,一身的鮮血,滿臉的無辜,那雙忽閃動人的大眼楮飽含著淚水,讓人由心的想要憐憫,尤其是在這個四處環繞著尸身的地界,你定然覺得此女子可憐的不行。
沒等顧輕詢問,小姑娘就磕磕巴巴的問道,「你是來。」
「救他們的!」畫風轉變的極快,女子猙獰的起身,像是中了魔障一樣,一招又一招的向兩人打了過來,因為兩人還未反應過來,各挨了一掌。
「莊主,我無法運功,這女子的掌內有毒。」
顧輕听見試著運了功,果然如此,一抬頭那女子竟站在了自己的身前,「小相公,跟我回家吧!」
啊
顧輕一個大巴掌就揮了過去,「誰是你小相公,運不了功,我不能硬打呀!」讓你拍我,讓你拍我兄弟,你個會賣萌的小婊砸,看我不打死你。
花殤︰莊主威武
「別跑呀!出來我們單挑,小婊砸。」顧輕接連使用了當年在武術協會追男神時學過的半吊子柔道,跆拳道,竟打那女子屁滾尿流的,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我還會回來的。」顧輕只想說,回來個屁,小婊砸。
「救我!」突然一個血淋淋的手拉住了顧輕本想要跳躍的步伐,顧輕低頭一看——「是你呀!陰陽怪氣的那個碧池。」
這時的陰陽怪氣已經奄奄一息,那清秀的容顏倒是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得 ,顧輕秉承著三好少年的原則將此人拉回了自己的住處。
芬芳簡單的看了看,突然驚慌道,「怎麼回事,他受的傷竟然是九龍神功的純陽之傷。」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世上除了有顧輕會使用九龍神功外,竟還有別人。
「先別說這個,怎麼治呀?」顧輕可不想此人就這麼死了,她還等著此人抱救命之恩
「救也簡單,只是要夫君連續為他輸入真氣罷了。」
這麼簡單,那我來。
顧輕學著電視的樣子坐在此人身後,想要扶起此人來一次運功,結果發現——編劇出來,說好的重傷之人可以直立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那坨癱軟的肉是幾個意思。
「夫君,你這是?」芬芳有些奇怪的看著不停將那個人擺正的顧輕一臉的無奈。
「運功呀!你看不出來?」
芬芳此時內心——呵呵
「運功是這樣的。」芬芳拉起那人一只手臂一掌拍在了那人身後,隨後就開始泰式按摩!
顧輕內心有一萬個草泥馬狂奔而過,心想這個人可不可以不救,一晚上的泰式按摩,他倒是好了,顧輕怕是要廢了好嗎?
可是,她還是做了一個晚上的泰式按摩,最後她決定若是有可能返回現代,她一定回去給按摩的那些兄弟們發個獎。
因陰陽怪氣的兄弟伙都死在那個地方,顧輕帶著兄弟去幫那些尸身收尸,可是,走到一半,就看見這地上竟又多出了許多的尸身,傷還是新的。這地方就離顧輕住的地方不到百里,竟然殺人毫無生息,真是令人恐懼。
「慢著,莊主你看,這些人的死狀是不是有些熟悉。」攔住顧輕的是陳晚,他俯身拿起一個尸身殘掉的臂膀,「跟死在我們莊外的那些親人們是一樣的傷痕。」
顧輕突地一驚,心里翻起了一層又層的恐懼,看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有人在外面使用九陽神功肆意的殺人,然後,又命人殺害了莊內人親人嫁禍給那些門派逼迫顧輕出莊,又在這千山上大肆殺戮,並依舊使用九陽神功,這無疑就是一個死局,都是受害者的雙方打起來,而他們愚公得利。
顧輕還未反應,只听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響起,「華莊主,真是有緣呀!」
回頭那一刻,顧輕頓時雙眼彌漫淚水,那些跟隨她來的那些兄弟都已經毫無聲息的死去,陳晚臨死前雙目還緊緊的盯著她的方向,眼神里淨是不放心和擔憂。
「喲,莊主有淚水,看來還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你是誰?」
「我呀!你猜?」
「猜你個腿,妖女拿命來。」
顧輕想要運功,卻發現體內的真氣根本不听使喚,不停的亂穿,一時間竟然有走火入魔之勢,「這是?」
女子笑道,「這林子里有瘴氣,加上你看看那郁郁蔥蔥的樹,其實它們是隔絕聲音的,越巨大的喊聲,就越不會讓人听見,怎麼是不是覺得很神奇。」女子那淡藍色的眸子像極了一個嗜血的毒蛇,緊緊的盯著獵物。
可她一身的潔白,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如此的女子,顧輕一時間沒了反擊的能力,那瘴氣越來越濃,她感覺自己要被吞噬,看來她不是要陪伴這自己的弟兄們長辭了,就是走火入魔成為這女子的助手了。
「看你絕望的表情還是那樣的英俊,這樣我帶你回去,反正我妹妹那麼喜歡你」女子一手扶上顧輕的臉,十分輕浮的模樣。
「想的美!」
「誰!」
顧輕也是沒看見一個人的身影,只听見聲音。
「往上看。」
啊 ,往上一看竟是合作伙伴白君玉。
「哪來的女子竟敢擋我之路。」女子生氣道。
「我名叫白君玉,白城城主之女,今日為父討回公道。」白君玉說話間,連人帶劍穩穩刺下,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女子似乎听見她是白城城主之女之後就感覺滿臉的不可能,連劍都未曾躲。
「看劍!」
女子反過神,連忙擋劍,結果白君玉不走尋常路,啪嘰劍一丟道,「傻成這樣了還來當壞人。」頓時間一個擒拿手緊緊的勾住了那女子,翻身一腳,直接將女子打出了一口老血,然後,就變成了一場武術鑒賞大會。
過肩摔!
回旋踢!
背負投!
這一招一式怎麼感覺那麼熟悉?
「走了,看什麼看,大神帶你拯救世界。」那女子落荒而逃,白君玉救起顧輕飛身而去。
你還是白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