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內,夫人們依舊站在門外苦苦等候。
「夫君!」看見顧輕回來,各個顯得都很激動,但是,只有嬌嬌一人上前扶住了顧輕,「我讓人炖了補品,夫君可要嘗嘗?」
「好!」
簇擁著走進了大廳,那湯還熱的冒著熱氣,嬌嬌親自端來了一小碗笑著說道,「听你的吩咐,我把院子里上了年紀的老人都登記在冊了,也吩咐賬房每個月給他們多一些的補助。」說完嬌嬌露出了明媚的微笑,「夫君不夸夸嬌嬌?」說著,顧輕低頭喝了一口湯,「嬌嬌做的不錯。」
嬌嬌笑著,燭光靜憶。
到了入睡時間,嬌嬌幫著換完衣裳就出門走了,顧輕從袖口拿出那字條,只見白君玉一改上回的嚴謹作風,一看就是學霸陳晨的陳訴。
開頭就是——想不到你竟然不是一個低調奢華的土家漢子,撥開你帶著金鏈子的華麗衣裳,原來你是個有故事的BOY,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個富可敵國的土鱉?別說話,追我可好,土豪。
你是認真的嗎?顧輕頂著滿頭的黑線,接著往後看——南朝寶藏得之者全國僅有兩人,一個就是千山掌門,因為得到部分寶藏所以得到了治理家業的第一桶金立刻離開了墨山派開辦了千山派,下一個就是天下第一莊的前任莊主華為的義父華城,華城身份不明,只知道是一個冷酷的BOY。
華為?
我呀!顧輕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果然每一次莫名其妙的穿越絕對不是老天讓你來這里度假的,而是他娘的拯救世界的,或者說等著世界拯救你的。
代表月亮消滅你的不僅僅只有水冰月,還有億萬萬個穿越的苦逼漢子,妹子們。容我靜一靜,好好想想。
這錢多了一定不是好事?但是錢在哪里?自己只管花,還從未見過自己家的賬本,看來有必要去看看自己裝逼的資本了。
「得 ,想不出來了,睡。」把小紙條一折,只見上面寫著一句,「土豪,麻煩把紙條燒了。」
啊 ,你用不用這麼了解我,這樣很恐怖好嗎?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顧輕是面帶微笑的燒掉紙條的,誰不喜歡這樣一個時刻關注自己的人那,前提是他是因為喜歡,因為愛。
這第二天一大早,早飯過後,那送禮的就沒有停過,而且「又厚又重。」
「怎麼竟是這些大箱子,里面都是些什麼?」芬芳說著就要打開,送禮的那人卻連忙阻擋了,「我家主子說了,只能莊主大人親自打開。」
芬芳有些不開心看了看顧輕,顧輕這個護短的,點點頭,「你要拆就拆。」
芬芳示威一般的看了那小廝一眼,一把打開了那沉重的木頭,哎喲我去,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各種地方的吃食,一打開里面還冒著冷氣,看來還有需要冰凍的食物。
「莊主大人這是我家主子公孫大人的禮物,還有後面那幾箱,那是韓公子的禮物。」
公孫大人顧輕是知道是誰的,只是那韓大人,自己還真的不認識。
「韓大人是?」顧輕問道,小廝憨厚的一笑,「我家大人說等你那天去京都,他給您親自介紹,所以我不能說太多。」小廝撓了撓頭,招呼著自己的兄弟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顧輕吩咐人打開那足足擺了一個院子的箱子,第一二個還好,都是公孫送的吃的,只是也是隆重的,畢竟這不是冬天有這寒冰也是不易。可後面的禮品顧輕就接受無能了,翡翠瑪瑙的都是里面最為平凡的,最讓人記憶猶新的是那兩米多長的錦繡屏風,顧輕雖然不懂,但是,看著院子里那幾個平日里就喜好談刺繡的婦人的神色,她也明白也許這一匹布可以頂得上這里的所有。
「這個韓公子看來是個有錢人。」
開到最後一箱,里面卻是一個邀請函——是邀請顧輕去京都玩耍,邀請人不是公孫卻是那個韓公子。
顧輕淡淡一笑,自己心里似乎有些明亮了,這個韓公子可能的身份也漸漸的有了苗頭,這燙金印說明了一切。
看來這京都還真的要去那麼一下下了。
「夫君,有什麼不妥嗎?」。嬌嬌走了過了,輕聲問道。
「沒什麼,對了,嬌嬌,叫管家把那個賬本送到我房里來。」
嬌嬌听見顧輕的話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敢置信,「夫君說的是賬本嗎?」。
顧輕重重的點了一個頭,「你听的沒錯,就是賬本。」
說完顧輕樂呵著拿著那燙金的邀請書信回到了房間,她還要好好看看這個地方的禮儀,到時候可不能失禮于人前。
嬌嬌則若有所思的看著顧輕遠去的方向,召喚過身邊的貼身丫鬟耳語了幾句,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晌午剛過,管家匆匆送來了賬本,臉上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
「莊主這就是這幾年的所有賬本,老身都給你拿來了。」
顧輕一抬頭,我去,這幾年的賬本都可以開一個小型的圖書館了好嗎?撓了撓頭,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抗了,好歹自己學的就是記賬,幸而在現代的時候拜讀過幾本古代的記賬本,這打開一看還真是相差無異。
手提著毛筆就開始歸納了。
說實話老賬房的賬記得還真是清晰明了,顧輕輕而易舉的就看完了一大半,正興奮的往後走,突然瞄到自己的寫的注解,才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這怎麼莊內的開支都是一家名叫封航的錢莊借出,並且連續這幾年莊內並沒有歸還其錢財。
這難不成還是一個希望工程?
「你去把嬌嬌夫人和賬房管家都給我叫過來。」顧輕話音一落,小丫鬟就馬不停蹄的走出去喊人了,不一會的功夫這三個人就到齊了,齊齊的鞠著躬,「莊主好。」
顧輕晃了晃手中的賬本,「我看了這幾年的賬本,賬房記得不錯,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三人下意識的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早有打算。
「這封航」
「莊主大人是老朽的錯,記賬的時候忽略了還款這一項,老朽有錯。」賬房深深的鞠了一躬,一臉的歉意,倒是不像是撒謊的模樣。
可是,顧輕是明白的,自己看了這麼多的賬本,這老先生的賬本可謂是最為嚴謹的,怎麼會忽略這麼大的一件事,她輕笑道,「我看不是這個錯,應該是胡亂撒謊惹的禍,我還沒說我問的什麼,你就知道了?」
賬房吃驚的看了一眼顧輕,這以前莊主是不管這些的,怎麼如今關注起來了,再說這賬還真是沒錯的,這時旁邊的管家瞪了一眼,示意了一下就緩緩的說道,「賬房先生你就把實情跟莊主說了不就完了,免得到時我還要受你連累。」老管家一臉嫌棄的看著賬房,似乎很瞧不起賬房一般。
「回莊主,您看的賬本的確是由我書寫,可是核對還款的那一塊我拜托給了我的兒子,可是,那孩子天生不是這塊料,偷奸耍滑的少寫,我也是昨日看見我預出的還款還未出庫才知道此事的,請莊主責罰。」
兒子有錯,罰什麼老子,但是,就這件事來說,顧輕只是覺得這三人的反應不對,嬌嬌全程就像是一個外人,可顧輕卻知道這平時賬房的賬嬌嬌可都是要核對的,只是她不明說而已。如今她只靜靜的看著,實在不對。還有這賬房的認錯態度,像是事先就準備好了一樣。
「好了,下去把這賬本從新改一下,我也不罰你什麼,都退下。」顧輕和藹的笑著,心里卻想著給白君玉飛鴿傳書定要查一查這個封航的來歷。總覺得自己似乎被隱瞞了什麼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