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的府邸低調的連帶路的那黑衣男子的車夫都找錯了,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半天,黑衣男子狂怒,「我就說讓你住我給你的宅子,你偏不,你看這時間浪費的。」
公孫陪著笑,一句話也沒說,那男子自顧自的罵到了進府才消停。
屋子簡陋的只有一個桌子和四個坐毯,牆壁上掛著梅蘭竹菊,那淡灰色的紗帳隨著風浮動,時而落在那干枯的屋外的花枝上,時而卷著卷著就懶懶的趴在了窗角,雖說清寡但是還得獨有一種幽居的意味。
「你這個破屋子呀!」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皇兄虧待你了,那破布,那破桌子,你不要貴重的好歹也要個好的吧!」
「還有,還有,那屋外的花,那是我幸幸苦苦從江北移植回來了,你怎麼還給養死了。」
黑衣男子一臉的不開心,公孫倒是笑開——了,「別念叨的沒完,去看看貴客,你不是還要跟人家比武嗎?病好不了看你怎麼比。」
「你說的對,我叫御醫來。」黑衣男子淡淡一笑,卻顯出了他眉頭那本不清晰的刀疤,淺淺的正好在那好看的眉中間,那精致如玉一般的臉龐,映著古銅色,有著沙場歷練後的痕跡,那一道疤似乎也有幾分故事。
說完他興奮的大步走出了屋子,這明明只要一個小廝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他卻偏偏要自己去,公孫無奈的笑了,「還是個孩子心性。」
「對了,青墨夫人,那邊的上房是給你和盟主準備的,你且先去休息一番,旁邊的小屋是那個孩子住的地方,要是不放心你就去看看,我這里先去看看盟主。」公孫說著,青墨搖了搖頭,「我不累,先去看看夫君。」
顧輕就在隔壁的旁屋內,那門輕輕的掩著,里面飄來陣陣清香,宜人心脾,這是公孫自己休息的房間,僅有一張木床,而木床旁邊卻是一個長在屋中的迎春樹,樹上淡淡的幾朵女敕黃花瓣已經快要凋落,而地下並沒有鋪任何東西,是土,是清新的土,有幾朵黃色小花就安靜的躺在上面,看上去,那樣的美。
「公子好雅致。」青墨向來喜歡花花草草,看見那迎春忍不住的想要摘下一朵,手剛剛放在花的身旁,只看見公孫淡淡無奈的一笑,便問道,「怎麼?摘不得嗎?」。
「摘得,摘得,但是它都要掉了,你又何必摘那,手中死物,哪有那枝頭活物看著美。」公孫話落,青墨的手也收了回來,面色有些尷尬。
公孫倒是還好,走近了床沿,坐在了顧輕的旁邊,「這小子一準是睡了,哪有一點疼的樣子。」
閉著眼裝睡的顧輕表示,還是很疼的,但是實在沒有臉那這副尊容面對廣大群眾,還是睡吧!吧唧吧唧嘴,顯示睡的很熟的樣子。
公孫笑了,越過顧輕拿起了那小水盆,輕輕的給那迎春澆水。
「這是公子移植過來的?」
公孫搖搖頭,「它早就長在這了。」他修這個宅子的時候,工人本來想要拔掉這棵樹,可他看這樹長得十分的好,便沒忍心,就讓人繞著這個棵樹修了這個屋子。
「御醫來了!」
嘰,門被那黑衣男子推開,公孫早就習慣他這般魯莽,依舊澆水,面色無驚道,「知道了。」
「成王殿下,病人在哪里?」成王身後跟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模了模胡子壓了壓剛才的驚,心想下回還是不要請命跟這個成王來了,真是嚇死人了。
成王指著那躺著的顧輕,「就是那個豬頭。」
御醫緩緩的走了過去,輕聲感嘆了一聲,「這燻的可真是好香。」
「那是當然,這是我送給公孫老兄的凝神香,是貢品。」成王說完看了看那個放香的樹枝,摔了一個白臉給公孫,這香在成王府可都是恭恭敬敬的擺在玉壇上的珍貴物件,嘿,這個死家伙,偏偏不識貨,拿來燻被子,下回打死也不送他了。
「御醫說的對,是個好香,對了小成,下回再給我點,我的被子總是臭烘烘的,還是多燻燻的好。」
「當然,沒問題。」嗯怎麼感覺有打臉的聲音,還挺響的。
御醫又細細的聞了聞,這皇家的香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聞的到的,自己要好好享受一把,嗯,真是提神醒腦,整個人都開心多了。
御醫看了看這腫的面目全非的人,滋了半天,道,「這看來要施針傷的太重。」
「您看著辦吧!」公孫不壞好意的笑出了聲。
這時,御醫興奮的舉起了他的醫藥帶,里面滿滿的都是針,這麼大的,那麼大的,密密麻麻的,顧輕瞄了一眼,這算什麼,不就是針灸嗎?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她做好了疼的準備,剛剛準備閉上雙眼,就看見御醫從自己褲兜里,緩緩的拿出了一個跟 面杖一般大小的鐵棍,顧輕嗷一聲就醒了,「大夫,這太大了吧!」
御醫面帶喜色的看著她,「哎喲,真管用,醒了,醒來我們就施針吧!」因顧輕的針都要施在背上,所以,略施小計。御醫做著手勢,顧輕無奈的翻了個身,那針就跟下雨一般,咻咻咻的扎在了顧輕的背上。
跟個刺蝟一樣的顧輕幽怨的看了一眼御醫,只見一個巨粗的針正朝著自己的額頭而來,嚇死刺蝟了,啊呸,嚇死寶寶了。顧輕立馬把臉藏著,御醫呵呵一笑嗯顧輕現在成天線寶寶了。
御醫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笑道,「公孫先生看看是不是消腫了許多?」
公孫點頭,「可算看出人模樣了。」
尼瑪,老娘是有多麼不像個人
「那老朽就告辭了。」御醫先給成王鞠了個躬,又微微福身看向公孫,抬著自己的藥箱子就走了。
可片刻過去,在場的人都蒙了——御醫走了,誰把針拔下來呀!
「啊!」顧輕怒氣的看著身後執著于拔針的那個黑衣大混蛋。
「別叫,我上戰場拔箭都沒叫,你個男的叫啥,好了,最後一根了。」成王興奮的將手放在了那最後一根穩穩插在顧輕腦袋上的針,「走起!」
針是下來了,可大哥也拽下來幾根頭發。
顧輕看著洋洋得意,手里還晃蕩著那針,似乎在等顧輕夸贊的那人道,「是不是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喲呵,顧輕利落的起了身,怎麼那麼想要打人
「怎麼?要打一架。」成王無與倫比的興奮,他叫顧輕來就是想要打一架,看看這個武林第一人是不是公孫夸的那個樣子,隨便證明一下他和顧輕打起來了,公孫到底幫誰
「不打。」顧輕明顯感覺到了肚子的翻滾,眼巴巴的瞅著公孫,「公孫大兄弟,我餓了,那個?」
公孫打了一個響指,就看見外面開始忙碌,一道道菜就那樣端進了大堂。
顧輕眼巴巴的盯著,咻的一聲離床奔跑菜我來了,我來疼愛你了。
公孫︰「」
眾人︰「」
小屋里傳來聲聲無奈的笑,青墨和公孫他們也出來準備用膳了,這時一個長得黑不溜秋的男孩和大雕也保持著跟顧輕一般的速度,往大堂沖刺著。
嘰~.嘰~
「珍香?」青墨不可思議的叫到黑成碳的珍香,這孩子拉個稀咋連膚色都變了,還有那跟他師父一般腫的臉是幾個意思,青墨表示三觀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