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留在這里?」
「我必須留在這里,因為這樣皇帝才不會懷疑成王。」公孫說著也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喝了起來。
「那掌門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接任的掌門?」
「我父親是皇貴妃哥哥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當然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可我又必須留在成王身邊,所以我和父親就弄了一出戲,後來父親要去尋人,我就接任了掌門之位。」
「那別人怎麼會服氣?」
「本來也是懸的,但是千山那一場大戰倒是間接幫了我。」
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那桌子上的酒呀,菜呀,也都被兩人吃的差不多了。後來干脆也睡在了那里。
一大早,顧輕在睡夢中驚醒,一把推醒了身旁的公孫,「你丫的昨天晚上還是沒說我為什麼不會被江湖人嫌棄呀?」
「我在朝廷做事,我把你請來的,你說哪?」
「哦?我是來幫你的。」但是別人怎麼知道我是來幫你的還是來與你同流合污的 ?
公孫看著顧輕依舊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捂著頭一臉的無奈,「你不是和白小姐關系好的不一般嗎?你跟她說就是。」
「為什麼?」
「白城可是楚國第一信息中心,信息多並且大家相信,你要是還不懂,我看我們今天還是別去了。」
顧輕興奮的拍了一下公孫的腦袋,「是哈!」
兩人稀稀拉拉的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正談著,卻看見門外站著一個太監,正面帶笑容的看著兩個宿醉一晚連衣服都沒換的人,和藹的說道,「奴才們還不伺候兩位主子換衣。」
什麼鬼?怎麼有一種去皇宮侍寢的感覺。
這邊一個小太監剛剛拔下顧輕臭烘烘的外衣,那邊就看見青墨舉著鞭子站在門外,還伴隨著雕的嘰嘰聲。
「青墨,這沒你的事,去吃早飯。」顧輕說完,青墨點頭,手一揮大雕就飛了下來。
「你這雕很听話?」
「有的時候听,有的時候根本找不到它。」這雕只有在每天開飯的時候才會遵時出現,不然,要不然就在天上飛著,要不然就是跟自己家徒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咦!說到徒弟才想起來,珍香去哪里了?
「公孫你看沒看見我那個徒弟?」
「哦,他晚上來過一次,然後就沒看見了,應該去玩了。」
顧輕點頭,心想自己還是找點時間好好的教自己徒弟點本事,要不然整天就知道玩,以後怎麼辦,就業壓力那麼大,媳婦那麼難娶,房子那麼難買,唉,有個男孩就是操心。顧輕念著,這邊的衣服都已經換的差不多了。
顧輕的是一身壓抑的黑,只有腰間和邊角有白線勾勒的枝條,那枝條枯槁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病態美,尤其是還搭上了一個白色紗衣外套,顯得顧輕格外的清冷,與眾人顯出不同的氣勢。
而公孫的簡單多了,又是一身灰突突的衣服,只是稍微好點給配了一塊玉佩。
「這玉佩肯定是成王讓皇帝給你的,我不服我要掛來看看。」顧輕不是很喜歡自己腰間那個狼牙,她覺得恐怖,反倒是公孫腰上的玉她喜歡的緊,晶瑩剔透,溫潤似水,看上去和公孫本人那麼的相配。
「這個可不可,華主子,你必須是帶狼牙的,這是身份。」說著公公的眼神瞄了公孫一眼,「公孫先生的身份與您不同。」
有何不同,都是人!
顧輕一把拔下了腰間的狼牙,丟給了那個公公,「我與公孫都是江湖草莽哪有什麼身份不同,我們本就沒有什麼身份,狼牙你拿去,玉佩你也拿去,我們似乎都配不上。」顧輕最討厭別人說什麼身份不同,就跟討厭老師每次說的那句人家學習好一樣。學習好了不起呀!有身份了不起呀!
哼,我還瞧不上 。
那太監也是個通透人兒,看見顧輕是個硬骨頭,與這公孫的關系也是硬的很,他也不再多說,拿著手里的一個狼牙一個玉佩呵呵的笑道,「是奴才的錯,二位的身份怎麼能是這個俗物可以比擬的那,不帶,不帶兩位依舊風采。」
顧輕心里默默的給這個太監點了好幾個贊,這年頭的太監都不容易,也都是聰明的。
一出門,果然門口是一個轎子,顧輕最近不知怎麼的,突然很喜歡騎馬,拍了拍公孫,「那個,我們騎馬去怎麼樣?」
公孫呵呵的一笑,「听你的,我覺得騎馬甚好。」
騎馬腎好?什麼鬼理論?
公孫讓人牽來兩匹馬,一匹是純白色溫順的很,顧輕看見就直接選擇了那匹,而另外一匹是深棕色,頭中間還有一束白毛,公孫一騎上它,它高傲揚起的頭就低下了顯得十分的乖巧。
「二位可以走了嗎?」。公公說著,笑臉扯的大了些。
「走吧!麻煩公公了。」
那白馬身上有一股子香味,顧輕腰間的骨鈴隨著那馬的動作輕輕的發出聲音,旁人听不見,只有顧輕一個人欣賞,那聲音還是極其的好听的,悅耳。
「兩位主子馬上要到宮門了,這馬就進不去了,兩位還是坐轎子吧!」這進宮向來都不容許有人騎馬帶著武器進宮,但是也有列外,比如在他們前面走的瀟灑的成王。
「他為什麼能騎馬?」
听見顧輕的發問,公公不禁笑了,「那是皇上的弟弟,再說成王軍功顯赫,皇上又十分疼愛所以只有他一人可以騎馬帶著兵器進宮見皇上。」
「哦!」顧輕這邊準備翻身下馬,那邊就听見駕馬狂奔而來的成王喊道,「一起走,還下什麼馬。」
顧輕這邊腳剛剛放下,成王拉過小白馬,「上來呀!我們一起進去。」
「好啊!」顧輕還是喜歡騎著馬在外面的感覺,或者說她現在做馬車還是要吐。
公孫駕著馬靠近,三人倒是形成了一個獨特的風景,引得那些進宮的大臣紛紛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那還真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想不到是個毛頭小子。」
「什麼毛頭小子,我可是听說他在那千山上一個人打走了一千多人,此人絕對不一般。」
「哎喲,快看他們竟然騎馬過了這廊道。」
隨著一個官員的聲音響起,只見三個騎馬的少年呼嘯而過,真是英姿
「公主,你在看什麼?」小丫鬟捧著糕點站在宮內城牆上,她旁邊站在一個身穿粉裙,要系著一顆圓潤的珍珠,這是公主的標志,她就是這楚國皇室唯一還未出嫁的公主,鳴凰。
「我沒看什麼,那一片灰塵,我能看的見什麼哪?」鳴凰拿起婢女遞來的糕點又輕聲問道,「這宴席可有叫我去?」
「叫是叫了,但是公主前幾日抱恙我便拒絕了,難道公主想去?」婢女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主子,自從上次公主看見自己哥哥逼宮親手殺死了那小太子之後,公主便很少會參加這種人多的宴會,也很少會去見皇上,今日是怎麼了?
「我閑著也是無聊,去看看吧,你去跟公公說一聲。」鳴凰薄唇輕啟,轉身向外走去。
小婢女緊緊的跟著,「公主你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