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呀!」隔日的早晨,顧輕和白君玉從屋里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這莊子立刻沸騰了。什麼要有第九位夫人了之類的言語簡直漫天飛舞。
顧輕是真真的覺得整個天下第一莊的人都閑得無聊了。
「夫君!」嬌嬌看著如同連體嬰的顧輕和白君玉心里一萬個不是滋味。
「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嬌嬌又將目標看向了白君玉,白君玉舉起飯碗,「別看我,我什麼也不想說。」
兩人還真是十足的默契。
正當飯菜一道接一道的送上來的熱氣騰騰的看上去十分誘人的時候,只見白房走了進來,端起了一盤菜就出去了。
簡直就當自己家了,當然,顧輕她們也沒介意,只是听見院子里珍香的讀書聲還真是挺牛逼的。
顧輕端著飯碗走出去一看,老∼爺子立的筆直,手里舉著他拿出去的飯菜,那邊珍香背錯了一句,這邊就少一道菜,後來珍香干脆一口氣直直的背了下去,沒有磕巴,,沒有錯字,這簡直就是吃貨的力量。
「好孩子。」
顧輕也笑道這真是一個好先生。
隨後的每一天都能看見埋頭苦讀的珍香,以及緊追不舍的先生。
與此同時,顧輕還請了好幾個叫武功的師傅給珍香補導他的武力值。
珍香留著汗還要挨著餓,甚至還要背著書,看著自己的師父和先生的白臉,每一次想要放棄,自己的師父就會拿著一個小板凳坐在他的身邊,苦口婆心的說道,「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你需要有全部的準備才會穩穩的拿住機會,懂嗎?」。
珍香咬咬牙又堅持了下去。
「我準備今天教珍香學會看賬本。」
白君玉白了她一眼,「你是覺得我變成你之後教不好你的徒弟?」
顧輕呵呵一笑,「不是,只是,我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徒弟,什麼都沒有教過他,然後馬上又要轉手了,挺過意不去的。」
「得了,教賬本這事還是留給我吧!」想到大學時,顧輕看賬本一看一個錯,白君玉還是覺得別讓她教壞孩子為好。
珍香自從開始了這條仕途不歸路時候,連晚上睡覺都在背書。
而顧輕和白君玉也在準備換身之後的一切事宜,顧輕如今也已經將白老爺子的一切事宜背的差不多了,白君玉更不用說,那記憶力簡直杠杠的,看了一遍就全都記得了。
這住了幾日之後他就要回去了。
「你記住,一定不要忘了。」
顧輕點頭,忘不了,她比他還希望回去,好久沒有來大姨媽了,自己竟然十分想念,那種每個月留點血的日子。
「夫君!」
顧輕一回頭,看見的是芬芳,她滿臉的擔憂看著自己。
「怎麼了?」
芬芳低著頭輕聲說了幾句話。
顧輕一驚,「你說的可是真的?」
「芬芳不敢欺騙夫君,句句屬實。」
顧輕回道,「你繼續觀察著,有什麼不對立馬跟我說。」
芬芳點頭,手又握緊了幾分,「要不要跟嬌嬌姐姐說說?」
「不用!再看看也不為過。」顧輕還是想要給那個人一個機會。
但是,顧輕寧願是她疑神疑鬼也不願意這件事情是真的。
與顧輕的凝重不同,白房和珍香那邊可謂是足足的熱鬧。
白房頗有為人師表的認知,看著珍香背不出文章十分苦惱的樣子,他又多加了幾章,然後,還剪短了時間,把珍香弄得哭笑不得。
「你個小子,還是吃不了苦。」說話間,白房拿過珍香手里的書,仔細的看著,因為,他當官這幾年很少踫書,所以拿起書的感覺跟珍香看書的感覺差不多,感覺每個字自己都認識卻,偏偏閉上了眼,半個字也想不起。
「這樣,你和我比賽,我們看看誰能在晚飯前背完!」白房說完,突然看見身後的顧輕正在給自家徒弟遞雞腿,頓時就生氣了,書一,哼了一聲,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這一股老學究的固執一直持續到了晚飯時刻……
「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已。」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顧輕和珍香站在白房的門外一句接一句的背著,老學究依舊沒有搭理他們,直到背完了那一章,老學究才打開了門,讓珍香去吃飯獨獨留下了顧輕,說是要與她談談。
顧輕一進屋就開始認錯,說著說著,白房遞過來一杯熱茶。抬頭望去這中年人正和藹的笑著,輕聲說道,「我以前就听說過華莊主你,一直很想見見,但是當時正值楚國大肆打壓前朝功臣的時候,我身為唯一一個身在中樞的前朝遺屬,一直奔波于救同僚的路上,就連老莊主找到你,我都沒有出現。」
說著他有些哽咽,十年為官的路上,他受盡了非議,當年深受明王之恩,臨終受命讓他一己之力佑護幼子成長,他本是答應的,最後卻身不由己,不然,怎麼也不會讓顧輕在江湖上的名義那樣不好,不過還好,這個孩子是個爭氣的,竟然短短幾年就當上了盟主,還被當今皇上請進宮中,白房老有所安。
「你呀!跟明王長得一樣,看見你就想起了我的老主子,只是我有句話還是要說。」
顧輕看著他道,「您但說無妨。」
「你那個徒弟,不是個善的,他心太大,我總覺得他要的不是一個仕途,而是一個……」
說著他欲言又止,手揮動了一個大圓,「他要的是這個天下。」
顧輕不經退後一步,珍香要的是天下?他一個貧民要天下,難不成要造反。
「這不會吧?他的心沒有那麼大。」顧輕笑著,卻不由的開始出冷汗。
白房靠近了幾分說道,「他的心有多大我不管,我教他無非就是因為是你將我帶來的,以後無論外人如何說,你只用承認他是我徒弟就是,你是我們南朝的後人,皇室後人,即使不復國,我也不會讓人害到你。」
這一晚的懇談顧輕徹底明白,這白房外人面前是個老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庸人,可是,他卻是那種總是能夠置身事外的清醒人,他看的大多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