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特殊原因,我不方便再自己制作,原材料我告訴你,你給我幾成股就行。」
她也不貪婪,有話好好商量,多多少少,過得去就行。
炎彬嘴角蠕動,其實他想問問,她一個小姑娘,即使覺得炎妍值得交往,但是就這樣住進別人家里,難道就沒有一點擔驚受怕嗎?
一天一夜沒有回家,也不見傳信回去,她的家人難道就不擔憂嗎?
上次和她一起來的那個淘氣弟弟又去哪了呢?
和她一起來的主僕是她什麼人呢?
太多話,卻不適合他問出口,所以一恍神後,炎彬挺感興趣的問道,「就這麼便宜給我,不怕你得不償失?」
切,那是你不知道有多普通,不然你還會一副偷著腥的貓一樣得意,鄒舟壞心的想著。
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你就秉著良心給我個好點的分成吧。」
兩人幾番商議過後,炎彬同意和鄒舟七三分成,簽訂協議過後,鄒舟突然笑的靦腆的把過程都告訴他。
炎彬聞言一呆,又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無奈的笑笑,自己這是被坑了啊。
隔壁房間圍著好幾個人,孟一木頭樁子般杵在床前紋絲不動。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發脾氣都不好使,最後還是柳氏從中調和,「大夫,你先給病人看病吧,這是他家公子,關心則亂,還望海涵。」
「哼……」大夫傲嬌的冷哼一聲,從孟一身旁穿過去,不太溫柔的拿出被子里的手開始把脈。
炎妍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看看緊閉不開的房門,心里有只貓兒在抓一般,癢的慌,卻又不知道那異常到底是怎麼了?
片刻,安靜得只聞呼吸聲的房間終于響起了蒼老卻有勁的嗓音,「這位公子沒有大礙,也是自己底子好,喝上幾貼藥就能藥到病除。」
幾人都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送走大夫,派人去抓藥,柳氏又安慰孟一,「你家公子會好的,不要太擔心,這幾天你好生照顧你家公子,有什麼事就和外面的下人說一聲。」
瞄一眼面色不正常紅潤的孟塵,孟一客氣回應,「謝夫人的好意和關心,我會照顧好主子。」
炎妍也貼心的勸慰幾句,「你放心吧木頭,我妹夫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你稍安勿躁啊。」
兩人听得一頭黑線,這確定是安慰,不是火上澆油?
柳氏面色不佳的拉著還欲再說什麼的炎妍出去了。
房間一空,一靜,孟一送人出門回來卻開始犯傻。
只因原本應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此時卻靠在床頭,目不轉楮的注視著房門的方向。
「主子,你感覺怎麼樣?」怎麼他才一晚上沒有回來,爺就生病了呢?就這麼離不開他嗎?頓時感覺自己責任重大的錯覺有木有?
「死不了,那個狠心的女人呢?」
這話火氣很重啊,也難怪,畢竟人家體溫確實很高嘛。
「女人?」孟一一時沒明白過來,然後順著主子的視線看去,哦……
「那女人正在和炎公子相談甚歡,可能無暇顧及主子的小小發熱。」
誰說木頭沒腦子,看看,傷人不用刀槍,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傷人于無行當中。
孟塵那榆木疙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竅,也許覺得力度不夠,想想又加了幾句,「主子你的臉怎麼黑了?不是應該是紅的嗎?」。
「給爺滾出去。」這是惱羞成怒了。
「屬下去給爺端藥,爺剛醒,身體還虛弱,不宜動怒。」
孟塵氣的錘床板,這二貨到底是怎麼被招進府里來的?
***
今天的天有些陰沉,感覺像是快要下雨的節奏,看著店內屈指可數的幾人,安鑠準備提前走人。
只是,在看見門口走進來的兩人時,安鑠把抬起的**又穩穩的放了下去。
「安……安公子。」劉琴琴柔情似水的輕喊一聲。
劉琴琴原本是想甜甜蜜蜜的喚聲安郎,只是想起出門時綠蘿說的話,又收了回去。
「小姐,姑爺一定不想在未娶你過門的時候就毀壞了你的名聲,不然他這麼久隱忍的一切都可能功虧一簣,還有小姐一定不要把姑爺可能出現的冷言冷語听進心里去,因為說這話的姑爺心中一定在滴血,更不能發脾氣,不能讓姑爺認為他在小姐的心中其實是可有可無的。」
一番設身處地,言真意切的話,更是讓劉琴琴對綠蘿深信不疑,死心塌地的信任。
安鑠禮貌頷首,「劉小姐來看病?」有病趕緊看,看完趕緊走。
「不,不是,我想,想……」
「六月二十八是我家小姐的壽辰,我家小姐想約安公子到時去做客。」綠蘿心里鄙視劉琴琴那實在拿不出手的小家子氣。
安鑠直覺就想拒絕,只是又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心里堵著悶氣回府,他娘突然語重心長的和他一番推心置月復之語。
「鑠兒,娘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劉府小姐,娘不怪你,但是你也知道,你爹他……咱們家現在暫時還不能得罪他們,娘不要求你對那小姐卑躬屈膝,阿諛奉承,只要你不要對她冷言冷語,讓她對你心生恨意就好,你能答應娘嗎?」。
見安鑠久久不答,劉琴琴忐忑之余又有點惱怒,卻還記得綠蘿的叮囑,柔柔的問道,「安公子,你覺得怎麼樣?」
「……好,我一定準時上門祝賀,那到時就打擾了。」
得到滿意答復,劉琴琴又不知足了,「安公子,那今天我們……」
「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你們姑娘家的,還是早些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安鑠眼楮也不眨的說著違心,又能讓自己省心的話。
「你,你關心我?」這下驚喜來的太快,讓劉琴琴一時之間不能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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