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的喜慶還未落幕,後院就立馬悲劇登場……
本該最快樂的劉大小姐劉琴琴,因為一個陌生男子而毀,而變成最淒慘的。
生活處處是舞台,你方登來,我方登!
劉老爺豪不心軟的下達指令,軟禁,強硬灌藥,除了一天三頓飯,無人問津,僅僅幾天,劉琴琴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劉夫人幾天不見倒是想起過問女兒了,只是卻被劉老爺三言兩語的給忽悠走了,再一個,想起女兒見到自己立刻就不美好的心情,不想惹人嫌,她把這事也就擱下了。
原本上天給了一個解月兌的機會降臨在劉琴琴眼前,可是卻因為她過往的作為而生生掐滅了。
而那以為能飛上枝頭的男子,被蒙蔽和愚蠢的心給咎由自取得,斷送了終身性福不說,最後還被打得奄奄一息後才被丟出了後門。
∼劉老爺在男子酷刑加身逼問出結果,知道是何人後,卻沒了動作,只是嘆息一聲而不了了之。
兒子終究是兒子,是繼承家業,傳宗接代的,而這剩下的一個女兒在家再如何寵,最後卻只用給份嫁妝就能打發了。
書房
狼狽的從青樓偷溜回來,剛換好便服的劉雨澤,猙獰的面孔,扯動嘴角冷笑一聲,讓他知道是誰想讓他丟丑,整不死他。
而後又想起還被關著的劉琴琴,諷刺一笑,讓你整天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被人糟蹋,被人遺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哦,對了,還有一個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背叛。
這些是不是都應該去告訴他最親愛的妹妹啊!
咚咚……
被打斷思緒,劉雨澤不爽了,臉沉了,「進來。」
綠蘿本帶笑的臉一僵,那聲音……
推門,提步,關門的動作還未做完。
「大白天的關什麼門,被人看見還以為爺做賊心虛,你安的什麼心?」
手一僵,這次綠蘿臉上的笑容完全不見了,連心都顫抖了,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往常不也是這樣的嗎?
「二,二爺?」驚詫萬分。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沒事就滾出去,沒看我在忙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沒有了利用價值,劉雨澤現在是各種嫌棄她,感覺多說句話都會拉低智商似的。
這話讓綠蘿覺得心傷了,原本是高高興興的想來分享快樂的,結果卻被斥責了,但是她也不是那拎不清的。
吸口氣,告訴自己不生氣,他是爺,爺都有脾氣。
「二爺,奴婢有了!」笑容再次浮上面頰,母性的光輝頓現。
狀似翻書的手一頓,劉雨澤放下手中掩飾用的書冊,音量略高,「什麼?」是自己听錯了,還是她沒表達清楚?
笑容再次從臉上消失不見,那不但不見喜色,反而懷疑的眼神,讓綠蘿覺得明明是陽光明媚的上午,怎麼就有種晴天霹靂的錯覺呢?
鼻子一酸,眨眨眼,忍住快要洶涌而出的淚花,「二爺,奴婢懷了您的孩子,您要當爹了。」
疑問得到妥妥的肯定,劉雨澤眼眸陰陰沉沉,語氣低低啞啞,卻毫不猶豫的吩咐,「去墮掉。」
一言出,綠蘿瞬間搖搖欲墜,撫著平坦的小月復,不敢置信,「這是您的第一個孩子啊!」
看不清自己位置,又好高騖遠,以為能母憑子貴的綠蘿,卻不想劉雨澤是個無情的負心人。
耐性用盡了的劉雨澤,戾氣突現,「爺都沒成親,哪來的孽種?」
「孽,孽種?」酸澀的淚水終于奔騰而泄,心鈍鈍的疼,「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是你的親骨血啊?」
綠蘿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看得劉雨澤犯惡心,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起身拂袖而去。
擦身而過時,綠蘿慌忙想要去拽劉雨澤,卻被用力一推,搖搖欲墜時,剛穩住身形,見沒推掉的劉雨澤,怒氣上漲,想也不想的就一腳踹過去。
啊……
撞到桌沿的綠蘿,一時疼得發不了聲,臉色剎那間煞白煞白的,站不住腳,滑落到地面,身體開始顫抖,心不停的往下墜。
緩了緩,張嘴想喊人,只是才凝聚力氣用力,她就停了下來。
綠蘿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咆哮而出,不過幾秒,淺綠色的羅裙就被染成了鮮紅色。
腦子一白,驚恐出聲,「來,來人啊,快,快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快來人啊……」
听到呼喊的丫頭跑來一看,嚇得臉一白,語無倫次的說著,「別,別急,死不了的,啊不,不是,奴婢,奴婢這就去幫你請大夫,你等,等會啊。」
肚子一抽一抽的疼,綠蘿哭得不能自己,捂著和小月復,「孩,孩子,你還沒成型,還沒能長大,還沒能出來見一見這個世界,見見娘親,怎麼可能就這麼殘忍的離我而去呢?」
「娘還沒有看到你長得什麼樣呢?是像爹多點還是像娘呢?」
等到大夫來時,綠蘿已經處于半瘋癲狀態了,「不,不要,你們不要搶我孩子。」捂著肚子扭來扭去,不讓別人踫她。
被驚動的劉老爺听了,把手中茶盞重重的放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劉棟在一旁勸慰,「老爺不要氣傷了身,兒孫自有兒孫福。」
「你去把她處理掉,不要走漏了風聲。」
「是,老爺。」
管家的到來,仿佛給無從下手的大夫吃了定心丸似的。
「小丫頭,幫老夫把人抓住。」
丫頭听令,壯著膽子上前幫忙,可惜力不從心,精神恍惚的人有著無窮的力量,兩人跟本抓不住。
劉棟眉頭微動,指向門外路過的小廝,「你們兩個過來,把她按壓住。」
看一眼血案現場,小廝忙點頭,「是,管家。」
一番雞飛狗跳,扎了針之後,綠蘿終于昏睡過去。
讓幾人把污穢的書房清理干淨,又讓丫頭給綠蘿換上干淨的衣裳,管家這才領著兩個知心的小廝,把人送出了府。
出去舒心回來的劉雨澤被劉老爺叫去狠狠訓了一頓,明白事情始末後,那臉色分外精彩。
回去後書房也不進了,心里膈應得慌,找不到罪魁禍首的他,把自己的不高興全部加注到了悲催的劉琴琴身上。
痛苦不堪的劉琴琴憤恨欲絕,她為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
炎府
午宴熱鬧而傷感。
柳氏溫柔的看著幾個年輕氣盛的孩子,慈愛的叮囑著,「你們路上一切要小心,這離京不遠,也不要太趕了,記得該吃吃,該喝喝,該休息注意注意,別以為年輕,就不把身體當一回事。還有啊,財不外露,性子也都收一收,記住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雖然大家都明白這些道理,不過卻也沒拒絕柳氏那顆真心。
「娘啊,你在說下去菜都冷了。」炎妍撅著嘴,略帶嫌棄。
「你這孩子,又開始嫌棄你娘了,算了,我也不跟著你們湊熱鬧了,你們吃著,我去給你們準備路上帶著的干糧。」
久違的親情的氣息,環繞心頭,鄒舟沒抬頭,安安靜靜的吃著碗里的菜,感覺鼻子酸酸的。
「舟兒,我舍不得你……」難得露出小女兒姿態的炎妍,用力摟著鄒舟的胳膊不放開。
鄒舟身體僵硬了一瞬又放松了下來,想著就要離開了,這又是自己的好友,就給她抱一會兒吧。
「我會回來看你的。」
雖然這話沒有自己的感性,不過炎妍不介意,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神秘兮兮的湊近鄒舟耳邊,低聲細語了一句。
鄒舟蹙眉,撥開過分親近的頭顱,平靜拒絕,「不行!」見炎妍小臉不高興了,又狀似無意的說道,「我做不了主!」
呃?炎妍一愣,這意思就是其實鄒舟不是想要拒絕她的對嗎?
那……
炎妍笑的賊兮兮,期待的盯著她,「如果他們同意了是不是你就同意了?」
鄒舟不搖頭也不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得到默認的炎妍如同打了雞血般,三兩下扒光碗里的飯菜,丟下一句,「你們慢慢吃啊!」便朝柳氏飛奔而去。
那興奮過度的行動,讓飯桌上今天異常沉默的三人也不由得側目。
「那丫頭吃錯藥了?」
孟塵今天穿的特別騷包,一身大紅錦服,頭戴白玉頭冠,卻不會讓人覺得娘娘腔,配上那副俊美的容貌,反而顯得更加妖魅。
簡直一笑傾城!
「……」
「舟兒這麼盯著爺看,爺的心跳都加速了,不信你模模。」
「……」
美好形象瞬間幻滅……
如果不開口多好啊!鄒舟略帶遺憾的收回視線。
「等下你們就知道了。」不咸不淡的堵住另外兩人還未開的口。
瑞之冷淡一笑,看著卓上的美食,挑挑撿撿,偶爾才讓那尊貴的嘴巴嘗嘗鮮。
對于炎妍總是不符合一位閨閣的行為,炎彬已經見怪不怪了,一笑而過。
飯桌剛撤,炎妍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這去時是晴天,回來卻是陰天。
鄒舟想想也就懂了,難得主動的拉著她坐下,安慰著,「不同意也沒關系,以後會有機會的啊。」
然後,天氣剎那間又變了。
陰轉多雲……
炎妍笑的明媚而英姿勃勃,得意忘形,「我娘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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