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夕陽漸漸西下,路上的行人逐漸消失于人們眼前。
打發走了安鑠,六人又行了一會兒,馬車終于再次停了下來。
「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小霸王臉上的一絲擔憂,讓本來心里突然有點忐忑的鄒舟頓時心安不少。
「時刻準備著。」
噗……
反射性回答完畢,鄒舟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腦子串燒了。
鄒舟語氣里顯而易見的輕松隨意讓小霸王丟開不屬于自己的情緒,冷酷道,「不要嬉皮笑臉的,我爹脾氣不太好。」
「錯了,是我們的爹。」
呃?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哦,對了,是一個現代人耳熟能詳的益達廣告。
腦思維跳月兌得夠厲害啊!
不知怎麼,鄒舟覺得心里有一—無—錯—小說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在滋生。
南陽王府
真正腳踏實地的站在這里,鄒舟才能體會到為何小霸王總是能夠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金錢,權利,這些都是在權財當道的時代所必不可少的,甚至是為之拼命,而耗費一生的目標。
抬眸望去,威武的雄獅,高陡的台階,貴氣的大門,赤金的牌匾,大紅的燈籠,筆挺的門侍。
「咱家看起來不僅貴還挺富啊!」
「沒出息!」
奇了怪了,至從來到京城,小霸王不說好言好語,反而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諷刺鄒舟的機會。
難道他就不怕鄒舟突然撂擔子不干了嗎?
小霸王的腦中確實有閃過這個念頭,可也只是一閃而逝而已。
他相信識時務者為俊杰,既然是來找人的,沒有人力,財力,物力,權利這些,一個從農村初來乍到的小姑娘想要混下去,很難。
所以,他很悠哉。
出息不出息的,鄒舟沒那高尚的概念,只不過,侯門是非多,自己該不該提點要求來保證自己過後能置身事外呢?
黃昏下,緊閉的大門突然大開,一身穿上好淺灰色布料的男子走了出來,在定楮看到站在遠處台階下的少年是自家公子時,急忙三步做兩步奔了過來。
「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老爺正在為夫人把您放走大發雷霆呢,您快去給老爺賠個不是,讓老爺消消火也就過去了,親父子哪有隔夜仇啊?」
大餅臉哥們四人冷眼旁觀,內心氣憤的月復誹︰這是讓少爺去找罵吧!
「說完了?」
「……」男子憋屈的模樣,讓人不忍語氣過重。
只是小霸王是誰啊?除了皇宮的幾位主子,一般人他才不放在眼里,更何況這個自視清高的人還是他家下人。
「說完了就滾一邊去,你這狗奴才攔著本少爺想做什麼?」
眼里顯而易見的懷疑,讓男子不敢在說些什麼,默默的退開一旁,做了個請的姿勢。
待幾人走遠了,男子才眼露惡毒的盯著他們的背影嘀咕了一句什麼走了。
一路走過,雖燈火通明,但卻無人去欣賞那些能工巧匠手下的鬼斧神工。
偶爾恰巧踫見他們的下人表情怪異的請安問好,鄒舟掃了幾眼,才略帶疑惑的問道,「咱爹有幾位夫人?」
腳步驟停,回頭,聲音出奇的虛幻,「你想知道什麼?」
瑩瑩月色下反射著朦朧的光輝,背著月光而站的小霸王讓鄒舟看不清此時他的表情。
但是,那和平日不太一樣的語氣讓鄒舟明白,自己又蒙對了。
「就看你願意告訴我什麼了。」
如果認清了自己的位置和目標,小霸王就應該對鄒舟沒有隔閡的據實以告,這樣也能省了鄒舟自己瞎貓去踫死耗子,亂模索。
靜默,良久……
在鄒舟以為今天就能掌握全府第一手資料時,卻只得了輕飄飄的四個字。
「看你表現!」
小屁孩,人小鬼大!鄒舟幽幽的用力踩著小霸王的影子泄憤。
沉默在蔓延,直到鄒舟感覺自己內心暴躁的小人快要跳月兌而出時,一直充當領路人的小霸王才停下腳步。
「到了,你今後就住在這里,有事去隔壁院子找本少爺。」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鄒舟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門口,懵了一下後,苦澀的笑笑,這就又開始寄人籬下了吧!
心里的無力,不知該用什麼來支撐起那個點,想有個自己麻煩家怎麼就那麼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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