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是哪里來的這麼沒有眼力見的下人,盡會壞主人的好事。
「小姐你沒事吧?」墨香急忙給雲萱拍拍後背,怎麼好好的喝個茶就給嗆著了呢?
「沒事,你們都去外面看風景吧,這里不用你們伺候。」輕輕拂開墨香的手,把三個丫頭都打發了出去,自己卻留下靜靜的看戲。
蕭漫沒有理會她們的動向,忙著怒視著丹曉,心里卻一陣驚慌,為什麼她的丫頭突然就和她唱反調了,是突然變的還是一直都是在偽裝?想到此,蕭漫就渾身發冷。
看著面前的茶盞,孟塵輕飄飄的掃一眼卻不動,眸光轉向雲萱,帶了點酸意,卻又神色不明。
氣氛一時靜謐,空氣開始窒息,直到……
……
地上四分五裂的上好白瓷,粘粘黏黏的茶葉沫,污黃的水漬,在淺色木板上看起來慘不忍睹。
「出去。」
丹曉懵了,她,她是為了不讓小姐上當受騙才仗著膽子阻止的,可是小姐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還趕她出去。
「……小姐。」丹曉很委屈,很憋屈,很無辜,很不明事理。
「出去。」
「……」
那一步三回頭,如同拋棄的棄兒般可憐兮兮,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孟哥哥,下人不懂事,我們別理她,我,我願意給你。」
剛剛還是臉紅脖子粗,一會兒就面若桃花,眼含秋波,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雲萱慢悠悠的放下茶盞,以免再次遭受無妄之災。
炎熱的下午,湖面波光粼粼,偶爾微風拂過,置身于陰涼處,身心舒爽。
圍著船舶幾米之外,使過來了一條同樣精致又華貴的船。
咦……
正盯著外面看風景的雲萱突然驚詫一聲,吸引了桌前還在打太極的兩人。
「妹妹這是看見什麼有趣的事物了?呀,莫不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哥了?呵呵……」
誰說胸大無腦的,誰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的,這不是還很清醒嗎?
對于蕭漫的故意抹黑,雲萱直接無視了,而後直接起身,出門,招手。
孟塵端著茶盞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的放下跟了出去。
見兩人都出去了,蕭漫跺跺腳,不甘示弱的也跟了出去。
見雲萱對她招手,炎妍激動的不等兩船相接就一個跳躍,歡呼著,雀躍著,「萱,萱兒,萱兒,我終于見到你了。」
昨天沒有等到人,炎妍原本準備自己去找的,卻在半路被雲瑞給劫了去,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簡單的交代了一番,提醒她不要壞事。
雲萱真心實意的笑了笑,虛浮了一把,怕炎妍摔倒。
「我在這呢,沒跑,你慢點。」對炎妍這性子,雲萱是既欣慰又無奈。
炎妍笑嘻嘻的左看右看,見雲萱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才安心,而後抱怨,「萱兒你是個大騙子!」說好一起上京卻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
「你這不是來了嗎?」。對這指責雲萱也不辯解,笑笑就接受了。
「你還說,我可是偷偷模模的跑出來的,在家里呆著難受死了,還有,你都不知道當時你出事的時候我都想跟著你……」說著眼眶就開始上升霧氣。
「妍妍!」雲萱不想老話重提,也不想炎妍在體會一次當時的心情,更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她的事。
炎妍被截住了話題,有點小委屈,準備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出來的兩人時頓住。
炎妍眨巴眨巴眼,又瞧一眼面色變得冷淡的雲萱,調轉視線,凶狠道,「姓孟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塵沒听到熟悉的稱呼就知道又是一個誤會他的,可是現在在他還沒拿到東西之前卻又不能解釋,只能沉默。
雲瑞隨後而下,眼角都不給幾人一個,自覺的站到雲萱身邊呈保護狀,「沒事吧!」和京城有名的有顏無腦的人呆久了不會變笨嗎?
挑挑眉,雲萱莫名其妙,「能有什麼事?」
「暫時沒有發現不對勁,沒事就走吧,父王說有事找你商量。」
出來晃蕩了這麼久,看了別人演繹的一出喜劇,也是時候回去商量商量突發狀況,免得到時從友變仇就不好玩兒了。
船來的快去得也快,一直被當成透明人的蕭漫臉紅了,被氣的,她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員,丞相府的二小姐,可他們,一個不得皇上重用的南陽王府公子,兩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這麼不給她面子,她要讓她們好看。
孟塵的心情有點低落,沒注意身邊蕭漫那不善的神色,他原本是想讓某人來吃點醋的,結果卻變成自己賭氣了,得不償失啊。
人走了,孟塵也沒有了繼續閑談的心思,隨意敷衍幾句就分道揚鑣。
「小姐,咱們現在是回府還是繼續游湖?」丹曉不敢在自作主張了,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剛剛是怎麼回事?」沒了美男在眼前分散注意力,蕭漫那少的可憐的智商又回來了。
「奴婢怕小姐……」頭腦發熱被騙。
「說啊,怎麼不說了?」
丹曉剩余的話含在嘴里,在蕭漫越發不善甚至變得惡毒的視線下又給吞了下去。
服侍蕭漫最久的丹曉也是最了解她的,平日看起來單蠢又好騙,還注重外貌得讓人發指,可是一旦讓她意識到被背叛,她就會充滿邪惡分子,據說以前長得入了她看上眼的男子的眼的丫頭其下場都慘不忍睹。
「奴婢只是擔心小姐。」看她眼楮,真誠,真心,絕對沒有一絲摻假。
瞟了幾眼沒看出什麼不對。蕭漫也就暫時放下了懷疑,只是給了她個任務,以此來考驗她的忠誠度。
回府的雲萱和炎妍兩人相談甚歡,卻不知道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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