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微冷的帶著聲音帶著慵懶的尊貴。
「是!」刀劍瞬間離體。
玉紫這時候才捂著胸口抬頭看去,眸色不由自主的一緊,眼前是一輛瓖玉攮金的華美馬車,高大的馬車頂上面,是一頂橙色的尊貴華蓋傘,橙色,稍遜于金黃色,比同皇帝的尊貴!非預定的太子不能選用這種顏色,而蒼國是沒有太子的。
玉榻之上,男子微微斜倚在上面,漂亮修長的右手肘著手,任一頭如瀑般烏黑的秀發傾斜下來,散落在軟榻四周,殷唇妖嬈,眉目如畫,一雙眸子蘊藏著邪魅,如玉雕般俊美的臉上,嵌著一雙魅惑人心的狹長鳳眸,烏黑的眸子冷冷的看著玉紫,于這靜寂的馬車里近乎詭異的嗜血!
一身紫色的衣裳,繡著紫色的金絲繡出的重瓣紫櫻花!
若不是在這樣的一個場景下,既便是玉紫也不得不驚艷&}.{},她從未見過如此漂亮俊美的男人,這樣一個男子,當得起俊美無雙,極度的優雅和詭異的冷寞,形成一種極度震攝人心的結果。
但似乎又有種詭異的熟悉。
寂靜的車中,只有風揚起簾紗的聲音!一個躺著,一個趴著。
「參見杞王殿下!」玉紫努力抬起身子,垂眸恭敬的道。
杞王,齊皇的親弟弟,也正是雄駐在蒼國對面玉水關的大帥,蒼國傳言這位王爺個性乖張,陰戾邪佞,又最得齊皇寵信,與皇城中也可奔馬,怪不得在這蒼國的京城大道囂張奔馬,也無人敢上前問津!
而齊皇無子!
「本王是秘密來蒼國!」杞王陰翳的臉上是令人窒息的冷酷,烏黑的長發在微風的拂動下微微擺動,有幾縷落在妖美的紫袍上。
「不敢暴露殿下行蹤!」玉紫雖然不屑,但還是垂眸保證道。
「你不怕本王殺了你,以保守這個秘密?」慵懶的聲音帶著些冷意,漂亮至極的美眸折射出妖異的寒戾,濃重的殺意,是真正的殺意,玉紫能感應得到,如果自己答錯了一句,這位必不會手下留情。
「杞王殿下,小女是蒼國護國候的嫡四女,因貪玩上街,看到齊國來使的馬車,不小心撞到驚馬,才沖入馬車中,並不是有意冒犯殿下。」捂著胸口,玉紫定定神,怯生生的抬眸,眸底迷蒙起一股淡淡的霧氣,極是可憐。
一句話不但點了她自己的身份,而且還說出楚使來到蒼國並不是什麼秘密,蒼國和齊國雖隔著玉水關,但基本上也算是交好,初到蒼國,就斬殺蒼國大臣的嫡女,絕不是智者所為。
「明國公府什麼時候有了嫡四女?」杞王忽而輕薄的笑道,俊美的唇角揚起,卻給人一種冰涼之意,「縱然你死在這兒,又有誰來找本王理論!」
他看出她的伎倆了,玉紫稍稍想了想,也就不再裝了,平靜的抬頭,嫣然一笑︰「王爺此次來蒼國,可是為了蒼國的雲菲公主,若我能幫得了王爺抱的美人歸,王爺是不是可以容我一命?」
既然在他面前,一切的伎倆都沒用,她索性說出交換的條件。
有傳說雲菲公主的嫁妝中,可不只是富可敵國的珍寶,還有蒼皇賜下的城池,這位齊國的杞王應當也是為此而來的吧!
「你在害怕?」杞王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目光近乎實質感,仿佛有冰冷的生物華麗的游過自己的身子,玉紫不由的身子一僵,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玩笑。
「我當然怕,齊國的將神,高高在上的杞王,整個蒼國都會害怕的人物!」她低頭,輕嘆!聲音卻淡若輕煙。
「你看起來並不象是一個會害怕的女人。」殷紅的唇緩緩勾起,越發襯的他眉目如畫,俊美無雙。
「無欲則剛,因我無所求,故而害怕!」她輕輕的道。
「不在本王面前耍心眼了?」
「在王爺面前,耍心眼的怕是都不會落的什麼好下場吧!」她淡淡的道,胸口泛起一陣痛意,剛才那馬蹄一踹之下,果是傷了她,若不是她有些功夫,這時候怕早就命喪馬蹄之下。
「你很好,下去吧,前面不遠處應當就是你們明國公府了!」杞王看著她,忽爾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手一甩,一個物件朝玉紫撲面而來,玉紫馬上伸手接住。
「這是本王特有的療傷藥,就送于你了!」伴隨著這個慵懶的聲音,一條鞭子從馬車外伸進來,纏住玉紫的縴腰,一把拖了出去,沒有半點憐惜的,扔在一邊的路邊。
「紫一,你怎麼看?」馬車里,杞王俊挺的身子往後一靠,紅唇微微勾起,鳳眸邪魅無情。
「主子,此女膽大枉為,竟敢冒犯主子,實在該殺,而且她還是蒼國明國公府的人,不得不防!」車廂內響起一個恭敬的聲音,蒼國掌軍的正是明國公玉遠,可以說跟杞王遙遙相對。
「可是本王覺得有趣,玉遠的這個女兒,竟然倔強,涼薄至此,實在是有趣的緊!」明亮的夜明珠下,他極長的睫毛在眼簾上落下長長的陰影,似笑非笑間,陰柔而嗜血。
本以為只是一枚廢棋,想不到竟然可以站起來再走!
在自家花草上抹毒,該是如何周密,狠毒的算計,可是又怎麼,那麼的合自己的心意!
明國公的一個被關起來八年的女兒,真正是有趣的緊!接下來就讓本王看看熱鬧,可別死的太早了!
「主子,您真的要娶蒼國的公主?」紫一見主子心情不錯,硬著頭皮問道。
「听說這蒼國公主可是蒼國有名的美人,若是帶回去也不錯,後宮三千,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俊美的眸子如同獵豹一般,邪魅的勾起唇角,混不在意的道。
蒼國的雲菲公主及笄禮向三大強國下貼子!蒼帝那個老頭打的可真是好主意……
玉紫扶著水藍回了院子,月兌下衣裳果然發現胸口青紫的蹄印,那位置差一點點就直擊胸口。
「小姐,您怎麼傷的這麼厲害!」水藍看了大驚失色,差點把手中的拭擦的帕子掉到地上。
「沒事,涂上這個膏藥就可以了。」玉紫淡淡的道,指了指放在一邊的膏藥。
「小姐,您這是哪來的膏藥,這傷可不能隨便用藥。」水藍擔心的道,這藥膏分明不是小姐的。
「沒事,這個藥有奇效,用了就會好的。」胸口疼的滯滯的,想著明天還有事,這藥膏她還必須用,他想要她的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又何須弄出其他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