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夫人是真的想替大小姐彌補小姐,請人來給夫人祈福?」水藍看著紅梅輕嬌的身影,疑惑不解的問!
大夫人有這麼好心嗎?
「你相信不?」玉紫微微一笑,接過青香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奴婢……不太相信,或者大夫人想討好國公爺,才故意這樣做的吧?」水藍想了想,覺得還能這種解釋能說服得了自己。
「青香,你看呢?」玉紫轉頭問道。
「奴婢覺得大夫人那樣的人,就自是想討國公爺歡心,也不會讓小姐好過,更何況大小姐還是她最疼的女兒。」青香放下手中的茶具停了停道。
「好吧,不管大夫人如何,我們這麼等著待斃,還是不行的,明天一早,我們就出府。」玉紫道,柳眉微皺,游氏現在恨不得自己馬上死掉,絕不可能會弄出這事來討好玉遠,況且誰都可以看出玉遠和老夫人對她只有利用。
自己如果真的死在游氏手中,最多只是感嘆一番,難道還能真的處罰了游氏不成!
游氏必然也是看中了點,可惜自己還是人手太少。
服侍元柔用過藥和晚膳,自己回屋匆匆用了點,玉紫就有些撐不住,倒頭便睡,她身體底子差,以前吃的也不好,只堪堪果月復而己,營養跟不上,縱然她現在有些武功底子也不能解決根源問題。
被玉倩兒這麼一折騰,早就有些撐不住,躺下後,不但覺得有些頭重腳輕,連頭皮也隱隱作痛。
「小姐,要不要讓大夫來看看?」青香不放心。
「不用,躺會就沒事。」玉紫聞言,淡淡的笑了笑,閉著眼微微搖了搖頭,府里的大夫若是真能替自己看病,娘的病也不會一拖再拖,拖到現在竟然還是如此,雖然逼的老夫人松了口,但是這滿府的人,竟然一個也沒懷疑游氏的,真不知道是說這明國公府是太松散了,還是說太過份了!
娘親的病還沒好,這個時候她絕不能病!
「你們先下去吧,記得照我說的綁幾根細絲線在鈴鐺上。」模著疼的鈍鈍的頭,意識有些模糊的呢喃了一句。
「是,奴婢這就去綁,綁完奴婢就出去。」青香雖然不知道玉紫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听話的在鈴鐺上面綁上兩根細的絲線,一頭系在鈴鐺上,另一頭系在對角的窗框子上面,然後又回身替玉紫掖好被角,退了出去。
「小姐怎麼樣?」門外方嬤嬤一臉擔心的站在那里,方才夫人昏沉沉的看不清楚,她卻是看的極清楚,小姐臉上的腫塊竟是比才回來的時候還要厲害幾分。
「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方嬤嬤,您先去睡吧,奴婢在這里守著。」青香輕輕的道。
雖說大戶人家的小姐,身邊都有大丫環值夜的習慣,但玉紫卻是沒讓水藍和青香兩個值夜,她以往被關在高牆內,水藍忙著照顧元柔,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後來放出來,也就沒按這個習慣辦事,倒是讓兩個丫環回房間好好的睡覺。
「還是我來吧,小姐這樣子,我不放心。」方嬤嬤皺了皺眉頭,終是不放心的道。
「嬤嬤守夜算什麼,若是被人發現,必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嬤嬤不是說,盡量讓小姐低調,丫環不守夜,卻讓個嬤嬤守,嬤嬤難道覺得這合適嗎?」。青香抬起頭,正色的看著方嬤嬤道。
「可是,小姐……」
「小姐那里,奴婢一定會盡心照料的,自打進了府,奴婢的主子就只有小姐一個,難道嬤嬤還不相信奴婢嗎?」。青香沉吟了一下,繼而誠懇的道。
「那好吧,你多注意注意,國公府的這些人真是太過份了,竟然敢這麼害小姐!」方嬤嬤點了點頭,想起玉紫的處境,生出幾分怒意。
「嬤嬤也不必太在意,保護好主子才是。」
兩個人這里在門外悄悄的說著話,渾不覺得一道人影就這麼從後窗直翻進來,玉紫的窗戶是半開的,他手一伸便悄無聲息的打了開來,才要進去,忽然听得一陣清脆的鈴聲,忙收回腳,手一合,窗戶又半合上,身子一翻,疾快的翻上屋頂。
「什麼聲音?」方嬤嬤站在門口看,青香走到里面疑惑的關了關窗戶,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事,許是方才風大了些,嬤嬤去睡吧,奴婢就睡在小姐外屋,沒事的。」青香看了看掛在窗口的細線,沒斷,只是有些晃,看起來是松了些,鈴鐺竟有些微微震動。
床榻上,玉紫因為頭痛,己是半昏睡下,竟是一點動靜也沒听到。
「那我去睡了,你晚上多驚醒著點。」方嬤嬤再次叮囑道。
「奴婢會的。」
兩個人一起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門關上,屋子里一片黑暗,窗戶再次被悄無聲息的打開,這次伸進來的是一只手,使了個巧勁一扯,鈴鐺上的線無聲無息的被扯斷,挺拔的身影就這麼從窗外落到屋子里。
一閃之下,人影驀的出現在床頭,
兩道森寒的目光落在玉紫的身上,那雙修長的手就這麼落在玉紫細女敕的脖子上,稍稍一用力……
游氏淚眼朦朧的端著煎好的藥,看著躺在床上的大女兒,心疼不己,咬著牙恨恨的道︰「倩兒,你的仇,母親一定會替你報的,絕不會讓你白白的被那個小賤人欺負的。」
「母親,倩兒不要走,倩兒不要去西山家廟。」玉倩兒抬起臉,一伸手拉住游氏的手哀求道,她怎麼願意去西山家廟,一向錦衣玉食的她怎麼過得了那種苦日子,所以縱然嬌縱,這時候也不敢發橫,放低姿態哭求!
她不要離開明國公府,不要去什麼西山,那種苦寒的地方,根本不是她要過的日子,她是尊貴的國公府嫡長女,絕不能去那樣的地方。
「倩兒,你先別急,母親會想辦法的,這一次一定叫這個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游氏憐惜的把藥喂玉倩兒喝藥,一邊咬牙切齒的道。
「母親,這次真的可以嗎?不會最後又發落在我身上。」玉倩兒煩燥的道,不是她不相信游氏,這幾次就己經把她打的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