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會願意嫁給蘇懷亦!
暫時,她不會考慮自己的婚事,也不想讓玉遠隨意的在自己的婚事上打主意,不若自己替玉遠制造些麻煩,也順便讓蘇月寒和秦湄隔應上,慢慢的她會讓秦湄裝不下去,秦湄和蘇月寒欠她的血債,終究是要還的。
青禾听不懂玉紫的話,眨眨眼,機靈的不再問話,小姐們的事本不一定要告訴她,特別是今天還是她第一次有這麼長的時間貼身服侍小姐,可不能讓小姐嫌棄了,索性一心一意的替玉紫推起秋千架。
風揚起她銀白色的長裙,長長的在空中拖出一道華美的痕跡,細碎的裙擺,束腰的裙帶,在風中翩躚旖旎,紫櫻花如同綴在她素色的衣裙上一般,紗衣服順的貼在微現玲瓏的身上,襯得她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斜對面的小徑上,匆匆出來的蕭言看著這抹縴美的側影,驀的停了下來,冷俊的臉上多了幾分沉凝,頗為冷漠的看著花叢中的少女,俊眸中隱隱跳動些什麼令人看不清的光芒。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太監小儀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這位絕美靈動的少女,一時懷疑的看了看自家英俊挺拔的主子,輕輕的問道︰「殿下,那位還在等著您呢,我們現在要不要過去?」
「不去。」想起那個人,蕭言淡淡的道,「吩咐她安份些,不要有事沒事就找本太子。」
「可是。那位己經說了好一段時間,說殿下若再不去,就……就自己出來找殿下。」小儀子苦笑道,這話他說了好幾天了,可主子一直沒當回事,也不知道那位是怎麼想的,明知道主子不樂意誰也拉不動,偏還隔三叉五的找人傳話,這不是難為他一個小太監嗎!
「以後,讓她在宮里沒必要的事都不要傳。本太子如果要找她。自會過去。」蕭言冷冷的睨了小儀子一眼,轉身往外就走,這宴會也算是參加了,這時候退場也算不得是中途。總的來說他也算是給了蒼皇一個面子。接下來就看蒼皇自己怎麼做了。
「殿下。小儀子都這樣說了,可是那位……」小儀子苦著臉一邊追了過去。
真不是他沒說,實在是那位痴心巴望著殿下。他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那就跟她說,想活的更長些,就安安份份的,別整出什麼妖娥子來。」蕭言確實有些煩了,只是一個女人而己,疼愛了她幾次,怎麼就跟個牛皮糖似的,揭也揭不掉了。
他自小便被立為東宮太子,從來都是以為君之道要求自己,身為皇太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他並沒有特意的寵愛誰,他東宮的女人,永遠都是安安份份的,從來沒有一個這麼不講理數,這讓他很生氣。
「殿下,那位,那位怕是真的不要命了,說是有特著急的事找您。」小儀子又跑了幾步,急道,說著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封信,一邊看蕭言的臉色一邊遞過去道︰「殿下,您先看看,那位恐怕是真的有急事。」
听說有急事,蕭言的步伐緩了下來,皺著眉頭接過小儀子遞過來的信,挑開信囊看了起來,冷俊的臉色驀的越發沉暗下來︰「去通知她,今晚上我會過去,讓她安份的守在那里,也別讓人過來。」
「是,小儀子知道。」小儀子知道蕭言話中的意思,連忙點頭,伸手偷偷的抹了一把汗,殿下的對那人可沒有半點心,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想的,竟以為可以以此控制殿下,來人話中語亦不詳,小儀子卻是早猜到了這種可能。
所以既便被蕭言責罰也要跟他說,這種事可大可小,看殿下的意思,沒有半點喜色,那位的計劃恐怕是要落空了,這樣的結果也跟小儀子之前預料的一樣,那個女人,真是不懂殿下的心啊,還從來沒有人敢拿這個要挾殿下。
今晚上怕是有好果子吃了!
誰讓她把這只燙手的山芋送到自己手上,小儀子對那位可是沒點好感都沒奉,這時候巴不得她倒霉才好。
還沒等小儀子抹干頭上的汗漬,蕭言的一句話差點讓他嚇得趴下︰「去看看方才那個女子是誰,找機會把人劫走。」
他沒認出玉紫,必竟那天看到的玉紫還是很狼狽的。
「殿,殿下……」小儀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這位一直很冷情的太子殿下,真不敢相信守禮的太子殿下會說出這樣的話,那位一看就知道是位蒼國的小姐,看她身上的衣裳手飾,都精美華貴族,必然是蒼國中世家子女,就這麼劫走,真的好嗎?
見小儀子沒有回應,蕭言轉過線條俊酷的臉,淡冷的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什麼問題!」小儀子忙閉上自己的嘴,生怕一個反應慢惹來太子殿下的怒意,平生每一次發現殿下對一個女人有興趣,而且還興趣大的,不顧禮儀要把人劫走,小儀子不知道是應當替太子殿下高興,還是應當替方才那個女人感到委屈。
他們這邊往外走,玉紫根本沒注意到,己被人盯上,陷入危境,這會依然在秋千架上搖的起勁,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在秋千晃到最高處的時候,緊緊的閉上眼,長出一口氣,呼出心頭所有的沉郁,就象以往她經常做的那樣。
待得晃了個盡興,才從秋千架上下來,帶著青禾往門口停車處走去,她方才在秋千架上己看到有一些人三三兩兩的出來,宴會應當己結束了,索性她今天要辦的事也辦妥了,熟悉的穿過小徑混在人流中。
才走了沒幾步,就听到後面喊︰「四妹,你方才去哪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玉秋燕也跟著人群出來,正在她後面不遠處,方才隔著一條彎曲的叉口沒看到,這時候一看到玉紫就自然的說了過來。
「就在前面逛逛,本來還想回去找三姐,想不到宴會結束了,就走了出來。」玉紫柔柔的笑道,站定身子等了等玉秋燕,兩人一起緩步離開。
沒有人發現,玉紫方才坐的秋千架上,站著一個俊美溫雅的男子,他伸手拈起一朵落在地上的紫櫻花,薄唇微微顫抖,幾乎是膜拜一般的吻了吻櫻花微帶干枯的花瓣,眼角微潤,說不清是歡喜還是苦澀,眼底復雜,陰晦難明。
是紫兒嗎?真的是紫兒嗎!他的紫兒回來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