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玉紫駭的站了起來。
元柔的一切藥材全是從水藍手中過去的,水藍對自己和元柔的忠心是勿用懷疑的,方子是秦焰開的,到外面取藥煎藥全水藍一把抓,任何人也不許經手,娘怎麼可以再服到什麼藥物。
「怎麼不會,你以為你那個院子就跟個鐵桶似的,若真是好好的,怎麼會這病到現在還沒有一絲起色,反倒是越治越壞了。」秦焰沒好氣的翹了翹胡子,郁悶的道,他也的確郁悶,本以為憑他的醫術,縱然不能全治好,保一時還是可以的。
那料想這病,竟然是越治越不好,這不是打他的臉是什麼!
玉紫臉色一變,突然意識到什麼,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上次是游氏,這陣子游氏自顧不瑕,不但自己病的很重,兩個女兒也是那副樣子,玉婷兒更是整天到晚痴痴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言不動,根本沒+.++時間來診治自己。
但若不是游氏,這府里就剩下國公府老夫人和玉遠了,能把手伸過來的,也的確是除了國公府老夫人就是玉遠。
難道他們兩個誰容不下娘親不成!
「有沒有辦法,可以挽救?」玉紫沉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娘在明國公里遲早是死路一條,所以不管是玉遠下的手還是國公府老夫人辦的事,只要敢把手伸到娘的藥罐里,她都會砍掉。
「你那娘。我盡量給你看著,小丫頭你還是快些找到夜皓宇吧,或者那小子手里有解藥,你娘的身子不好,如果再晚的多,到時候大羅金仙拿著解藥也救不了了。」秦焰抖了抖腳,難得一本正經的開解道。
「多謝秦老,我會的。」玉紫站起身,恭敬的向秦焰行了一禮。
「別……別謝我,我就是想和那個臭小子別別苗頭而己。」秦焰揮了揮頭。不奈的道。
知道他在逐客。玉紫轉身走出了院子,瀲灩的眸底閃出一絲冰寒的冷意。
傍晚時分外面天氣忽然變壞了,天色陰沉下來,才回芫蕪院就下起了大雨。
大雨傾盆而下。窗戶被 當一聲撞開。一股強風撲面而來。把玉紫放在桌面上的書頁嘩嘩的翻看,正在窗邊做繡活的青香起身走到窗前關起窗,看了看外面烏雲密布的院落。皺了皺眉︰「小姐,您休息一下,外面天黑,看東西對眼楮不好。」
說完到一邊去點燭台,點好燭台便出門去看元柔的情況。
玉紫頭也不抬的點點頭,看著手里拿著風嬤嬤替她整理出來一張紙,上面是這段時間,國公府老夫人賜下的一些吃食,和玉遠送來的東西,以及元柔最近吃的膳食,密密麻麻一大堆,看不出這里面有什麼。
揉了揉發疼的頭,玉紫閉上眼,把這段時日發生的事在腦海里刷了一遍,一切都很正常,仿佛跟之前一樣,完全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國公府老夫人和玉遠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對元柔的存在似認同,又似不認同。
听得外面雨打窗戶的聲音稍稍低了下來,玉紫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外面的天依然是陰沉沉的,透著些青黑,天上偶爾一道閃電劃過,驚起一陣轟隆隆的雷聲,夏天的雨日總讓她想起那個狂亂奔跑的夜晚。
玉香被咬死的臉,血跡斑斑,在燈光下蒼白的再沒有一絲生氣……
看到院門外,水藍拿著一把竹制的雨傘匆匆走進來,把竹傘放在門口,甩了甩衣上的濕意,在外頭擰了擰,才帶著水漬走進來,遞給玉紫一張紙條,說是路上遇到玉秋燕的丫環,讓帶過來的。
玉紫拿起紙條看了看,上面寫了幾個字︰「知道秘密了,快來!」
沒有署名,但看字跡知道是玉秋燕寫的。
「丫環還守在外面?」玉紫淡淡的問道。
「是,說三小姐催四小姐早些過去,讓奴婢催催四小姐,三小姐在那邊可不能多等!」水藍自然的答道。
「不在三小姐的院子?」玉紫看了看紙,頓了頓問道。
「不在,說讓小姐自己去看,那丫環正等在外面。」水藍不明白玉紫問的意思,笑著回道。
玉紫握著紙條的手緊了緊,咬咬唇,眸底露出幾分寒意,以玉秋燕的能奈能打听到自己是晚出生一段時間就己經不錯,怎麼可能查到那樁那麼多年前的公案,再說現在又哪里有什麼真相讓自己看。
「水藍你先回去伺候娘,讓青香過來,我們兩個去看看。」玉紫淡淡的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喚青香過來。」水藍不疑有詐,轉身出了門。
玉紫想了想,在桌面上取下筆,拿起一張普通的紙,在上面寫起字來。
不一會,青香進了門。
「讓紫五把這張紙送到三小姐的屋子里,要放在一個隱密的地方,但也不能太過隱密,讓人難以發現,然後把她和貼身丫環帶過來。」玉紫放下手上的筆,拿起方才寫的紙遞給青香,這時候說這樣的話,必然是把自己騙出去,她怎麼會饒過玉秋燕呢!
「小姐,這是……」青香訝然的看著手上的紙條,不解的看著玉紫。
「不需多問,拿去就是,紫五去送紙條,紫六暗中跟我們一起過去。」玉紫臉色淡冷的道,眼底閃過一絲犀利的冷意,玉秋燕這幾天本就反常,她不能不防著一腳,況且以玉秋燕的為人,還真讓人信不過。
「是!」青香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轉身走到後窗前,沖著外面的樹上喚了兩聲。
一直守在外頭樹上的紫五,紫六立時從樹上落下,落在玉紫的窗前。
青香上去把紙條給了紫五,又對他們兩個低低人說了兩句,兩個人點點頭,隨既消失在窗外。
青香撐著傘跟著玉紫走了出去,幸好這時候雨己不大,院子外面果然站著一個小丫環,舉的傘有些低,又是這樣一個雨夜,壓得眉眼也看不清楚,看到玉紫出來,忙過來道︰「四小姐快些過去吧,我們小姐守在那里,若去晚了,可真就什麼也看不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