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坦然的對著眾人的目光,卻沒有說話,靜待秦湄接下來的招式,秦湄當然不只這麼一招,看她這話說的似乎全是為自己,可是半點沒有為自己分辨,這帕子或者根本不是自己的,這幾乎己經是認定了自己的罪,卻偏偏還做出這麼一副姿態。
「或……或者是我……看錯了!」在一邊委委屈屈的風清環,怯生生的提了這麼一句,成功的把眾人的目光,再次引到那塊帕子上。
看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風清環也是左相府的嫡長女,如果不是看的清楚,怎麼敢亂說,這時候這麼說,是把牽扯到她自己身上,在場的許多人都知道風清環是個膽小怯弱的,稍受些委屈,就會落淚。
雖然膽子小了點,但是名聲不錯,比之左相府的二小姐的名聲還好一些,這位風大小姐,當然是不會說慌的,不過膽子小,注定她可以不敢說實話。
「看錯什麼,大家都看的清楚,就是玉四小姐的帕子,而且還是從這個侍衛身上掉下來的,喂,你是哪里的侍衛,身上怎麼會有玉四小的帕子?」另一位世家千金看到風清環,委委屈屈落淚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今天來的人不少,帶侍衛的人也不少,侍衛的衣裳看起來都是緊身勁裝,一時間也分不出誰是誰,所以這會大家都不清楚,這侍衛是誰的。
「這是本宮的侍衛。」人群外忽然傳來一個淡冷的聲音,人群往兩邊散去。蕭言帶著雲菲公主,緩步走了過來。
他身後的確也跟著兩個侍衛,而這兩個侍衛的衣著,跟人堆中的侍衛的衣著是一模一樣,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的確是北月國太子的侍衛。
「原來是太子殿下的侍衛,這……這……」蘇月寒不得不開口道,眉頭緊緊皺起來,既然關系到北月國的事,他也是不便把事情強壓下去。而且這時候過來看熱鬧的人更多。稍弄的不好,就有可能弄成兩國的問題。
正在和雲菲公主談婚事的時候,絕不允許出什麼差錯!
這麼一想,對于這位一直惹事的玉四小姐。蘇月寒臉上也露出幾分不悅。這次陪著雲菲公主。進香是父皇給自己的命令,蘇懷亦雖然也跟來,但基本上的事情都是由自己做主的。這是關乎蒼國未來大勢的事,絕不對馬虎。
可是,現在居然出了這樣的事,這位玉四小姐發生了這些事,也就算了,要是讓蕭言看了,認為雲菲也是這樣輕浮的人,就麻煩了,父皇那里最看好的就是蕭言,覺得蕭言最有可能付出許多,求娶雲菲。
今天晚上的宴會,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處理也不行,讓蘇月寒心頭如何不怒。
看到蘇月寒臉上的怒意,秦湄臉上露出幾分陰毒和得意,蘇月寒的性子,她很清楚,既然對玉紫有幾分不同,那也只是有幾分不同而己,當年蘇月寒,對秦紫,還不是有幾分不同,但是最後還是毫不猶豫的和自己一起給她灌下了毒酒。
一起逼問她,最後把秦紫逼得跳懸崖,這里面固然有自己和水月公主的算計,但也可以看出蘇月寒為了自己的皇圖大業,什麼都可以犧牲,只是一個女人而己,死了秦紫,還有玉紫,死了玉紫,這天下,又不是沒有女人了。
只要自己這次能真的把這個賤人給壓下,王爺那里實際上並沒有多大的關系。
看到對面秦湄臉上的陰毒和得意,玉紫心中冷笑,看起來秦湄覺得自己,今天是穩操勝了,她就是要讓她得意,等最後鹿死誰手的時候,才可以更狠的打擊秦湄……
「這的確是本宮的侍衛,但也是蒼國送過來護衛本宮的侍衛,雖然穿的是本宮的侍衛,但他袖口上用的是蒼國的標識。」蕭言的目光落在對面那個平靜的幾乎是疏冷的少女身上,眼眸處露出幾分欣賞,可以這麼千夫所指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著這份平靜,實在不象是一位閨中的少女能做得到的。
而她不但做到,還如果平靜的等著下文,這讓他生出幾分期待之意,唇角微綻,指著地上的侍衛道。
他這麼一說,蘇月寒和蘇懷月兩個也一起仔細看起來,果然,衣裳是北月國的,但這衣袖上做的標記卻是蒼國的,這位三大強國都來了人,蒼國為了表示尊重,也是怕他們三個在自己的地盤上互相殘殺,到時候禍及蒼國,所以多派了些人手去護衛他們。
其目地當然,不知是護衛,還有監視的意思。
為了區別他們于三大強國的侍衛,他們穿的衣裳和去派過去護衛的強國的侍衛衣裳一樣,但是在袖口顯眼處印上蒼國的印記。
之前大家都關注著帕子的事,倒是沒注意到,他袖口上的區別。
「你是蒼國派去護衛太子殿下的侍衛?」蘇月寒上前兩步,臉色一沉問道。
自家的侍衛,又擔系著北月國的蕭言,出這樣的事,更糟心。
「說,你是哪來的這塊帕子?」蘇月寒厲聲斥道。
「是不是你偷了玉四小姐的帕子,玉四小姐明珠仙露一般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中你這樣的人。」秦湄在邊上也跟著臉色一板,冷冷的道。
還真好,從這塊帕子到玉紫的帕子,自然而然的過渡了過去。
玉紫眸色微冷,靜等著這出戲往下演,她倒是要看看秦湄如何九曲十八彎的,把這件事扯開。
秦湄這麼一說,眾人看了看玉紫如玉般的容色,再看看侍衛,這個侍衛雖然看起來長的出不錯,但是和玉紫相配……實在是讓人覺得配不起,有人開始動搖,或者真的如韓王妃說的,這個侍衛是偶爾才撿到的帕子。
「屬下……這帕子……是……是撿的。」被那麼多人逼視著,侍衛承受不住壓力,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爬起來直接跪到了蘇月寒的身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伏地顫聲道。
「果然,我就說玉四小姐,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說,這帕子是不是從玉四小姐院子附近撿的,剛才跟在玉四小姐身後,就是心懷不軌。」秦湄憤憤然,一副為玉紫出頭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