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明國公府的四小姐?」倩妃一臉溫柔的笑意,盈盈的看著玉紫,溫和的道。
早有宮女過來替她安排下座位,玉紫見過倩妃後,就在一邊落坐。
不動聲色的看了倩妃一眼,上一世,她只是遠遠的看過倩妃,並沒有真的和她說過話,但是這宮里的人都傳言,倩妃是性子最溫柔的,說她出自江南一帶的世家,自小溫柔,在宮里很有好評。
但是玉紫卻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秦湄。
那時候的秦湄,不急不燥,待人接物,一副大度從容的樣子,不管是從哪個方面都完美無比,只是這一世再遇到秦湄的時候,給自己的感覺己是完全不同,多了幾分急燥,就好象做什麼都心里沒底的樣子。
看起來自己當時那一劍,不但給了秦湄身體上的傷害,而且還讓秦湄心理上也受了極大的瘡傷,以致于她再不能象以前那麼從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這也給了自己可趁之機。
讓她越發的心煩意亂,一步錯,步步錯,以致于秦湄在最後接連走了幾著臭棋,落到現在的下場。
「臣女正是!」收斂起全部的心思,低眉垂眸,柔婉的道。
「听說明國公府的四小姐,一向不現于人前,人們各種傳言,想不到居然如此明麗可人。」倩妃笑道。
「娘娘過獎了!」玉紫越發的低了低頭,長長的眼睫如同蝶羽一般。映得蒼白的臉,帶著些柔弱的溫婉。
「是不是覺得我一大早上,把你叫進來,很奇怪!」感應出玉紫的局促,倩妃笑的越發的溫和,話也說的很隨意,仿佛是一個慈和的長輩在跟她說話似的。
「娘娘找臣女可有事?」玉紫順著她的話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听說你跟秦湄的事,說起來,也是秦湄的不是。才鬧成這個樣子。韓王那里也覺得很對你不起,想跟你表示一下歉意,但總是男女有別,所以我才把你叫進宮來。」
倩妃柔和的解釋道。一位皇妃向她解釋。這該當是多麼的平易近人的事啊!
玉紫眼中閃過一絲譏嘲。如果不是上一世,欺騙自己的人中,也有倩妃。她一定會以為倩妃是真的心存柔和的皇妃,可是,上一世,血的教訓,讓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倩妃,絕不是眾人眼中的模樣。
想想也是,能在宮里生下兒子,而且還把兒子護著長大,就絕對不是普通人,真的溫婉似水,又怎麼可能護得住?
但看這宮里生下的皇子不少,但是最後真正存活下來的又有幾人。
蘇月寒上面還有兩位,蘇月寒和蘇懷亦之間也有兩位,但這些皇子,都早早的過世了,連等到從宮里分府出去,都沒有辦到。
而蘇懷亦之下的幾位皇子,又連著缺失了幾位,以至于蒼皇成年的皇子,就只有蘇月寒和蘇懷亦,兩位,而這皇位幾乎是必然會從他們兩個中產生。
「多謝韓王殿下和倩妃娘娘,只是些小的紛爭而己,而且這也不怪韓王妃,都是韓王妃身邊的幾個下人作怪。」雖然不知道倩妃的用意,玉紫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回應道。
這話說的很柔婉,幾乎是站在秦湄一邊,幫秦湄把所有的罪名都抹掉了。
「不是听說是秦湄主使的嗎?難道這里面還有其他人的事不成?」倩妃仿佛是第一次听到人這麼說,一臉的驚訝。
「這種事,應當不會是韓王妃吧!韓王妃跟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怎麼會對麼對我,莫不是真的瘋了不成!」玉紫柔聲道。
話里並沒有多為秦湄解釋,反而在另一個角度表示自己的看法,當然任誰出了這種事,都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芥蒂的,玉紫現在還能站在秦湄的角度,為她解釋這麼一句,己算得上是大度了。
秦湄的事,也算是己有定論,玉紫當然不會讓倩妃,覺察到她己經知道秦湄的下場,這時候只做不知道實情的樣子,只是站在「溫和嫻靜」的位置,替秦湄說了前面句話而己,至于心里是不是這樣想的,這時候也就不再重要了。
她表明的是玉紫的一種態度,一種對于秦湄所做的事,完全不理解的態度,當然特別注明韓王妃,也是把蘇月寒和秦湄撇開的意思,既然倩妃是代替蘇月寒來說這話的,當然是表示蘇月寒和秦湄不是一條心的。
往玉紫的藥里下絕嗣的藥,又在下山的途中,害人性命,秦湄的這種行為,己不是「惡毒」所能形容,甚至可以說是喪心病狂,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秦湄居然這麼對付玉紫,倩妃也覺得秦湄是真的瘋了。
不然何以會做出這種事,當然秦湄這時候再做出和人私會的事,也就不那麼難以理解了。
果然倩妃臉上的神色僵了僵,笑容清淡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陰暗,原本以為秦湄是個聰明的,娶了她還可以讓秦海一心一意的站在兒子這邊,想不到居然蠢成這個樣子,因為月寒求娶這位玉四小姐,居然做出這種有失體面的事來。
現在更是害得連兒子也成了別人的笑話,只要一想到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倩妃臉上的溫和就差點繃不住,看起來秦湄是真的魔怔了,居然一而再的干出這種事來,眼前的這位玉四小姐,或者真的是不知情的,而不是秦湄嘴里的居心不良。
心里這麼想著,眼中的疑惑稍退,神色之間也重新恢復了溫和︰「听說玉四小姐的生母,一直還病著,不知道現在病情怎麼樣?莫如派太醫過去替元夫人看看?」倩妃看著玉紫,話風一轉,轉到了元柔身上。
「多謝娘娘,家母的身子最近好了一些了,父親之前也請了許多名醫延治,總算是有些效果了。」玉紫並不願意倩妃和蘇月寒插手娘的事情,況且娘的事情,她也算是想好了許多,這時候當然不願意倩妃破壞了自己的計劃,所以微笑著推辭道。
「听說元夫人數年來,一直纏綿病榻,想不到最近居然好一些了,那實在太好,想起多年前,元夫人還是國公府夫人的時候,我也曾見過,是位不可多得的大家閨秀,只是想不到,突然之間會病的那麼重,倒是讓玉四小姐小小年紀,就只能在床前盡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