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有些難度,一方面小的也不知道那位公子住在那里,另一方面,當時那位公子和一位夫人在一起,听他們說話的意思,似乎這位夫人的病,還需要這藥材,所以就算是小姐找到那位公子,恐怕這藥也己經用掉了。」
伙計想了想回道,他當時因為對這位溫雅如玉的公子很好奇,特意在多注意了一點,因此也听到了兩個人說的幾句話。
玉紫皺了皺眉頭,病了的夫人?他記得夜皓然說他的生母早逝,唯有一位父親,那麼一位生病的夫人,應當是他的一位病人了,這倒是不容易查詢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夜皓然應當在京城里,只是這行蹤看起來很神秘。
真不明白夜皓然只是一個大夫,為什麼行蹤這麼神秘,自己曾讓慕旭軒和曲瑟都查過,居然到現在也沒什麼消息。
「如果,再看到這位公子,你替我們小姐留意一下,他住在那里,我們小姐真的很急用這株有年份的藥材,到時候必然還有重謝。」青香得了玉紫的暗示,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個銀錁子,遞給伙計,陪著笑臉道。
伙計一看,問了幾句話,居然還有銀子拿,當下接過,更加熱情的表示︰「小姐放心,只要有那位公子的消息,小的一定想法子給留下他的住址,到時候小姐就可以直接跟他交易。」
玉紫讓青香又跟伙計說清楚是明國公府的,如果他發現那位公子的事。可以直接去明國公府找四小姐。
雖然沒有挑到合心的藥材,玉紫自己還是買下了那株相對來說年份最大的,最後才離開的長春堂。
等玉紫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起行,可還沒走幾步,忽然之間,馬前面沖出來一位衣著樸素的姑娘,就這麼直直的撞到了馬車面前,馬車夫技術不錯,生生的拉住了馬腿。但既便是這樣。這位姑娘,還是被撞的暈了過去,倒在了路上。
「撞死了人!」
「快來看,又撞死人了!」
「是不是還是上次的那輛馬車?」
「不知道。別讓她逃走。快攔住馬車。」
一時間。路上的人全哄然起來,許多人停下腳步,圍著玉紫的馬車。不讓她離開。
青香和藍蕊快速的從停下的馬車上下來,扶起那位穿著素淡,衣角上甚至還補了幾個被丁的姑娘,發現情況還好,沒發現撞斷什麼,只是人卻是暈著的。
「有沒有大夫,快給這位姑娘看看,可別讓人就這麼撞了給跑了!」有人警惕的看著馬車。
「那邊不是回春堂嗎,送那里去看看。」有人指了一指就在不遠處的回春堂。
事到如今,馬車前行己是不行,路被人給堵了,反倒是後退的路松散了開來,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直達之前剛離開的回春堂,那意思就是前進不行,後退才可以。
「去回春堂!」玉紫在車內己柔聲給兩個丫環下了指示。
在眾人的圍繞下,馬車轉過頭,小心的回到了回春堂前,玉紫戴了帷帽下了馬車,走進店里,請店里的伙計出來幫藍蕊和青香,把人給抬進了回春堂。
見撞人的這位小姐,沒有逃逸的意思,反而讓把人抬進了回春堂,圍在馬車周圍義憤填膺的人群,漸漸的平靜下來,一時大家各管各的做事去了,只留下幾個好奇的閑人,在回春堂門口,看熱鬧。
人群外,一位穿著白衣翩翩的公子背著手站在那里,烏黑的發垂落下來,顯得柔順而飄逸,一根絲滑的束帶束起一頭烏發,整個人雅致而月兌俗,無一不在表述著他的清幽悠然,他的五官或許並不是那種讓人一看驚艷的絕美,但是這嫡仙一般的氣質,無一不在張揚著他的清雅。
「公子,還要不要過去?奴才看看,還是先不用過去了吧!」跟在他身後的小廝,踮起腳往回春堂堵得嚴實的門口看了看,問自家主子道,這麼多人,讓公子怎麼過去,自己過去或者還沒事,但如果是讓公子去跟那些人擠,小廝覺得實在對不起公子這麼清雅的氣質。
「那里發生了什麼事?」帶著淡淡低沉的悅耳的聲音。
「奴才剛才去問過了,听說是一位姑娘被馬車撞了,馬車里的似乎是一位世家千金,現在是怎麼回事,這蒼國京城里的世家千金,都這麼囂張不起,走大街上,居然還敢奔馬,上次那位撞了人,居然還把人一丟,不知道這位怎麼樣!」
小廝抱怨了幾句,上次發生這事的時候,他跟公子正巧在街的茶樓上,把事情的經過,看了個清清的,很是為那位被撞了的女子打抱不平。
若不是自家公子後來讓自己把藥送下去,那位被撞的女子,說不定就真的沒了性命!因此小廝對世家千金撞人的事,沒有半點好感,總覺得蒼國的這些世家千金,總是太自以為是,把自己看的過高,而且還輕賤別人的生命。
「這位小姐不是那種人。」溫雅的聲音帶著輕潤的柔和,年輕公子收回落在回春堂門口的目光,既然把人抬進了回春堂,就代表這位小姐沒有把人撞下,自己跑路的意思。
「那公子,要不要進去?」听他這麼一說,小廝猶豫了,自家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對這次撞人的千金很有好感,所以要進去看一看?
「不進去了,今天也只是隨意看看,既然人家有事,我們下次再來。」公子搖了搖頭,轉頭走向另一條路。
「那的,公子那我們現在回去,還是再逛逛,公子,我們也好久沒出來逛逛了,看看這蒼國京城的風景也不錯。」小廝難得出來,心情不錯,這時候不願意馬上回去,小跑著跟上自己的主子,一邊勸說道。
說話間,兩個人己轉上了另一條街道。
玉紫並不知道方才她和夜皓然失之交臂,這時候全總的注意力都在那位被撞的姑娘身上,好在那位姑娘身體看起來不錯,被扎了一針後,就醒了過來,回春堂的人,連著圍觀的眾人一起松了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