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己!
水眸微微一斂,泛起淡淡的波瀾,抬起頭,微微一笑,客氣而疏離的道︰「殿下,秦三小姐和臣女並沒有關系。」
她不覺得蘇懷亦有特地把自己前世的事,告訴自己的必要。
「三哥那里最是會算計,他府里的姬妾,有一部分全是洛國的貴女,洛國亡國後,曾經有世家也淪落為奴,三哥從里面挑出了一部分。」蘇懷亦仿佛沒听懂玉紫話里的疏冷,依然笑道。
看這樣子,竟似乎要和玉紫在這里詳談的樣子。
這種話,對于一個很有可能進韓王府的女子,都很重要,既便這時候站在皇後的宮門口,說這種話,有些不妥當,但是還會仔細听下去,必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听到這麼詳細的話的。
「殿下,臣女告退,皇後娘娘方才還告訴臣女,說.+du.雲菲公主在等著臣女過去。」既便蘇懷亦的話說的再引人注意,玉紫卻不想和蘇懷亦站在大殿邊上,說著引人懷疑的私密話,這會恭敬的告退。
「玉四小姐不想知道三哥為什麼會想讓你進韓王府的原因?」蘇懷亦想不到玉紫會拒絕的這麼果斷,狹眸閃了閃,居然很直白的問道。
「殿下,韓王如何,韓王府如何,都跟臣女沒有關系。」玉紫一愣,臉色驀的冷凝了下來,美眸中泛起一絲怒意,不管蘇懷亦是出于什麼目地。拉住自己,對一位和他毫無關系的世家千金,說出這樣的話來,都是極無禮的。
這事現在也就只有明國公府的人心知肚明,對于其他人來說,這事必竟還不是事實,就這麼冒冒然的說出來,實在是很傷大雅,而且又在韓王妃方才落馬的時候,很容易讓人懷疑玉紫和蘇月寒之間是不是早有曖昧。
玉紫恭敬的向蘇懷亦行了一禮。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轉身向玲瓏和藍蕊走去,不管蘇懷亦是懷著什麼樣的目地,把自己拉在這個地方說話,她都不願意配合他。
蘇月寒是別有目地的對待那些洛國曾經的貴女。蘇懷亦又何嘗不是。上一世的時候蘇懷亦似乎一直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她。對她似乎有心,又似乎沒心,好在不管如何他都沒有表現出什麼。也不會給玉紫難堪。
那時候的玉紫還以為蘇懷亦是個君子,知道自己和蘇月寒有了婚約,也笑著祝賀,但實際上呢!他就是不遠不近的看著自己被推入那麼悲慘的境地,是為了洛國那個傳說中的寶藏吧!
或者蘇懷亦更願意的是做那個最後的黃雀,所以才遲遲不動手只在一邊觀望。
看到玉紫居然沒理會自己話里的含義,轉身就走,蘇懷亦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俊眼看著玉紫的轎子的背影,若有所思,難道自己的消息不對,否則這位玉四小姐怎麼毫不關心三哥的事?
外面傳言從這位玉四小姐,從高牆內放出來後,這名聲就越來越好,而明國公府原本自己的兩個嫡女,名聲卻是越來越差,如果不是這位玉四小姐是個厲害的,就是玉四小姐那位生母,曾經的明國公府夫人不簡單。
轎子就在一邊停著,兩個太監在邊上待命,待得玉紫上了轎,轎子起行,玲瓏和藍蕊跟在轎旁,一起離開了皇後的宮殿。
轎子沒行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听到轎外傳來兩個太監的聲音。
「參見韓王殿下!」
蘇月寒,他這個時候也要去皇後的宮殿?想想也是,不管是蘇懷亦,還是蘇月寒,雖然都不是中宮所出的皇子,但是進得宮來,拜見皇後,也是正常,必竟只有皇後才算得上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母親。
「起吧,轎里的是誰?」蘇月寒的目光落在跟著兩個太監一起行禮的玲瓏和藍蕊身上,停下了腳步。
「是玉四小姐。」兩個抬轎的太監,想不到韓王殿下,會特地停下來,這麼問,當下低頭恭敬的答道。
「玉四小姐去皇後的宮里,做什麼?」轎子里的玉紫听到外面的蘇月寒低抵的問道。
「是皇後娘娘想見見玉四小姐,讓奴才們從雲菲公主那邊請了玉四小姐過來。」太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韓王問的這麼清楚,但還是一五一十的答道。
「那就快去吧,雲菲那邊也等得急了。」蘇月寒眼眸一沉,看了看安安靜靜的轎子,揮了揮手道。
「是,奴才告退!」太監又行了一禮,然後把轎子抬起來,兩個丫環依然跟在轎子的兩邊。
蘇月寒望著轎子前行的方面,臉色並不太好,想到那日杞王在自己府里鬧出來的事,然後又在最後對自己說的話,無一不在彰顯著這位杞王對玉紫的勢在必得。
如果是別的人,既便是那位北月國的蕭太子,蘇月寒覺得只要自己給出的利益夠大,蕭言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跟自己生分,但是慕旭軒不同,基本上誰也不知道他喜好什麼,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喜怒無常。
這是位冷情嗜血的修羅王。
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誰知道他會怎麼報復回去,就那天的事來看,他似乎也知道了玉遠和自己的協議,所以特地來威脅自己,想到自己不得不讓韓湄出來舞一曲,蘇月寒臉色就沉冷下來。
不管秦湄現在是什麼,但是必竟她是他八抬大轎抬進門的正室夫人,現在卻不得不在堂下為慕旭軒舞一曲,這里面的屈辱讓蘇月寒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長吸了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怒意。
既然現在慕旭軌表明他也看上了玉紫,那自己暫時就不能輕舉枉動,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反正秦清沒有進門之前,自己也不宜和明國公府走的過近,以免引起秦海那只老狐狸的不痛快,而且,玉紫是蒼國的臣女,不是他齊國的人。
事情沒到最後,還沒有定局。
「走!」轉過身往大步往前去。
轎子一路過去,這會沒走多久,玉紫就看到另外的轎子,身子才緩緩放松下來,眼中卻閃過一絲冰冷的戾色。
有些事,上一世,沒有看透,這一世,卻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