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紫如此作為,許若蕊雖然不太高興,但也不能強制著把玉紫拉過來,只得微微一笑,柔和的點點頭。
玉紫于是就在偏角的席面上坐下。
等坐定下來,才發現,對面的男席處,人居然也己經到齊了。
蘇月寒,蘇懷亦相陪,三大國的那三位,蕭言,慕旭軒,東昭大皇子,一個不缺的坐在那里。
酒席開己經開始上了,斜陽下,花台處仿佛罩著一層淡淡的霞光,極是美麗。
雲菲公主手一拍,一隊打扮妖嬈的美人,各自捧著手中的花籃,飄飄揚揚的上了台,然後分成兩隊,在台上一邊紛灑花朵,一邊且歌且舞,美人紅妝,映著夕陽的霞光,飄飛的宮紗,舞裙,以及一張張亦嗔亦喜的臉,實在是很美的一道風景。
台上輕歌曼舞,台下觥籌交錯,連和風中都帶著淡淡的香氣,再加~上這邊席上,雖然隔開,但不遠的一張張嬌滴滴的芙蓉花面,實在是很容易讓男子心醉的。
紅顏美人,江山在手,是何等的快哉。
蘇月寒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坐在首位上的三個人,暗中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鋒芒,蕭言對雲菲表現的情有獨鐘,而且還私下里約會雲菲,看這樣子,對雲菲是勢在必得,可是現在居然也不拒絕自家妹子的接近,听自家妹子的意思,似乎蕭言對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但是,這是真的嗎?
至于慕旭軒。他也看不懂,說他無意吧,他來蒼國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為了雲菲,他這陣子一直住在蒼國,又有什麼深意?但如果說他有意思吧,難道沒看到雲菲明明白白的示好,他看得出雲菲對于慕旭軒是最注意的。
看起來,雲菲中意的就是慕旭軒,但是慕旭軒卻沒有表示出半分喜歡雲菲的意思,但是前幾天。他提到的玉四小姐是什麼意思?他己和雲菲商量好了。玉四小姐就是他內定的淑媛夫人?
想到這里,蘇月寒心里莫名的不舒服,眼眸微轉,落在了最後一位。那位神秘的東昭國大皇子身上。這位也實在是太神秘了。連臉都遮起來,戴了個鬼面具的人,真的可以相到親。獲得雲菲的注意嗎?
所以說,這三位,他一個都看不透。
于是,就任憑雲菲和水月胡鬧,她們兩個是女子,既便鬧出些什麼不好來,也只是一個女子而己,三大強國的這三位,總不能跟個女子計較,況且雲菲和水月做的這些,都是在討好他們,並沒有對他們不利。
攪亂一池春水,但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打算。
一只舞畢,眾宮女下台,一位原本坐在下面的世家小姐,讓丫環抱著一把古琴上了高台,然後優雅的行禮,調弦,開始彈琴,琴聲悠然,指法嫻熟,一听就知道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待得這位小姐表演畢,又是一位小姐上去,這一位表演的是舞,帶著自己的幾個丫環,打扮妥當後,一曲嬌舞,引得台下人人稱好。
玉紫的臉色沉重了起來。
「小姐,她們在比試?」藍蕊這時候也發現不對,眼楮瞪在台上,低聲的問玉紫道。
「是的,她們是在比試。」玉紫嘴角扯了扯,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既便是參加宴會,如果不特別說明,誰也不會帶些額外的東西進來。
比如說第一位小姐的古琴,那把古琴下來後,也一直抱在她的丫環手里,顯見著不是宮里的物品,再加上她彈琴時和樂器的和協程度,也可以看出,這把古琴是她用慣了的。
第二位小姐上場的時候,帶了幾個陪舞,清一色的衣裳,熟練的舞步,當然也不是在宮里隨意找了個來配的,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準備好了的,但是偏偏,她居然一無所知,沒有人來通知她,而是有人來通知她了,卻在半路被人攔了下來。
這是有人存心看她出丑了。
誰都知道明國公府四小姐,被關八年,從五歲開始關起,從一個尚什麼也不會的幼小女童被關了起來,再放出來,又會多少,既便是元柔本身素質不差,是有名的大家閨秀,但那又如何。
且不說元柔自己病的要死,沒什麼精力教導女兒,就算是有心力教導女兒,大家閨秀學的許多東西,是需要燻陶的,她在封閉的高牆內,拿什麼燻陶自己的女兒,紙上談兵,又有多少的作用。
上一世蒼國書院的詩會,她曾經表演過一曲中規中矩的琴,因此這一次連琴也沒有提醒她帶了嗎!
這是怕她蒙混過關了!一定要讓她當場出丑了。
「小姐是不是雲菲公主想害小姐出丑?」玲瓏這時候也發現了事情的異常,低聲在玉紫耳邊低語道,在她看來,這里最想自家小姐出丑的可不就是這位雲菲公主,方才跟在秦二小姐身後,看熱鬧的那個宮女,就是雲菲公主的宮女。
是雲菲公主的宮女嗎?玉紫水眸微微皺了皺,雲菲公主對她的冷漠,她還是能感受得到的,再想起自己上一世,據說還曾經是皇後訂下的雲菲公主的陪嫁,但是後來,連教養嬤嬤也收回了,這代表的就是皇後對自己的放棄。
能讓皇後改主意的就只有雲菲公主,雲菲公主不喜歡上一世的自己,也不鼓歡這一世的自己,這是肯定的。
但是上一世的自己是右相府的女兒,和這一世的明國公府的女兒,沒有半點相同處,玉紫實在不知道雲菲公主為什麼見自己的前世,今生都不喜歡,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容貌問題?
但是肯定是雲菲公主嗎?玉紫不確定,她對于皇宮實在不熟,所以更須謹慎。
長長的眼睫閃了閃,掩去眼中的冷意,她不管這事是誰設計的,她都會小心應對。
「請問是玉四小姐嗎?」。一聲低低的問話,帶著幾分說不清楚的遲疑,就在耳邊,玉紫側目,轉向後面,看到在一邊的花影叢中,站在一個歲數不大的宮女,正瞪大著眼楮,看著自己。
手里似乎還拿著一件東西,只是有些模糊,不清楚,燈光照在那個地方,並不顯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