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娘現在還管著府里的事,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多,和香姨娘一起管了,但是必竟還是管著,況且她那麼多年,在後院,自有自己的一些心月復可用。
比起游氏現在連身邊最貼身的沈嬤嬤都沒保下,芳姨娘那里強太多了,相信玉婷兒,也必然能注意到。
「是,奴婢一會就去辦。」青香點點頭。
回到芫蕪院的時候,玉紫先去看了元柔,元柔己經醒來,正在用早膳,看到玉紫進來,元柔放下手中的筷子,溫柔的招呼玉紫道。
「紫兒,過來,是不是還沒有早膳,娘己讓人給你準備下了,就在這里用吧!」
「好,陪娘一起用。」玉紫點點頭,坐在元柔的榻前,把放在元柔面前的小幾推了推,重新放置好讓元柔舒服的位置。
母女兩個一起用了早膳,元柔用的並不多,稍稍喝了幾口粥<,就吃不下了,然後洗涑過,坐在一邊等玉紫,玉紫用的也不多,等她用完,丫環撤下早膳,兩個人才坐在一起說說話,對于曲家,玉紫現在滿月復疑問,但也知道元柔不願意自己摻合到太多的事去,所以只能委婉的打听。
相比起老夫人,玉紫更相信元柔說的話。
「娘,老夫人讓我下午去找曲表哥。」玉紫接過丫環手里的茶,送到元柔面前,柔聲的道。
基本上上午曲瑟是不可能來的,所以不管如何。下午她總得去曲瑟那里走一次,算是給老夫人交個差。
「找他干什麼?」元柔一驚,臉色有些不好看。
「之前,我嚇唬老夫人,說是曲表哥要幫我到府里找解藥,老夫人就說曲家是東昭國的,于他走的近,對我們很不好。」玉紫一邊措詞回答,一邊小心的觀注著元柔的臉色。
元柔臉色一沉,冷哼一聲。伸過手來拉住玉紫的手︰「紫兒。這些家國大事都跟你沒關系,你只是一個女孩子,想要的也不多,以後也不要跟這些事扯上關系。但是曲瑟。娘覺得還是不錯的。至于他是哪一國的人,又有什麼關系,只要紫兒喜歡就可以。」
娘是不願意她扯進這些國家之家的大事里的。這是玉紫一早就感應到的,似乎一說起這種家國大事,娘的臉色就不太好。
但是老夫人的反應呢?為什麼娘對自己話里關于老夫人的意思,無動于衷呢?是早就知道,還是沒听出來自己的意思,玉紫放在袖中的一只手,慢慢的彎成拳頭,心頭莫名的閃過一絲痛意。
嫁于人妻,卻發現自己的夫婿和婆婆一起下毒暗害自己,這該是怎樣的一種痛,娘親這樣是哀莫過于心死了,所以對里面的意思,才會沒有一點反應嗎!
如果,真是這樣,這明國公府,她一定會帶著娘離開的……
「娘,我不會管這些家國大事的,那下午,我還要不要去?」玉紫一副不懂事的小女兒的樣子,側過身,低下頭,把元柔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柔順的道。
「去吧,去說說話也好,曲瑟是個靠得住的人,如果有什麼為難的事,可以問問他,他那邊的人手應當也不少,不必在意老夫人說的話,曲家是東昭的又如何,她自己不是還和曲家有親的嗎!」
元柔瘦的幾乎見骨的手,在玉紫柔女敕的臉上輕輕的撫了撫,眸色深黑了幾分。
她是真心想讓玉紫嫁于曲瑟的,這段日子觀察下來,她覺得曲瑟和紫兒很配,再加上曲家的實力,這以後想護住紫兒,應當沒什麼問題。
她此生己無所求,能讓紫兒平平安安的長大,就是她所有的願望了,自己這個破敗的身子,她自己清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能陪在紫兒身邊,她的紫兒,怎麼可以那麼可憐,所以必須在自己死前,為紫兒訂門好的親事,一門不能讓老夫人和玉遠,隨意動手的婚事。
曲瑟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有曲瑟護著,既便自己真的死了,紫兒也不會有事,明國公府也不敢拿紫兒怎麼辦,這以後紫兒嫁到曲家,也和明國公府再沒有關系。
「是,娘,我知道,那我下午的時候出府去,娘想吃些什麼,下午的時候我從街上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玉紫點點頭。
「你哪有什麼錢,不用買什麼。」元柔搖了搖頭。
「娘,我有錢的,我還開了個繡品鋪子,曲表哥幫我開的,我一會順便還去看看。」玉紫搖了搖元柔的手,帶著幾個少女嬌俏的愛現,很是可人疼。
卻是提也沒提老夫人給她的那幾家鋪子,這幾家她一會就去看看,落在老夫人手里這麼多年,又是游氏一直在管,怎麼會平平和和的回到自己手里。
「好,好,我的紫兒有錢,我的紫兒怎麼會沒錢。」元柔笑了,忍不住伸手模了模玉紫的頭,看著女兒抬起瑩瑩亮的水眸,心頭泛起一股酸意,她的女兒怎麼可以過的這麼苦,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要留給女兒的。
都是紫兒的。
明國公府的那些人不配擁有自己的東西。
「紫兒,你上次問娘嫁妝的事,娘現在也說給你听,那些店鋪的地契,現在雖然都在老夫人和明國公手里,但是有一些人,是一直在的,那些人是我從洛國帶來的老家人,之後進到鋪子里的時候,卻不是以我家人的身份。」元柔身子往後一靠。
玉紫一愣,伸手過去替元柔整了整墊子,不解的問道:「娘自己的鋪子放幾個人進去,為什麼要偷偷模模的?」
「當時洛國滅亡,娘回來的時候,把家里府里殘留的一些忠僕帶了回來,這些,玉遠不知道,為了免得引起別人的猜忌,這些人就全安排進了我嫁妝中的鋪子里。」元柔眼楮落在前方,不知名之處,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淒涼。
故國滅亡,娘家破亂,那種情況下,能保全幾個是幾個。
玉紫忽然明白了元柔的意思,那種情況下,洛國都滅了,這些滅國之人的下場可想而知,國破之日,既便是儲侯,士大夫之家,尚且不能自保,更何況這些個下人,娘把他們偷偷帶回來,放在自己的鋪子里,對外只說是新招的伙計,是最好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