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旭軒的杞王府,玉紫上次去過,那個地方,怎麼可能讓人隨隨便便進去,這個丫環能偷著進去,可見不是一個尋常人物,既然不是尋常人物,那背後自然更會有一個,更不尋常的人物指使。
就不知道是這幾國的那一國的奸細,誰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玉紫幾乎滿懷興趣的問道,居然有人把奸細放到杞王府,她好象有些興災樂禍啊!
慕旭軒臉色陰郁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忽然森寒的笑了︰「本王想去看你們明國公府的那條暗道了。」
興災樂禍,果然是要不得的,玉紫無奈的閉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疼的過于劇烈的,這會倒象是沒那麼疼了,手稍稍動了動,也沒有那種突如其來的劇痛感。
捏在手指間的帕子驀的被抽走了,慕旭軒理所當然的拿她的帕子擦了手,而後把帕子扔在袖兜里,玉紫手伸了伸,無奈的空著。
「怎麼?」看了看玉紫尷尬的伸出來的那只手,慕旭軒挑了挑眉頭,眉宇間的陰郁,似乎一下子散去,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什麼。」玉紫裝著若無其事的把手伸了回來,那個妖孽都收去了,她說什麼都沒有用,況且這帕子上面也沒繡什麼暗記,既便是別人看到,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何必為了塊沒有記號的帕子,惹得這位喜怒無常的修羅王發怒呢。
「今天怎麼到秦府的別院去了?」果然,見她沒跟他爭。慕旭軒心情看起來好多了,薄唇一彎,聲音雖然略顯冰冷一點,但是慵懶無害了幾分。
「是秦二小姐,請我去的,正巧,她想問藍蕊秦三小姐的一些事。」玉紫老老實實的道。
「不是其好原因?」慕旭軒悠然的問道。
「不是!」玉紫很肯定的答道,這事的起因,當然是秦清請自己去秦府別院,有藍蕊在。自己的一些不合理的舉動。都是解釋得通的,既便自己插手了秦紫和秦清的恩怨,也可以說是看在藍蕊是秦紫的貼身丫環的份上。
「之前,听說蘇月寒還特意和你說了會話?」
玉紫心頭惴惴。臉上卻努力維持著平靜︰「秦清那時候……有些不太方便。原本是她和我一起的。」
對于蘇月寒。她真是敬謝不敏,所以對于任何傳出她和蘇月寒的流言,她都十分小心。
對于玉紫要和蘇月寒撇清的態度。慕旭軒還是很滿意的,這時候伸過手來,在玉紫的頭上模了模,很有幾分溫和的道︰「下次別人邀請的時候,看看清楚,別不明不白的被人給害了。」
「是,王爺,我不會被人害了,誤了王爺的事的。」玉紫知機的點了點小腦袋。
「摘星樓暗道的事,本王現在抽不出時間過來,等本王那里空一些,再探吧!」慕旭軒滿意的一笑,伸手掀了車簾出去,車簾微晃處,己是人影不見。
「喂,你剛才在干什麼,晚上沒睡好啊,怎麼一邊行車,一邊打磕睡的。」玲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是,是,剛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迷糊了一下。」模著後腦勺,從車位上坐起來的馬車夫,迷迷登登的看了看左右,再看看一邊氣的鼓氣臉的玲瓏,一個勁的道歉。
自己方才怎麼好象被打暈了呢?到現在後腦勺還鈍鈍的痛,但是自己手里的馬鞭還在,身邊只有一個喳喳呼呼的丫環,此外也沒什麼其他人,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做白日夢了。
「啊!」
又被拍了一記,而且還正巧,就在馬車夫模著的後腦勺上面,痛的馬車夫又是嗤牙咧嘴,一陣呼痛。
「那現在還不開車,都被打了這麼幾下了,到底是醒了沒有?」玲瓏鼓著腮幫子,叉著腰,很有幾分氣勢的看著馬車夫。
「醒了,醒了,己經完全醒了。」車夫陪著笑臉道,心里己不再疑惑,果然是之前自己迷糊了,都被個小丫環打了幾下了,才醒來,看起來今天晚上要早點睡了,再不早一點,下次真出事可就麻煩了。
回到府里的時候,玉紫先去了老夫人的壽仙堂,想不到玉婷兒居然也在,而且看起來老夫人和她說的還很高興,一臉的笑意,听得玉紫回來了,就讓她進來。
「四妹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不是說去右相府的別院了?這才午膳剛過,也不多玩一會?」待得玉紫向老夫人行禮畢,玉婷兒柔和的笑道,不管是從神態上,還是舉止上,都完全是副好姐姐的形象。
沒有和玉紫半點生分的意思。
老夫人看得很滿意,暗中對水嬤嬤點點頭,對于得用的孫女,老夫人一向不吝寵愛的。
「別院里出了點事,說是杞王府的一個丫環是奸細,杞王特地來了一趟,所以大家就早早的散了。」既然玉婷兒能裝出一副親和的樣子,玉紫當然也是姐妹相得的表現,秦府別院的事,瞞不了人,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傳出去的。
「杞王府出了個奸細,而且還扮成丫環到了秦府的別院?」老夫人一驚,驀的坐直了身子,兩眼灼灼的看著玉紫,問道。
「是的,這個奸細現在還扮做了元明伯陳二小姐的一個小丫環,據說是陳二小姐看她可憐,帶她進的府,也就是這麼幾天的事,祖母,我們府上這幾天有沒有這種事?方才陳二小姐嚇得都快暈了。」
玉紫順著老夫人的話道,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老夫人的臉上。
老夫人的臉抽搐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看一邊的玉婷兒,沉呤了下來。
「祖母,那種丫環的事,絕不會發生在我們府上的,我們明國府可不會隨隨便便的收些不識情的下人進來,每一個進府里的人,都查的很清楚的。」玉婷兒微微一笑,替老夫人答道。
老夫人點點頭,問道︰「我們府上不會有來歷不明的下人的,那後來這事怎麼處理的?」
老夫人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人,一下子問到了關鍵的地方,有沒有奸細,而且這奸細還是出自杞王府,不管從哪里看起來,這事都不能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