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氏那里手心處卻握起了一手的冷汗,下意識的覺得不好,仿佛自己正一步步的被逼進一條走不出的胡同里。
咬咬牙,抬起頭,正想說話,她不能任由著這個賤人把自己逼進死胡同,只是下一刻,才抬起的臉上,掛著的溫柔笑容,立時僵硬。
「游氏,你以後就跟著我在佛堂里禮佛吧,沒事就不必出來,正好你的身子也才好了些,還是以修養為主,佛堂里很清靜,很適合你休養。」
沒待游氏說話,老夫人那邊己是一錘定音,替她做了決定。
游氏的臉色青了,然後紫了,再然後控制不住的猙獰之色,差一點就跳起來指著玉紫,破口大罵。
幸好還有尚存的一絲理智,生生的把她滿是恨毒猙獰的臉,低了下來,婷兒說了,這個時候絕不能惹事,讓那對賤人抓住把柄,自己現在還是明國公府府人,那個賤人現在還什麼也不是。
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啊!
之前婷兒說了,讓她幫著老夫人一起禮佛,但這是她主動要求上來,表示她的清淡無為,也是在老夫人和玉遠這邊謀求好感的,況且既便是禮佛,每天也就花個一兩個時辰,陪著老夫人而己。
而不是現在老夫人所說的清靜,可以在那邊休養身子,這是強迫自己進佛堂禮佛,把自己關在佛堂這邊了。
主動和強制,這里面的意思。孰勝孰劣,幾乎是不用仔細辨別就知道,這個小賤人居然能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游氏恨不得現在馬上把玉紫給撕了。
「是,兒媳听從母親的吩咐。」這話幾乎是從游氏嗓門口逼出來的,眸中狠厲怨毒之色密布。
當年她好不容易,才成為正室夫人的,而且還把元柔給關進了高牆之內,原想著這輩子,元柔都不可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國公爺之前的意思。表示的明明白白的,就是要把元柔關到死。
可是哪想到,元柔不但有重見天日的一天,而且居然還能搶自己正室的位置。那個賤人。早知道。她當初,就真接毒死了她了事,反正那時候國公爺不待見她的很。既便是死了,也不過是一張席子,草草的埋了,難道還能把自己怎麼樣不成。
賤人,她當初能踏著她,踩上正室的寶座,那麼現在也還有,她到要看看,到最後讓那個賤人跪倒在自己面前,求自己的時候,她還敢不敢肖想正室夫人的位置。
那個位置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好了,那就回去收拾一下,佛堂那邊自有一間屋子,里面的東西,也是一應俱全的,接下來的時候,你就簡單的帶個丫環,到那邊去就行,地方不大,帶的人多不行。」老夫人道。
「是,母親!」游氏掩去眼中的恨毒,一副柔順的樣子,只要她自己知道,掩在袖中的那只手,己經把帕子都快揉爛了,這事要是發生在以前,她絕對不忍,但是現在婷兒一再的告訴自己,要忍,忍……
她忍……
「紫兒,你二娘她要進佛堂去禮佛了,這以後見面的機會也少了此,說不定等下次出來的時候,你娘的名份,己真正訂下來了。」老夫人轉身玉紫溫和的道。
這意思是說玉紫不必為個稱呼擔心了,游氏被關起來,玉紫當然不可能會踫到,也就不會有稱呼上的為難,至于私下里,還是以「二娘」稱呼為要,表示的是老夫人和玉遠的一番心意。
這的確也是老夫人所能想出的最好方法,反正現在游氏也不管事,就是在養身子,之前的一段時間,她也一直以這個理由在明華園中,甚至連請安也省了,那麼索性到佛堂里養著就是。
「二娘要進佛堂啊,可是現在天氣漸漸涼了,佛堂那邊會不會太冷,二娘的身子受不住?」既然老夫人一再說了,而且又是在這麼一個私下里的情況下,玉紫當然會從善如流,這時候轉頭看向游氏,一臉的關切。
夏日馬上盡了,就要是秋天了,雖然白日里,天氣還有幾分熱度,但是晚上,早晨的時候,還是很涼的。
佛堂是在老夫人的壽仙堂的後面,雖然是個單獨的院子,但是因為那個方向很清靜,老夫人才把佛堂選在那里的,平日里別說看不到兩三個人,就算是看到了,又能如何,那可是在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
「母親,我……身體還算好,就是可能要用一些藥,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燻著母親。」听玉紫這麼一說,游氏的心頭一動,不假思索的抬頭,看著老夫人道。
這意思是說她身體還沒好,住到這麼清靜的佛堂里去,可能不太方便。
「沒事,反正我到了秋里,也會找幾個藥膳方子吃一下,這藥味,我聞習慣了,實在也沒什麼大礙。」
老夫人那邊是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的肖想,再一次讓游氏恨毒的低頭。
事情就算是這樣商議定了,游氏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幾件衣裳,就帶著新月進了老夫人後面的佛堂,這消息傳到玉照書房的時候,玉照正陪著游月清,兩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幾分怪異。
不是說,只是陪著老夫人到佛常時拜拜佛嗎?怎麼現在這個意思,是要到佛堂里去住一段時間,跟原本的預算不一樣了許多?
「表哥,那件事,你放在心上,我娘現在對婷兒有些誤解,可能一時間不方便出來,那麼這邊的事,就要表哥多操心了。」游月清先是打破了這份平靜,站起身來告辭道,他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這要是讓自己娘知道,對于婷兒來說,又是一番口舌,所以他也不能多呆。
「好的,我知道了,不管是倩兒還是婷兒,都是我的親妹妹,我不會讓她們兩個為難的,這些事我會處理,等他日事成之後,我們再說其他的。」
玉照臉色陰冷的道,比之以往那個翩然的少年郎,玉照的臉色顯得過于的蒼白,削瘦了一些,整個人甚至隱隱間有種頹廢的感覺,仿佛眼前站著的不再是那個風華意氣的明國公府世子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