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謝︰三月半樂的評價票、最美好的前途的平安福、姿鈺然的禮物,感謝所有賞票票的親。今天星期一,送章熱鬧的,祝大家新的一周事事順心
*——————————*——————————***——
九公子俯身壓住謝姜,雙臂略一使力,將她牢牢擁在懷中。
謝姜嚇了一跳,有心想將這人推開,眸光閃爍間,掃見他胸前一片暗濕,手抬了幾抬,終是放下,嗔道︰「你……你先起來。」
長到這麼大,她哪里經歷過這種陣仗,此時不光心里「呯呯」直跳,發出來的聲音,更是嚶嚶嚀嚀,如同貓咪發惱般。
九公子听了,略一低頭,在謝姜唇上貼了貼。頓了一瞬,便又去親她的唇角……臉頰……鼻子尖兒。待一寸寸親過一遍,方啞聲道︰「從今往後,你只可在我身邊。听清了麼,嗯?」
先前謝姜還以為這人昏昏沉沉,怕是心里有些發渾,此刻听他這樣一說,才恍然明白過來,敢情這人是「借傷宣誓自家歸他私有」吶。
漫說此時沒有嫁他,就算嫁了他,自家亦還是自家!
謝姜心頭火起,便咬了小牙,一聲不響去推九公子,豈料剛踫到他的衣襟,便覺得****粘膩,當下手勢一僵。
問了那句話,九公子便垂了眸子,只盯著謝姜的小臉兒看。因此她手勢一抬一頓,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當下九公子理也不理撐在胸前的小手。垂眸看了謝姜小臉兒,低低自語道︰「嗯,臉頰上這一處。恐怕要費些功夫才能養好。」說了這些,抬手又去扒她的發頂,低聲問︰「先前頭上這處,留了疤罷。」
謝姜忍了又忍,眼見這人看了頭發又俯身去檢查耳垂兒,不由心中一急,恐嚇道︰「你知道本娘子非一般弱女。再不起身,信不信本娘子一巴掌將你拍出車外。」
因她心里「呯呯」亂跳,這句原本氣勢十足的話。便成了軟軟細細……尾音兒又顫了幾顫。
九公子笑起來。低低笑了幾聲,傷處一痛,便又咳嗽,邊咳邊道︰「好阿姜……咳!拍就拍罷。本公子現下……咳!想來還是承受的住。」
這人又咳又喘。謝姜眼見他袍服上又洇出了血,一時有些傻了眼兒。
愣了片刻,謝姜反應過來,眼珠兒一轉,使力撐住這人肩膀,揚聲道︰「來人吶,車外有人麼?」
喊了兩聲,遠山便在車外應道︰「謝娘子。何事?」
謝姜看著九公子,幾乎抵在自家鼻子上的……鼻子尖兒。細聲道︰「你家主子又出了血,快拿藥粉。」
馬車仍然搖搖晃晃前行,這邊兒門簾兒一動,遠山閃身上來。只是上來歸上來,這人一眼掃過去,不由……撓頭。
九公子臉色煞白,眼瞼似閉非閉,竟然已是暈了。其實重點不是暈,而是……九公子兩手撐著車壁,好似竭力要起身的態勢,而謝姜兩手扳住自家主子肩膀,好一付……舍不得他「起身」的模樣。
且……兩個人鼻子尖兒抵著鼻子尖兒……。
這種情形,該怎麼說?又該怎麼做?
遠山狠狠撓了兩把頭皮,直待將一把獨?撓成了亂草窩,也沒有想出甚麼好法子。
當下這人干脆垂眉搭眼兒,將手里藥包往車上一放,低聲道︰「那個……謝娘子,公子對娘子如珠如寶,看在他為娘子舍身擋箭的份兒上,你就多擔待些。還是……嗯,謝娘子親自……咳!僕要下去趕車。」
這人吭吭哧哧,又是撓頭又是擠眼,謝姜反倒怔住。這個……看見自家主子傷重,不是應該撲上來搶救裹傷麼,怎麼這人非但趔開老遠,還一臉……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古怪相?
謝姜心里正自不解,布閃兒一晃,這人逃也似跳下車去。
這個……縱使再智計百出,再是心眼兒多的像蓮藕,這時候謝姜也想不出旁的法子。
再是想不出法子,兩人總不能就這樣「疊在一起」回去,更何況這人身上的血,洇出衣袍,眼看就要滴下來。
罷了,這人一路護送一路緊隨,先前大約是好奇逗趣的多些,待到後來,便漸漸認了真……。謝姜暗暗嘆了口氣兒,使力一撐,好歹九公子仿似仍殘留幾分意識,縱使昏了,兩手撐著車板,也沒有砸下來。
她這邊兒方一用勁,這人便仰面歪在車板上。謝姜便探身抓過藥包,待解開他的衣襟,見中衣已是濕乎乎粘了肌膚,便又撕了他的中衣。
一切準備妥貼,謝姜便喊︰「有酒麼,越烈越好。」
這回遠山連腔都沒有敢答,她這邊兒話音一落,車窗外便迅疾無比的,遞進來一個酒囊。
謝姜接過酒囊,先倒了酒洗手,洗干淨了,便拿了撕下的中衣浸了酒水擦傷。待將九公子傷處擦洗干淨,又打開藥包撒藥粉……,忙乎大半天,才算給這人收拾妥貼。
馬車搖搖晃晃,風從外頭吹進來,車內血腥氣漸漸淡了。
謝姜垂眸看了九公子,一時心里翻翻滾滾,不知道是個甚麼滋味。
先前兩個人是你來我往逗趣兒,再來是這人千里護送,雪野遭遇狼群那回,這人發箭救了自家,那一回……這人真真切切道,幸虧還來得及……。
還有酒宴上謝凝霜與趙氏下暗手,這人低聲道,有我在……再也不容他人欺你辱你,又……我為你出氣好麼?
再有這回,明知霍傷千萬人中,可以一箭斃三人,他仍是以身相護……。
是一時沖動一時興趣麼?不是,男子再貪慕美色,亦決不會舍了性命去「圖謀」女人,更何況自家還小,還……遠遠算不得是個「女人」。
再說這人心思莫測,智計謀算亦是無雙,縱使有所「圖謀」,也斷不會用這種手段。不是不會,是不屑。
是用了真心麼?怕是……用了。他用了真心,他自己不覺得,旁人看的卻清楚。這才有僕侍用迷香「鼓勁」,亦才有……此時將他撂給自家裹傷照看。
他的隨侍如此做,無非是窺得了他的心意,想自家給他一些慰籍罷了。
約是知道九公子受不得顛簸,馬車駛的極慢。雜樹山石由窗外緩緩退後,車廂里滿是草芽的青澀味兒。
思來想去,謝姜一時頭疼,不由抬手撓撓鼻子尖兒,喃喃自問︰「該怎麼辦吶。」
謝姜用布浸了酒,為九公子擦傷的時候,他就痛醒了,只不過這人不動聲色,一是確實頭暈乏力,二是……想看看沒有旁人時,謝姜會做甚。
此時見她又是皺眉又是嘟嘴,末了又撓了鼻子自言自語,九公子心思一動,睜眼看了謝姜,低聲問︰「有甚為難之處麼,嗯?」
為難之處甚多吶!能于你說麼?說了有用麼?謝姜眯眼看了九公子,小臉兒上一派……「沉重」。
PS︰親……倫家耗費心神……咳……親們總得給點鼓勵吧……(未完待續。)
PS︰PS︰給點鼓勵、給點刺激……現在月票10,要是十10,倫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