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謝︰入夜的夜晚、雲小晰、十九平方打賞的平安福,感謝︰入夜的夜晚、不在乎也給納蘭的月票,感謝!
*——————*————————*——*
謝姜在花圃里站了片刻,盤算著外頭該是散了「戲」,這才提了裙裾角往外走。
待穿過幾攏小腿兒高的鸞花,剛拐過一叢藤花架子,便听見九公子閑閑問︰「出來了麼?」
哎呦!這個……好像是說自家的吧。
謝姜轉身。
九公子負手立在田隴上,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淡然道︰「別說蜜蜂叮她幾下,既便是她今日死在此處,你也毋需擔心。記得麼,嗯?」
話里話外的意思,顯然以為謝姜砸了人,因為擔心害怕,所以藏進花圃里。
「我哪有。」謝姜嘟嘟小嘴兒,頗有點兒嘴硬心虛的意味。
九公子眸光在她小臉上凝了凝,不由勾了唇角兒。
謝姜四下里瞄了一圈兒,只見遠山垂手站在地頭兒,夢沉並東城都不在,便仰了小臉兒問︰「怎麼只遠山一個,夢沉與東城不在麼?」
九公子淡聲道︰「他兩個有事情要辦。」說了這句,斜眸瞟了眼謝姜︰「天色有些晚了,不回去麼?」
兩人出院門時,是己時中刻,此時太陽漸漸西斜,顯然已是下午晌。
謝姜有心想問問那個「隨侍」怎樣了,只瞅著九公子好似總往一邊兒繞。想了想,便壓下來,細聲道。走罷。」
九公子遂兩手負在身後,施施然沿著田隴出去,
上了石子路,九公子緩下步子,待謝姜跟上來,方斜了眸子在她小臉兒上一掃,閑閑問︰「方才趙郎君說了甚事。嗯?」
就知道與趙凌一通亂扯,瞞不過這人。
心里嘀咕歸嘀咕,謝姜左右瞄了幾眼。又提了裙裾角兒,往九公子身邊離的近些,低聲道︰「兩宗事兒,其一。趙洚非是出城去見霍傷。他是被人所擄;其二,當初趙洚去河邊兒劫人,原是得了密報,報說謝家參于謀逆,趙洚這才領兵前去。」
這兩點兒,顯然大出九公子意料之外。
九公子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他不開口,謝姜便也隨他悠哉悠哉,沿著碎石路往前走。
待轉過兩幢石屋。九公子方淡聲問︰「依你來看,他的話可信麼?」
謝姜思忖片刻。細聲道︰「我可以確定他不知道霍傷上船。那天新月察覺不對,去尋他時,他亦發現少了幾個隨侍。」
說到這里,謝姜轉眸看了九公子︰「後來乍然見到岸上有兵士,且是趙府門下的私兵,他還以為是趙洚得了訊兒,派人去接我倆。」
此後的事情,九公子早己知道。
當時眾私兵以弓箭逼住幾人,新月便知道事情不對,只是再察覺不對,心里也清楚,倘若丟下韓嬤嬤與北斗玉京,只救謝姜一人,她決計不會走,新月便趁小船顛簸傾斜之際,裝做落水。
新月在河中潛了大半晌,听到趙凌與那些私兵交涉,後來不知怎的,竟然又拐回來勸謝姜同行。
關于後來幾人怎樣被私兵送至趙府,又為甚會被趙洚軟禁,九公子從來沒有問過謝姜一個字兒。
這回順著話音,九公子眸光一閃,淡聲問︰「倘若先前趙凌不知道,那時你們被趙洚關進密室,他亦不知麼?」
這個事兒,謝姜也想過,趙洚說的再是懇切無比,他軟禁幾人時,趙凌就應該知道不對。派私兵接人,可以解釋為了安全計,可軟禁新娘子……趙洚又怎麼解釋?
近些天來,一樁事情接著一樁,謝姜亦沒有時間靜下心,將這些好好梳理一遍。
謝姜不由蹙了眉頭。
九公子袍袖一拂,將她肩上「嚶嚶」的蜜蜂拂下,溫聲道︰「莫想了,倘你真的閑的無趣,介時烏家兄弟回來,便由他們打探。走罷!」
說著話兒,九公子伸出手去,將謝姜垂在身側的小手握住。
大庭廣眾之下……謝姜不由掙了掙,小小聲道︰「松開,遠山還在後頭。」
九公子眯了丹鳳眼,淡聲道︰「阿姜的意思……沒有人就可以了麼?」說了這句,回頭吩咐遠山︰「吩咐僕婦備下熱湯,再備些飯食。」
听話音兒看臉色這種,遠山自是在行,當下眼珠兒一轉,躬身響亮亮應了喏。應罷,繞過兩人,一溜煙兒奔去了前頭。
借著大袖遮擋,九公子便攜了謝姜悠哉悠哉回了院子。
連著幾日沒有好好歇息,沐浴之後,謝姜乏勁兒上來,便掩了小嘴兒打呵欠。
連連幾個呵欠打下來,見九公子仍是閑閑倚著榻背翻看書冊,半點兒沒有要避出去的意思,謝姜便眼珠兒一轉,推了九公子道︰「你出去做事罷。」
九公子眸中露出幾分好笑,反手握住謝姜小手,淡聲道︰「此時有甚事可做,阿姜說說看,嗯?」
這話怎麼听都不是個味兒,謝姜眯了眯眸子,嘟了嘴用力一掙,九公子適時松了手,淡聲道︰「我去廳里換藥,阿姜歇息罷。」
說罷,不等她開口,便起身施施然出了寢屋。
從沼地回來,不知道烏容忘了,還是遠山東城幾人給他打了招呼,烏容非但沒有給謝姜安置居處,更沒有給她置派丫頭。
謝姜便仍與九公子同院。
此時這人走了,謝姜便拉了榻被拱上去……睡覺。
暗夜沉沉,一彎新月掛在天際,風中隱隱有絲兒甜香味兒。
九公子抬手捺捺傷處,又抬了胳膊伸展了數下,覺得還算妥貼,便眸光一轉,看了遠山問︰「東城回來了麼?」
「回公子,東城回來了。」遠山手里「叮叮當當」收拾剪子藥罐兒。待三兩把收拾妥貼,方又壓了聲音道︰「因天色有些晚,東城怕擾了公子歇息,所以……嘿嘿!要僕轉稟公子。」
這人又是撓頭,又是腆了臉「嘿嘿」傻笑,九公子不由「嗤」了一聲,眸光斜瞟過去,向他一抬下頜。
遠山上前踏了兩步,直到挨住案桌兒,方壓下嗓音道︰「果然如公子所料,田大人先去了內城……。」說到這里,略一遲疑,直起腰覷了眼九公子,又道︰「下車的時候,田大人剛推開車門,便遭「隨侍」劈面一巴掌。」
樞密使的官職看似不大,非封王心月復不能擔任,眾目睽睽之下,扇封王心月復的耳光,若不是活膩味了,便是有持無恐。
九公子眸中露出幾分了然,勾唇道︰「果然……是四王女。」
這話唬了遠山一跳。
待緩過來神兒,覷了自家主子仍是老神在在,端了瓷盞啜茶,遠山不由撓頭︰「傳聞四王女潑皮凶悍,常以鞭打僕役為樂……如今她咽得下這口氣麼?」
不怪遠山擔心,今日蜜蜂團團圍住隨侍,一干人齊齊下手,又是拽了樹枝抽打,又是月兌了外裳兜攆……待將人「救」出來,這人不光臉上面目全非,手上頸上,但凡**的地方,盡是擠擠挨挨的疙瘩。
且不說臉上治好治不好,單憑這人的王女身份,總不會善罷干休。
九公子啜了口茶水,待將瓷盞放在案桌兒上,方瞟了眼遠山,淡然道︰「蜜蜂叮了人,便也活不長。去尋烏容,讓他逮幾兜蜜蜂,給田大人送去,就說……此是揖拿的叮人「凶手」,讓他看著處置。」
逮……逮幾兜子蜜蜂送去?
遠山一時有些發。
PS︰親……有月票麼?(未完待續。)
PS︰PS︰親,謝謝入夜的夜晚,謝謝不在乎也……哈!納蘭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