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陽越看司徒嬌就越覺得她在某些地方深不可測,司徒嬌卻不理會司徒陽心里是怎麼想自個的,她現在一心就想著讓司徒陽指點一下自個的騎射。
司徒陽這次從回家一是楊凌霄和韓鵬程听說司徒嬌的胭脂小母馬還沒打馬掌,特意給司徒陽放了一個的休假,讓他回來處理此事,二來也是讓司徒陽回家拿些中秋的騎射盛會需要的東西。
可以給司徒嬌練習的時間不多了,于是中秋前一天,司徒嬌連早起練功都沒練,就直接來堵司徒陽的門,她要司徒陽陪她去後院的練武場練習騎射。
「妹妹真要上場?」司徒陽看著司徒嬌嬌弱的身子,臉上閃過一絲憐惜,不過很快他就展開了笑容道︰「既然妹妹要上場,那麼今日哥哥正好無事,就陪著妹妹練練。」
于是兄妹二人各自回屋換了衣裳,又去韓氏那里用過早餐,這才在韓氏千叮嚀萬囑咐下,來到馬廄里,牽出各自和馬匹。
司徒嬌的小馬看似溫順,實則不然,這不,司徒陽還沒將手模上小馬,小馬就撅起了後腿,若不是司徒嬌手快拉了司徒陽一把,指不定司徒陽就要吃虧了。
「哎喲,妹妹這馬看著溫柔,原來卻挺有個性的。」雖然並沒有被傷到,司徒陽還是心有余悸。
「無論是人還是事物,可不能只看表面。」司徒嬌扯了扯嘴角,小手在胭脂小馬的身上愛惜地輕輕撫摩著。嘴里意有所指。
司徒陽臉上微微一楞,然後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看來妹妹是長大了,以後娘身邊多了妹妹。他入了軍營不能每日回府,心里也能安心許多。
兄妹倆牽著馬邊走邊聊剛剛來到練武場,正準備上馬,馬廄那邊就傳來了一陣喧嘩,其中尤以司徒錦的聲音最為響亮。
兄妹倆相視一眼,眼中都有著濃濃的疑惑,同時司徒陽的眼中涌上了怒氣。司徒嬌的眼中則浮上了譏諷的笑容。
「你個賤婢,說好的胭脂小馬呢!」隨著司徒錦囂張的聲音傳來的是一聲悶哼,顯然又是哪個不張眼的奴婢遭了司徒錦的責打。
不過司徒錦嘴里的胭脂小馬。如今可不正好在司徒嬌的手上牽著呢!
听到司徒錦不但出了錦繡閣,居然還打起自個小馬的主意,司徒嬌的身上頓時充滿了寒意,不對。應該是戾氣更適合。
司徒陽也是氣不得不行。府里只有屬于司徒嬌的這匹胭脂小馬,司徒錦所指的還能有第二匹不成?
「妹妹,咱們不理她。上馬,走!」司徒陽可不想將這難得的時光被司徒錦給破壞了,向著司徒嬌一揮手自個就飛身上了馬。
司徒嬌略作沉吟,頓時身上的戾氣盡消。
雖然只從小馬送來之後,她每日里也會來騎上一陣,只是卻沒能如在桃林別院那般放開性子跑馬。
騎術與其他事一樣。不進則退,她可不已經生疏了許多。
明日就是騎射勝會。她可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與司徒錦的糾纏上。
于是伸出左腳放在馬鐙上,腰身一個用力,身體就穩穩地騎在了馬上,讓司徒職不由一聲贊嘆︰「好!」
兄妹倆一扯韁繩兩匹馬幾乎同時竄了出去,練武場響起了陣陣馬蹄聲。
馬蹄聲自然傳到了司徒錦一行人的耳里,于是幾個人馬也不選了,直接來到了練武場,卻見一紅一白兩匹馬在練武場奔馳。
馬上的一男一女更是英姿勃發,看了讓人移不開眼,卻更加勾起司徒錦心中的怒火。
在司徒嬌尚未回府之前,司徒錦在侯府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司徒嬌不過回府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接連讓她吃憋。
今日好不容易借著三公主的勢,她被解了禁閉,出了錦繡閣,卻沒想到風頭又被司徒嬌給佔了。
原本三公主並不知道司徒錦被關禁閉的事,她還真在奇怪司徒錦這段時日為何都沒去找她,以司徒錦那種好出風頭的性子,中秋盛會在即,又如何能夠耐得住。
三公主的的母妃出自安寧侯府,明面上從來不曾阻止三公主與司徒錦之間的交往,卻也不會專門招見司徒錦,為司徒錦抬臉,更不會告訴三公主侯府的那些陰私。
三公主是惠妃唯一的孩子,雖然南陵國的皇宮看似平和,不過暗地里各種小動作並不比別的皇宮少。
惠妃對三公主實施的就是一種放養的手段,只讓人在暗里地護著她的安危,至于那些暗地的陰私,全看三公主自個去發現去應對。
因此今年剛剛十三歲的三公主雖然看似天真無邪,內里卻通透機智,對侯府的現狀心里自有自個的看法,表面上卻與司徒錦相處得還不錯。
再怎麼說侯府也是三公主的外家,就算三公主對侯府讓個姨娘管家看不上,卻依然與司徒錦交好。
只是這樣的交好也只是表面的文章,誰讓安寧侯府在司徒嬌沒有回府之前,只司徒錦一個小姐呢。
每當宮里有何盛事,自然少不了司徒錦的身影。
眼看中秋即至,好表現好出風頭的司徒錦卻一直沒有出現,這讓三公主覺得怪異不解。
不過昨日在惠妃宮里听到的話,卻讓三公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原本那個敢于與自個比吃比喝比穿著的司徒錦,得罪了她的嫡母和嫡姐,被安寧侯關了禁閉。
原本三公主以為這次中秋勝會是看不到司徒錦的身影了,卻沒想到今日她的母妃會讓她親自來一趟侯府。
這就讓三公主有些不解了,昨日母妃明明拒絕了安寧侯府老夫人的請求,為何今日卻要她專門跑一趟呢。
面對三公主不解的目光,惠妃只是雍容一笑,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吩咐她身邊的宮女好生照顧好三公主,就揮揮手讓三公主去向皇後娘娘報備。
向皇後娘娘示得出宮令牌,出得宮門上了馬車,在前往侯府的路上,三公主一直默然不語,甚至在進了侯府到慈安苑,三公主還不在狀態中,難得地受了老夫人顫歪歪的一個跪拜大禮。
雖然只是個跪拜禮,卻讓老夫人心里氣得不輕,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可是面對雍容的三公主,老夫人又能如何呢?誰讓人家是天家公主呢!
何況今天老夫人還要借三公證之手,解司徒錦的禁閉呢!
于是這口老血老夫人還真的只能生生地咽下去。
得到三公主請起的指令,在安嬤嬤的攙扶下,老夫人這才站了起來,一邊使人去錦繡閣,讓司徒錦來陪伴三公主。
如此恰好順勢解了司徒錦的禁閉令,于是老夫人對著三公主的那一跪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就這樣三公主來了,司徒錦解禁了,誰讓侯府能陪伴三公主的只有一個司徒錦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