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司徒陽被司徒嬌逗的臉紅脖子粗,臊得就要到暴走的邊緣,韓氏不由嗔了司徒嬌一眼,眉目之間滿滿的笑意到達眼底,不過眼神中還是帶上了幾分警告。
司徒嬌自然知道不能太過,畢竟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說這樣的事總讓人覺得不夠莊重,于是見好就收。
不過她依然對著韓氏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又對著司徒陽挑了挑眉,方才收起了玩鬧的心思。
轉向桌子上放著的那一疊厚厚的賬本,拿起賬本像模像樣地翻看起來。
從今日開始,只要得空,空司徒嬌就得協助韓氏掌家理事兒了。
韓氏見司徒嬌安靜下來,拉起司徒陽的手,對著司徒陽嘮叨起來。
昨日韓氏雖然與周家人沒有什麼直接的交流和相處,不過有司徒嬌的那不動神色的提醒,韓氏還很是注意了周二夫人母女一.+du.番。
周二夫人母女的言談舉止,讓她覺得極為舒服,沒錯,就是舒服。
于是韓氏的心里還真起了向周府求娶周雅琪的念頭,不過她在求娶之前,還是覺得應該先與兒子溝通一二。
娶媳娶賢,但也得兒子不反感求娶的女子,當然最好那女子既有賢名,又得兒子喜歡。
于是韓氏拉著兒子的手,說出了她自個對兒女的親事的期盼︰「有一點嬌嬌說得倒是沒錯。陽兒今年已經十六了,確實到了議親的年齡。陽兒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不妨與娘說道說道。
娘呢,沒什麼更大的心願,此生只願你們兄妹都能夠找到各自心儀的成親對象。成親後能夠琴瑟和鳴,夫唱婦隨。
所以呢,不管是陽兒還是嬌嬌,你們的親事定然需要你們各自願意,能夠門當戶最好,不能也無妨。」
這是韓氏第一次對兒女的親事發表看法,雖然這樣直截了當將話當面說出來。讓司徒陽和司徒嬌臉上都有些羞臊,但韓氏那顆充滿母愛的拳拳之心,卻讓司徒陽和司徒嬌心里覺得溫暖如春。
「娘。我,我……」司徒陽紅著張俊臉,喃喃「我」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心里真正想說的話。
最後只道自個年紀還小。如今又剛剛入了羽林衛隊。正是好生學本事努力站穩腳跟的時候,親事什麼的並不著急。
倒是再三勸韓氏一定要先安心養好身體,掌家理事什麼的,讓司徒嬌和韓氏身邊林嬤嬤等人多分擔些,讓韓氏只是看顧著些即可,萬不可因為掌了家事過于傷神又傷了身子。
最後又對著司徒嬌好一番叮囑,對于司徒嬌明兒進宮的事,也是再三提醒司徒嬌。要多看多思一切小心為上。
「哥哥放心啦,我會看著娘好生調理身子。至于進宮的事。三公主私下已經與我聊過一些,我大致心里有數。
哥哥此去軍營,可別練得太狠,更不可勉強自個,需知身體才是本錢。」司徒嬌一邊打開桌上的包袱重新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一邊也嘮叨起來。
司徒嬌已經听說了司徒陽在羽林衛隊的訓練情況,據說司徒陽的訓練計劃是由楊凌霄一手打造的。
她明白楊凌霄是個有成算的人,那份計劃定然是針對司徒陽的實際情況而定的,雖然司徒陽會十分辛苦,但定然不會超過司徒陽的隨能力。
她擔心的是司徒陽為了讓他自個盡快成長,在楊凌霄的訓練計劃外自個給自個加碼,那樣很有可能會讓司徒陽訓練過度反受其害。
「妹妹和娘都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個,量力而行。」司徒陽哪里會不明白司徒嬌心中擔心的事,于是拍拍並不算結實的胸脯保證道。
時辰不早了,外面已經陸續來了回事的管事媽媽,于是司徒陽拎起桌上的包袱就準備告辭而去。
司徒嬌突然想起昨夜韓鵬程告訴她的事,拉住司徒陽小聲道︰「哥哥見到楊哥哥,一定記得替妹妹好生謝謝。昨日若不是楊哥哥出手及時,說不準妹妹還真得吃些苦頭。」
原本司徒錦對著司徒嬌揮鞭的時候,楊凌霄正與韓鵬程、司徒陽站在離司徒嬌射箭的地方百米開外。
當他們三人在發現司徒嬌面臨的險情以後,第一時間都提足了氣向場內飛掠而去希望能夠解救司徒嬌于危難之中。
只是他們離司徒嬌的距離相對高台上軒轅盛的影衛要遠,且影衛是從高處向低處飛掠,而幾人卻是平地而起,故而影衛的動作比他們快了不少。
在影衛現身將司徒錦的鞭子打落以後,只是他們與所有的人想得都差不多,以為司徒錦被打落了鞭子就會消停下來,因此三個人雖然還是繼續向司徒嬌靠攏,速度卻緩了下來。
只是讓他們卻萬沒想到的事卻發生了,司徒錦在惱羞成怒之下,居然對著司徒嬌拉弓射箭。
情急之下,楊凌霄從懷里取了個碎銀方才真正解了司徒嬌之危。
第一箭的確是司徒嬌自個仰身躺在馬背上躲了過去,第二箭向她射來的時候,司徒嬌也的確是有個利落的「蹬里藏身」的動作。
不過事實上,司徒錦的第二箭並沒有真正發出來,因為她還沒來得及將弓拉滿,楊凌霄當暗器發出的碎銀分別打中了司徒錦的手腕和她身下的馬。
這一手使得十分漂亮,不但成功阻止了司徒錦的行為,還讓馬受了驚將司徒錦掀下的馬背。
這一手別說是看台上的觀眾,就算身在其中的司徒嬌也沒能看個分明。
等她重新坐回馬背的時候,在觀眾的眼里也許顯得優雅從容,實則後背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當她看到倒在地上的司徒錦和護在自個向前的三個兄長的時候,她的心里才總算安定了下來。
她能猜出是三兄長中的某一人替她解了危機,卻無法讓準確猜出是誰,更無法不願當時的場景。
等到了大將軍府,才從韓鵬程和司徒陽的敘述中弄清細節,對三位兄長的維護之情很是感慨了一番。
司徒嬌覺得她與楊凌霄之間就算中間有個她稱之為姨母的建國公夫人,也應該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到底男女有別嘛,因此對楊凌霄的感謝,就得借助司徒陽之口了。
「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將妹妹的感謝帶給楊統領。」司徒陽說著將手上的包袱遞給一直等在屋外的恃棋,兩人告別韓氏母女出門上馬直奔羽林衛隊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