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軒轅盛說的是見面禮,張德卻偏說是賞。
見面禮是親人長輩給晚輩的禮物,而賞就少了分親人之間的溫情,難道軒轅盛看向張德的目光有了厲色。
張德狠是抹了一把冷汗,連忙讓候在外面的太監將軒轅盛給司徒嬌的見面禮全部給送進來。
軒轅盛給的禮無非就是些玉器金銀珠寶,雖然價格不菲,由于流于形式,遠沒有惠妃娘娘的禮物得司徒嬌的歡喜。
不過司徒嬌還是表現得一派歡天喜地的模樣,再次深深福身道謝。
看著軒轅盛讓太監送進來的禮物,三公主撇了撇嘴,有些遺憾地說道︰「父皇的見面禮雖然看著華麗,不過實在少了些誠意。」
此話一出,惠妃連忙給了三公主一個厲眼,這孩子真的被寵壞了,什麼話都敢說!
「瑤兒何出此言?」軒轅盛倒不以為意,和顏悅色地反問道。
「今日表妹第一次來咱們家,又是給皇祖母按摩診療,又幫瑤兒解了劇痛,父皇怎能用這種大路貨打發表妹。」三公主只當沒看到惠妃娘娘的眼色,撅嘴說出自個的不滿。
「瑤兒的劇痛?怎麼回事?」剛才司徒嬌替三公主針灸解除她月復痛如割的事,軒轅盛還沒有得到報告,此刻听三公主說起,上下打量了一番三公主,見她面色紅潤,並沒有什麼不妥,因此十分驚訝地問道。
于是三公主將發生在她自個身上的事,對著軒轅盛鸚鵡學舌了一番。
「嬌嬌兒果然能夠用針灸之法治愈瑤兒的病痛?」軒轅盛听罷。頓時又驚又喜。
雖然軒轅盛作為帝皇,他的兒女不多,但也真的不少。但是他還是將三公主每當來癸水就會月復痛如割這事兒記在了心上,也令太醫院多方治療,卻一時不得法,沒想到今日司徒嬌僅僅用了銀針就讓三公主解除了月復痛的困擾,如此說來針灸治療各種痛癥卻是極為有效的。
那麼太後頭疼的老毛病是不是真的可以通過針灸給治愈了呢?
因為司徒嬌一出針就解除了三公主的痛經之癥,故而軒轅盛就針灸療法在錦繡宮與司徒嬌進行了一番鄭重其事的探討。
至于賞賜暫時被拋在後腦了,不過只要司徒嬌能夠治好太後的頭疼的老毛病和三公主痛經之癥。聖人的賞賜還會少嗎?
雖然親眼見到司徒嬌出針的人並不多,但三公主這次來癸水被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卻有目共睹。
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太後的長樂宮,有了三公主的行使。太後也松了口。
于是為太後針灸治療頭疼癥、為三公主針灸治療痛經癥,就提上了議程。
「嬌嬌兒的意思是,太後的頭疼癥需每隔三日針一次,佐以膳食調理。而瑤兒的病癥卻需每日針灸再以湯藥配合?為何有此區別?」當司徒嬌將太後和三公主的針灸方案告知于軒轅盛時。軒轅盛不由蹙眉問道。
「一來兩者病癥不同,二來也是太後年事已高,每日針灸恐太後無法承受。至于一個膳食調理,一個用湯藥配合,也是因病癥不同。
三公主體質偏寒,需先得用湯藥配合針灸祛除體內寒氣。等到針灸滿半月之後,體內的寒毒就應祛除得八九不離十,屆時再以膳食進行調理。只是以後千萬要注意。少食寒涼之物,夏日也少用冰來驅暑熱。就無大礙。」司徒嬌對此做了解釋。
「若是如此,表妹豈不是得在宮里住上很久?我的只半月即可,數下來皇祖母那里可就時長了。我去救表妹的時候,可是答應過舅母最多三五日就親自送表妹回安寧侯府。」三公主得知自個只用半月時間就可以徹底與痛經說再見,心里自然極為開心,可是一想到要留司徒嬌在宮里長住,她又心有糾結了。
「這倒不必!只需將李媽媽留在宮里即可。」司徒嬌早就做好了打算,李媽媽就算回到侯府也是被老夫人霸佔,倒不如替自個留在宮里為太後和三公主針灸,同時幫著惠妃娘娘進行調理。
雖然司徒嬌還沒時間替惠妃娘娘診脈,可是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初見惠妃是在皇後的長,那只是粗粗一眼,再次見惠妃在太後的長樂宮,一頓飯下來因太後和聖人都在,司徒嬌沒敢放開膽子細看惠妃,但當惠妃自告奮勇當起按摩的模特的時候,司徒嬌就多看了惠妃幾眼。
雖然還沒能診脈,對惠妃為保沒有再孕隱約有了一些猜想。
進了錦繡宮以後,與惠妃娘娘近距離接觸的時間更長了些,心中的那個猜測也越發清晰,只待對惠妃娘娘進行診脈得出最終的結論。
「哦,是哪位媽媽?」軒轅盛掃了眼錦繡宮內的宮女嬤嬤,卻並未見到陌生的面孔。
司徒嬌將李媽媽帶進殿內,李媽媽雖然有些緊張,好在禮數不亂,在軒轅盛面前跪拜行禮。
李媽媽雖然只是個僕婦,氣質卻並不與宮內的宮女嬤嬤差,軒轅盛看著李媽媽,倒沒有生出不喜之色。
軒轅盛著重詢問了李媽媽學醫的經歷,當他得知李媽媽家原本是醫藥世家,總算放下了心。
只是有些好奇為何一個醫藥世家的千金大小姐會淪落成一個僕人。
李媽媽原就有為自家報仇的心思,只是滿門只剩下她一介女流之輩,偏偏仇人權重勢大,報仇談何容易?
二十多年來大仇不敢忘,卻漸漸淡了報仇之心。
只不過被軒轅盛那麼一追問,原本淡去的心思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不過李媽媽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于是她只是簡單地陳述了一個事實。
司徒嬌也是第一次听李媽媽說起自個的身世,直到今日她才知道李媽媽原姓鄭。
鄭家是南陵國有名的醫藥世家,二十五年前幾乎一夜之間滿門皆被殺害。
只有李媽媽一人在家僕用生命掩護下逃了出來,被韓氏所救進了大將軍府,成了韓氏貼身丫環。
韓氏出嫁時,李媽媽作為陪嫁丫環跟著韓氏到了安寧侯府,並在安寧侯府成了親,其後一直在韓氏跟前做了管事媽媽。
直到司徒嬌被送出侯府,才自請與司徒嬌一同出府,成了司徒嬌的女乃娘。
「鄭家?醫聖鄭同和,是你什麼人?」听完李媽媽簡單的陳述,軒轅盛沉吟良久突然問道。
「乃是奴婢先祖父。」突然听到祖父的名諱,李媽媽頓時淚流滿面。
「你將自個知道的事兒,慢慢道來。」軒轅盛的臉色有些微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