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三公主如此這般的一攪和,說說笑笑間,花廳里的氣氛重新熱鬧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午時,建國公府的二夫人親自來花廳請大家過去用膳。
見自個女兒與司徒嬌坐在一起,正與三公主還有太子妃等人說著話,深知自個女兒品性的二夫人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二夫人眼中閃過驚喜,看向司徒嬌的目光便增添了幾分柔和。
可憐天下父母心,也許這就是寫照。
「今日難道不僅僅是世子爺的生辰,怎地來了這麼多人?」當大家來到今日用膳的地點,看到光女賓這邊就是一溜排十幾桌,都不由心里疑惑。
司徒嬌自與幾位好友告辭,乖巧地在韓氏身邊落了座,也許因為韓氏與陳氏的關系,安寧侯府的坐次偏前,雖然並非在主桌,卻僅在主桌之下,連趙王府女眷的座位=.==都在其下,更讓有心人多看了幾眼。
賓朋剛剛落座,外面一聲「聖旨到」,又讓所有的人重新離開座位跪接聖旨,心下既有些許的疑惑,又羨慕建國公府深得聖寵,不過是建國公府世子的生辰也能得聖人賞賜。
「建國公世子楊凌霄、安寧侯府嫡女司徒嬌,上前听旨。」宣旨太監的話,除了知道內情的人,其他的人都不由大吃一驚。
難道京都的流言蜚語都傳到聖人耳里了,這是要趁生辰之即敲打二人的節奏?
聖人應該不會如此無聊吧!
再說那傳旨太監的臉色看著不太像啊。
那太監臉上雖說看著面無表情,可是也不像是帶著苛責的聖旨上門的模樣。
再說司徒嬌心里真正是萬分無奈。她只想低調過日子,卻總是被趕著高調了一次又一次,看看這次連聖人都來一次推波助瀾。想低高都難啊!
楊凌霄已經越眾而出,正向女賓這邊看過來,那模樣可不就是在等著司徒嬌與他一起上前去。
不容司徒嬌多想,身邊的韓氏輕輕地推了推她,司徒嬌無奈,只得邁著小碎步來到楊凌霄身邊,兩人幾乎是並肩來到所有人前面。恭恭敬敬地在傳旨太監面前跪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建國公世子楊凌霄,少年英才。朕甚心喜!安寧侯府順平縣主司徒嬌,賢良淑德,覺得太後喜愛。今朕與太後得聞二人早年訂有姻盟,覺得實乃良配。如今特賜黃金百兩。錦緞八匹。汗血寶馬二騎,以此為賀。欽此!」傳旨太監高聲宣讀完聖旨,然後臉上露出笑容,看向跪在面前的一對年輕人︰「楊凌霄、司徒嬌領旨謝恩吧!」
「楊凌霄(司徒嬌)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萬歲!」兩人再次恭恭敬敬地對著聖旨跪頭謝恩,由楊凌霄伸手接過了聖旨。
至于聖人的賞賜如何分配那自然是兩家自個的事,可是這一道聖旨卻激起了無數的波瀾。
「原來他們訂過女圭女圭親的啊,難怪兩府長輩並不拘著兩人交往相處。」
「難怪這次皇覺寺的事兒。雖說外面傳得紛紛揚揚,建國公府也好。安寧侯府也罷,卻都沒人出來解釋。」
「解釋啥呀,清都自清的事嘛!」
「就是就是……」
同時這道聖旨今日再次讓那些心儀楊凌霄的少女芳心丈母了滿地。
司徒嬌紅著小臉微低著腦袋羞赧地站在楊凌霄身邊,听著來自不同的聲音的恭喜聲,同時也感受到來自不同方向的目光,這些個目光中有羨慕,有嫉妒,自然還有恨。
說起恨,那束來自軒轅美的目光,可不就是赤luoluo的嫉恨。
如此說來這個軒轅美還真是楊凌霄的桃花啊!
司徒嬌撇了撇嘴,投給正在接受他人恭喜的楊凌霄一個幽怨的目光,讓楊凌霄大感莫名。
那邊建國公楊耀輝和安寧侯司徒空樂呵呵地陪著傳旨太監,欲留傳旨太監喝上兩杯,那太監自不會多留,他還得回宮里復命呢。
見太監推辭,楊耀輝給身邊的長隨使了個眼神,那長隨連忙拿了個鼓鼓的荷包塞了過去,那太監接過手上做了個掂量的動作,爾後眉開眼笑地收進了袖籠里。
司徒空自不會落人于後,林管家又是個極有眼神的人,不用司徒空示意,一個同樣鼓鼓的荷包已經塞在了太監的手里。
傳個旨一下子收了兩個大荷包,那太監微胖的臉上頓時就見牙不見眼了。
送走太監,建國公府重新沸騰起來。
建國公府為了今日的宴會,自是下了許多的功夫,觥籌交錯煞是熱鬧。
只是沒有注意到有幾個人,甚至是幾個主角靜悄悄地從宴席中退了出去。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不會太在意,只以為一對小兒女下去私話去了。
在太監離開沒多久,今日並沒有跟在司徒空身邊來建國公府的疾風,卻突然匆匆來了建國公府。
他神色焦急地找到林管家,在林管家耳語低語了幾句,林管家臉色微變,眉頭緊蹙,心里不由暗狠小林氏,可是這事兒關系到府里的少爺,再想想府里那個老夫人對小少爺的疼愛,就算這里真的是小林氏出ど蛾子,林管家也不能置之不理。
看著宴席中熱熱鬧鬧的場景,再望一眼酒興正酣的司徒空,林管家略作沉吟與疾風低語一句,然後揮了揮手先讓疾風退了出去。
疾風傳來的是家廟那邊的消息,說急還真是急事兒,在家廟的司徒安吃過早膳沒多久,便又拉又吐,雖然家廟那邊已經請了大夫開了方子喝了藥,卻依然不見好轉。
偏偏小林氏那里,昨日就已經給大家打了招呼,今日一早就不再見任何人,她一整天都要為老夫人誦經祈福,明令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讓人去打擾。
今日侯爺夫人帶著世子和大小姐去了建國公府參加宴席,早幾天前就已經在府里傳揚開來,家廟這邊自然也是知情的。
現在司徒安的情況很是不好,小林氏那里不能打擾,老夫人那里婢子們又生怕責罰他們沒有伺候好司徒安,因此也不敢去打擾老夫人。
萬般無奈之下,這才求到了留在府里的疾風面前,疾風一听自是不敢有絲毫猶豫,親自騎著快馬前往建國公府送信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