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完全的將世界籠罩,蘇依依窩在沙發里面眼神一直在窗外和鐘擺上游移,現在已經到了凌晨,可是沈越還沒有回來,她給他打電話,也是完全關機的狀態。
最讓她難受不安的是,厲娜也沒有回來,雖然這幾天厲娜也經常不回來,可是她的直覺一直在腦海中叫囂著告訴她,沈越是和厲娜在一起。
不自覺的又想起中午時沈越那個冷漠的態度,她抱著自己打了個哈欠,之後換了個姿勢,繼續等著沈越。
她也在廚房里面溫了湯,等到沈越回來,就可以喝了,這樣想著輕輕的笑了笑,似乎再次回味到了那天沈越等她時的那種溫暖。
正想著听到開門的聲音,她連忙的從沙發上起身奔過去,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臉上的笑容也都有些僵硬,果然,沈越和厲娜一起回來了。
沈越抬眼()掃了一眼蘇依依,淡淡開口︰「怎麼還沒睡。」
蘇依依笑笑輕聲回答︰「我在等你,你怎麼才回來啊。」
厲娜溫柔淺笑著看了一眼沈越,幫忙回答著︰「我陪越加完班,他怕我餓就去吃了個飯。」說完又連忙自己澄清︰「啊依依你可別誤會,只是吃了個飯。」
蘇依依唇邊冷笑,厲娜的那點心思她自然知道,也不想和她多說,目光再次落在沈越的身上,急切的開口︰「阿越,我還給你溫了湯,你要不要再喝點。」
沈越淡淡的眼眸瞟過來,沒有什麼表情聲音依舊淡淡的︰「今天剛喝完厲娜帶的湯,就不喝了。」
又是厲娜,蘇依依的心中無比的失落,目光正好看到厲娜手里的一個保溫盒,她輕輕點點頭︰「好,那我去把火關掉。」
之後她就迅速的跑進廚房,火關掉後,她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才轉出去,一會兒一定要和沈越好好聊一聊,他這突然冷淡的轉變,她受不了。
從廚房出來時,大廳里又恢復了空無一人,蘇依依也迅速的上了樓。
她進到房間里,浴室的流水聲清楚的傳出,蘇依依知道沈越是在洗澡,她輕輕的坐在床上等待著沈越。
听到腳步聲她抬頭看著穿著浴袍的沈越擦著頭發走過來,連忙的站起對著他開口︰「阿越,你到底是怎麼了?」
沈越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分明裝的一臉的委屈可憐樣,可他偏偏還會對她這個樣子心疼……照片中的畫面,她禮服滑落的魅惑樣兒和江沅鳴激吻偷情,這些畫面無時無刻不在凌遲著他的神經。
沈越皺緊著眉頭依舊擦著頭發,嗓音吐著冷漠︰「沒事。」
蘇依依直接的到達他的面前攔住了沈越的去路,眼楮望著他聲音輕柔︰「你分明就是有事,中午我們明明約好的,還有剛剛……你突然變的好冷漠……」
沈越把毛巾直接的扔在一旁,居高臨下的開口︰「是不是我必須每天都把你捧在手心,笑臉相迎寵愛有加,就正常了。我今天有些累沒顧得上你,你就覺得我變了。」
蘇依依被沈越的話說的啞口無言,她不是這樣想的,感覺到沈越生氣連忙搖頭解釋︰「不是的阿越,是我不好,你每天那麼辛苦我還和你無理取鬧,是我不對你別生氣。」
沈越看著眼眶有些泛紅的蘇依依,她的話字字鑽入他的耳里,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讓他覺得自己很過分。
可是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在看到那些照片,還能當作沒看到。他甚至看著蘇依依的時候,幾次忍不住想問出口,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游走在兩個男人當中,還能擺出這樣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
抬手輕輕的捏起她的下巴,沈越看著這張臉,明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越看越覺得陌生。
最後他迅速的低下頭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蘇依依吃痛,雙手直接的抵上了他的胸膛下意識的就要推攘……她的動作,徹底的刺激了沈越,就仿佛他看到的那張照片,她的雙手抵在江沅鳴的胸膛……
畫面涌入腦海,他越發的瘋狂起來,用力的按住她的後腦,直到嘗到了鮮血的味道,才漸漸的停止。
蘇依依瞪著眼楮望著他,雙唇被吻的紅腫,並且有些地方沾染著鮮血,倒像是涂了一層妖艷的口紅,她顯然是被嚇到了,向後退了兩步開口︰「阿越……你到底怎麼了。」
沈越微笑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恐怕是快瘋了。
他之所以還留著蘇依依,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他一直告訴自己,那個郵件是匿名過來的,很有可能會有詐,可是下午他通過技術分析,照片完全是真實的,雖然他一直介懷這個郵寄人是誰,也追根溯源去查,卻也一無所獲。
只是有一個人,給了他這樣一份真實的相片,總不至于就是為了惡心他吧。他告訴自己,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他還要留著蘇依依。
可是只有這種獨處的時候,他才清楚,他之所以留著蘇依依,不過是他想留著她。
其實最無可救藥的,是他自己吧。
沈越皺緊的眉頭緩緩松散,越過蘇依依走到床前,聲音淡淡的︰「很晚了,睡覺吧。」
每次她們吵架沈越都是一副不想和她吵的樣子,她不想把他們的矛盾留到以後,蘇依依直接轉過身,看著沈越的背影大聲說著︰「阿越,如果你是因為之前的新聞八卦而心情不好,我可以和你保證,我和江少真的什麼都沒有……」
沈越的脊背當時僵住,他側頭回眼看她,那眼神完全是帶著一種波動的審視,唇邊噙著一絲不屑的笑意,嘴唇開合︰「你不用一再強調,明天我還有會。」
真的不用一再的強調那些……已經深深印在他腦海中的照片,面對這樣奮力解釋的蘇依依,他甚至覺得可笑。
蘇依依被沈越的目光也是看的有些發慌,江沅鳴強吻她的影像爬上腦海,她眼神閃爍著看著沈越,心里面再次升騰起難以言喻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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