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听顧衍大有以後把爵位和顧家都傳給他的意思,要不他也不會說是親兒子了。
只是不知姜太夫人知曉顧衍把家業傳給女婿的心思,還不是入贅女婿,不知會不會一拐杖砸碎顧衍的腦袋。
蕭陽臉上的肌肉繃緊一瞬,在腦中幻想姜太夫人怒不可遏的追著顧衍打……不過姜太夫人應該不會似尋常老太君注重家族傳承。
那****能把只有皇帝知曉的燕京皇宮密道圖當做小暖的嫁妝提前交給他,又給了他不少本屬于顧家的勢力,證明姜太夫人是不怎麼在意顧家傳承。
顧明暖是很討人喜歡,在蕭陽眼里她是最出色的女孩子,別人不喜歡她才是瞎了眼兒,若說姜氏氏對顧明暖的好,可是把她親生閨女都比下去了。
雖然當時姜氏同蕭陽說她女婿不適合繼承這些,可這話蕭陽只能相信一半。
他認真的打量顧衍,食指輕輕捻動,淡淡笑道︰「我還是更願意做顧叔的女婿啊。」
顧老爺子也是為顧衍封郡王出了大力的,只要他們誠心誠意待顧衍,蕭陽暗暗決定還是裝糊涂為好,省得牽扯出陳年舊事,讓顧叔傷心。
「你這小子,打比方你不明白嗎?」。
顧衍給了蕭陽一拳,突然問道︰「你給我的令牌能不能送人?」
蕭陽楞了片刻,無奈的說道︰「你想給小暖做陪嫁?」
顧衍一臉得意,他這個女婿實在是很聰明,「不行嗎?」。
「您方才說過要留給我的……」蕭陽委屈般撇嘴,「怎麼一會就變卦了呢?」
「哈哈哈。」
顧衍朗聲大笑,越發看中同他不見外的蕭陽,誰以後在敢說他女婿孤傲狠辣,他非揍得那群人滿臉桃花開不可。
「給小暖不就是給你的?我家丫頭可賢惠了,又會過日子,又知曉疼人。你待她好,她也會和你同心同德,以後你把庶務什麼都交給她,小暖能幫你搭理的妥妥當當。我前年只給她不到一千兩銀子,可你看我現在……」
顧衍拍了拍自己腰間的荷包,「隨隨便便都能甩出一千兩來,家里的生意每年的進項也不少,我的兄弟袍澤私下里都管她叫女財神。」
他得意極了,笑得只見牙不見眼。
蕭陽佯裝認真的听著,岳父大人是不是在暗示自己把手中的生意都交給顧明暖?
男人沒錢想來也做不了‘壞事’了,風流不起來。
只是岳父大人不大明白,到蕭陽這個地位,就算是不用銀子,一樣有很多人會給他送女人。
他能潔身自好不在有沒有私房銀子。
顧衍正在興頭上,聰明絕頂的蕭陽怎可能反駁岳父呢,討好顧衍都來不及,他心知肚明自己越是對顧衍好,小暖越是高興,對他越是溫柔纏綿。
而且討好顧衍,他還能多同小暖待一會。
對成親後的日子也有幫助。
蕭陽從來就不做虧本的買賣,何況顧衍的真性情和對他的善意維護,他也是很感激的,在顧衍身邊,他體會到二哥都不曾帶給他的東西。
二哥對他雖好,但始終二哥是蕭越的父親。
不是他爹。
顧衍把他當親兒子看呢。
蕭陽美滋滋,又心悅誠服的感慨道︰「我正為賺銀子的事發愁,養兵練兵都需要不少的花費,每年的軍費開支弄得我頭都大了,本就想找一個可信的會賺銀子的人。可茫茫人海,這樣的人太少了,會賺錢的不夠忠誠,忠誠的賺錢能力又不足。」
「不是顧叔提醒,我哪里知曉小暖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以後我的庶務和私房就交給她了。」
顧衍怎麼看蕭陽怎麼順眼,提醒他一句︰「不過你可不許讓小暖累著。」
「我只讓她掌握全局就是,繁瑣的事自有管事和掌櫃們處理。」蕭陽連忙有加上了一句,「我養著掌櫃管事,總不可能讓他們無所事事,做不好的,都給我滾蛋。」
「這樣很好,我只提醒你一句,賞罰分明此是正道,你也別意味的苛責他們,他們對你的恐懼泰過,總不是好事。」
「顧叔的話,我記下了。」
蕭陽乖順的點頭,懼怕怎麼了?他又沒指望那些油滑的管事領兵打仗?不用雷霆手段震懾他們,這群整日同銀子打交道的掌櫃未必會老老實實的。
眼見顧衍和蕭陽談得相當投機,離著不遠的顧明暖好奇得很,父親端著教導人的姿態,蕭陽一旁頻頻點頭表示受教,這是不是反過來了?
她悄悄走近,听到顧衍教唆蕭陽把生意交給她的話,還教蕭陽如何管理掌櫃,顧明暖臉黑了一層,蕭陽你用不用這麼‘虛偽’?
蕭陽私下的生意會告訴顧明暖,未必肯交給她管,何況顧明暖根本對經商管理那些店鋪田莊不感興趣。
當時為安顧衍照顧袍澤的心,她才趕鴨子上架,借著東廠的便利,同馮小寶合作做生意,所有買賣她都只拿干股的。
顧衍有錢是因為他官也做越大,各種孝敬和顧家產業的出息增多,同她的關系不大。
「你幫我送小暖回去,我一會還要同他們在去轉轉,看看能不勝射些野物,听說北地挺冷的,我多給小暖準備點皮子。」
「我祝顧叔收獲頗豐,這一代不大可能有獵物了,您向西南走,那邊的獵物更多,也適合給女孩子做衣裳。」
看看,討好顧叔的好處不就來了?
蕭陽向顧明暖眨了眨眼楮,沉聲道︰「听顧叔的吩咐,我送你回去。」
顧明暖在父親走遠後,狠狠踩了他一腳,「你不懂做生意?你為每年的軍需糧餉發愁?」
這家伙把馬屁拍到極致了。
「你爹是真正疼女兒的人,他把你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
顧明暖听出蕭陽語氣里的感傷,撤回了踩他的腳,笑盈盈的說道︰「他對你也不是很好?只比對我差一線而已。我爹可沒把你當做半子,我看他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呢。」
蕭陽玩味的一笑,「誰要說你和顧叔不是父女,準保是眼楮長歪了。」
他們父女都舍不得他傷心,想盡辦法寬慰他,幫助他,而他又怎能不回報他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