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廟清修的趙皇後反倒成了楚帝牽制顧明暖的最好籌碼,不過疑心病很重的楚帝並沒打消方才的疑慮,派遣馮廠督監視調查趙皇後。
畢竟顧明暖可不是對又有人都很好,趙皇後連他的皇子公主都不肯撫養,又怎會這麼容易就對顧明暖掏心掏肺?
楚帝沒有懷疑趙秀兒對自己的愛慕,除了他的寵愛之外,娘家已經被滅門,又沒有皇子皇女傍身的趙秀兒還有什麼?
他只是想不通趙秀兒對顧明暖仿佛很特殊,不過這世上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很喜歡顧明暖……比如顧誠,心甘情願的去貼顧明暖的冷臉,眼前的女孩兒似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即便是楚帝有時候恨不得她死,可有時候又對她有幾分莫名其妙的疼惜和欣賞。
倘若她不是嫁給蕭陽,楚帝覺得這份疼惜和欣賞會更濃一點,也許他們會成為比較談得來的……知己朋友?
唯獨沒想過顧明暖會入宮,成為他的女人。
顧明暖正準備功成身退,還欠著蕭陽……她不得不多做些準備,卻听到越王的話語,「百姓如此狂熱,貿然讓他們散去怕是傷心的,既然今日燕王妃已經不顧個人安危上演了神奇的一幕,不如趁此機會為感激燕王妃的百姓祈福。」
蕭陽目光凌冽,越王眸子稍一暗淡,完全為百姓操心的模樣,為顧明暖揚名的好意,「今日也算是吉日,本王見燕王妃氣色尚好,不如以舞為百姓祈福,驅逐災禍,祈願今年國泰民安,百姓無災無病,風調雨順。」
「也讓這些錯失祭天舞的百姓得到老天的福祉,恩賜,以安躁動的民心。」
越王望著顧明暖,和藹的笑著︰「想來虛懷若谷,悲天憫人的燕王妃不會拒絕百姓所求。」
別看顧明暖大出風頭,其實她除了下了幾個命令,扔出幾面早就制好的令旗外,也沒做什麼耗費力氣的事,又被百姓擁躉,同蕭陽暗暗‘調情’,她的氣色不好才叫奇怪呢?
不過此時跳舞就……顧明暖拽了一下蕭陽,雲淡風輕的一笑,「我累了。」
越王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顧衍等人不厚道的嗤笑出聲,更像是對他的鞭撻!
越王想到任何顧明暖拒絕的理由,但是絕沒有想這麼簡單正常的一個理由。
「燕王妃就忍心眼看著百姓失望?」
越王給了楚帝的一個眼神,楚帝似沒看懂一般,沉默的,兩邊都不幫忙的站在一旁,事後倘若越王埋怨他,楚帝也有足夠的理由……畢竟顧明暖身邊還站著蕭陽呢。
「幕後黑手都不怕被親夫所指,我怕什麼?」
顧明暖皮笑肉不笑,「如越王所言,我到底是救了不少的百姓,百姓們的要求很淺顯,只要活著,能有一口吃的就不會反抗叛亂……」
說到此處,顧明暖聲音沉重了一些,「就是這麼簡單的要求,卻依然無法得到。祭天舞只能安定人心,無法解決百姓的衣食住行,真正能讓百姓們安居樂業絕不是一曲祭天舞能做到的。」
越王目送顧明暖挽著蕭陽離去,雲淡風輕的兩人仿佛和眼前的熱鬧格格不入,他們之間……仿佛任何人都無法破壞。
楚帝眸子一變再變,又看了一眼城樓的百姓,嘆息道︰「朕今日長見識了。」
顧衍見女兒女婿都走了,他留在前樓也沒意思,百姓的歡呼什麼的,他也不稀罕啊。
「刺客抓到沒有?」
「應該抓到了。」江淮同樣壓低聲音,「不過……已經死了!是主人……」
「我沒怪燕王,我女婿什麼樣,我還不明白?」
顧衍唇邊噙著冷笑,「與其去找證據,不如直接把懷疑對象揍一頓!」
「平郡王……」
前樓上的楚帝等人,眼看著顧衍沖向越王,越王正在出神,听到耳邊剛勁的風聲,連忙躲閃,可是還是被顧衍打到了。
「我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顧衍的身手不比越王差多少,同他打了個平手,不過越王明白繼續打下去的話,他扛不住顧衍源源不斷的天生神力。
楚帝搖搖頭,轉身離去,他能說什麼?雙方都不會听他的命令,再待下去只會自取其辱罷了。
為女兒報仇,顧衍絕對會使出全部力氣,越王想要盡快擺月兌,卻發覺自己根本做不到。
反倒是顧衍越打越是興奮。
「瘋子,瘋子!」
越王總覺得自己仿佛招惹了一窩子瘋子,直到顧衍狠狠錘了越王,把越王打吐血,才訕訕的罷手。
顧衍吐了一口含血的吐沫,「你給我記住,別想再有下次。」
用他去吊女兒,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不是看到越王的人已經上來了,他還要再打越王幾拳,顧衍領著人囂張的離去,越王擦了擦嘴角的淤青,咳嗽了好一陣,擺手阻止上前攙扶自己的侍衛。
「祖父……」
鎮國公主和秦王也已經趕到了,「您受傷了?」
眼見越王滿臉淤青傷痕,又咳出了血,秦王氣憤的說道︰「太過分,蕭陽過分,顧衍算是什麼東西?他也敢打您?他憑什麼?」
秦王對蕭陽沒有辦法,難道還要繼續寬容顧衍?
「別再惹祖父動怒了。」鎮國公主讓秦王閉嘴,「何況顧衍是平郡王,他又是顧家族長,並非是尋常人。」
秦王心不甘情不願冷哼,卻也沒再說什麼,蕭陽不僅權勢赫赫,還有一個在關鍵時刻能力挽狂瀾的媳婦,怎麼好事都讓他佔了?
「你們不必再說了。」
越王見到了站在鎮國公主身後的蕭越,低聲道︰「他同你一起來的?」
鎮國公主點點頭,臉頰有一抹紅暈,「方才蕭大哥保護了我。」
在人潮擁擠時,她幾乎被擠進了蕭越的懷里,寬厚的胸膛似能遮擋一切風雨,即便知曉蕭越有妻子,她喜歡上蕭越,又不是想嫁給他。
她的喜歡同別人無關,也沒想過讓蕭越放棄殷茹。
「蕭大人,不如找個地方喝一杯?我有幾句話問你。」
蕭越神色淡淡的,「原本我只是護送鎮國公主回來,既然越王相邀,我恭敬不如從命。」
溫暖如春的屋中,顧明暖羞紅臉,手在蕭陽身上游走,時而輕吻他線條優美又不夸張肌肉,「怎麼樣?消氣了嗎?」。
蕭陽閉著眼楮,「……繼續。」艱難突出幾個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