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呢!怎麼能讓這女子纏上?刺天仿佛嗅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公主正在伺候大人,姑娘不宜前去。」
「我怎麼忘了公主!」
姬玉蘿腳步一蹌,倚靠向壁。這令刺天明顯感到她是喜歡上了男主人。
但凡見過男主人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會有非分之想,這也不奇怪,更別說女子蒙男主人之恩住到了得寵樓,好吃好喝待著。
婆嗦疾步走來,「姑娘!你別著急,大人既然把你安排住在此,他有一天會再來。你若是再有個什麼,老婆子可怎麼向大人交待!」
經過一番折騰,刺天已經沒有進屋去搜查的想法,他猶豫一下,提高聲音道︰「古姑娘昨夜可听到什麼動靜?」
明亮的地板倒映著姬玉蘿那臉蒼白無顏色的臉龐,一滴眼淚自眼角滑落,叭嗒一聲擊在地板,她哀哀怨怨地道︰「這樓四周都是樹,鮮有人來……沒人氣,清靜宛若深山中,听到的不過是風吹樹搖發出的聲音!」
一股悲涼味襲來,刺天打了個寒戰,顧不得瞧上姬玉蘿一眼,巴不得趕緊逃離。
「我還有事,古姑娘好生休息!」
刺天冷著臉走了,婆嗦攙扶著姬玉蘿進入內室。瞅著空空蕩蕩的屋內,也禁不住傷懷。討好地道︰「古姑娘今兒想吃什麼?老婆子給你端去。」
昨晚撒的迷香是小桂在藥房偷的,江一翁已經識出迷香出自藥房。擔心小桂是否受牽連。姬玉蘿道︰「今兒想吃小白菜熬粥。」
婆嗦點了下頭,「放上幾顆花生,清淡又補血!」
姬玉蘿若有所思地又道︰「若是能放上少許豬油與鹽更好!只是這豬油與鹽若是分量掌握得不好。便也失了清淡的味。還有,小白菜要剁得不大不小,是米粒兒的兩倍。大了,一片青色;小了便得不出是菜,成了青水。」
婆嗦眼中有贊賞之色,「府中老夫人也常吃些清淡的食物。卻是從沒听說過要放豬油與鹽。桂姑娘剁東西是一把好手。這樣吧!古姑娘等著,老婆子親自去廚房給古姑娘做去。」
姬玉蘿心中暗喜。想起姜楚畫來,又道︰「府中饅頭不錯!又白又大,松軟帶甜。許久未吃。有些嘴饞了。」
「那就再來上兩個饅頭!」雖覺得姬玉蘿今日食欲大好,但婆嗦沒多想。
姬玉蘿關上門來到內室,卻驀然發現姜楚畫不見了。
一面牆的窗戶半開,看樣子姜楚畫是從那窗戶翻了出去。
府中正在排查刺客。姜楚畫怎麼能這時候跑了?而且她已經是在名冊上消了名的人。
姜楚畫跑了急煞了姬玉蘿。當下也沒細想,披了件外衣如風一般快就出了門。
心急火燎行至飛欄苑院門,正思索該向何方去尋姜楚畫,就見小徑中一個小廝的身影忽閃。
待得小廝閃出,姬玉蘿才看清驚驚慌慌的小廝是婆嗦的小佷兒︰‘牛兒’。
「牛兒!什麼事這麼驚慌?」
牛兒定楮一看是姬玉蘿,識得是婆嗦討好的人,揖一禮,卻眼神閃躲不答話。
牛兒年紀不過才十四。也長得討喜,姬玉蘿平日里就看著他挺順眼。見他這番模樣給逗樂了。柔聲道︰「瞧給你急得。什麼事啊?給我說說!」
牛兒擰了擰眉。湊近姬玉蘿些,壓低聲音道︰「古姑娘!你也不是外人,小人就直說了。我姑說姚姑娘被遣出府去了,可我卻看見她在她宿舍內!」
該死!竟沒想到姜楚畫逃出後會去自個兒宿舍。姬玉蘿暗暗責備自己,卻表現得很驚訝,「不會吧?」
牛兒很認真地道︰「小人剛才路過姚姑娘住的那排屋子,那排屋子現在沒有其他人住,一點雜音都沒有。可小人卻听得姚姑娘的屋子發出輕響,好奇,就偷偷從窗縫隙看去。一看嚇了小人一跳,姚姑娘坐于妝台梳發……」
姬玉蘿閃眼四周,無人,心稍安,「給誰說過這事?」
牛兒余驚未退,道︰「沒呢!我不敢聲張。得先給我姑說。」
「那好!快去稟報你姑吧!」姬玉蘿向牛兒揮了揮手,向內走去。
行了兩步,狡黠一笑,她指端輕彈,一縷罡風擊向牛兒。
牛兒在寒風中撲咚一聲栽到地下,姬玉蘿趕緊把他拖到一處隱秘的地方藏好。
來到姜楚畫的屋內,姜楚畫正在梳頭,聞門開女子怪怪地扭頭瞪著姬玉蘿。
四目相對,火光隱撞,點亮的油燈無風自搖曳。
「你不怕被人看見嗎?」。
一股風起,緊靠妝台的紗帳飄揚,姜楚畫持木梳霍地站起來,怒吼的聲音在屋內蕩漾。
「我為什麼怕被人看見?我又沒做丟人的事。」
明譏暗諷!
殺了這女子!
一團火頓時焚燒了姬玉蘿,蓮步輕移,向姜楚畫緩緩逼去。
「你若動手,我可喊了!」
察覺到危險逼近,姜楚畫驚恐萬狀向妝台退去一步。
姬玉蘿瞥眼向道的門窗,停下腳步,猶如一株出水紅蓮玉立水中央。
姜楚畫有幾分得意,復在妝****凳上坐下,旁若無人梳理起秀發來。只瞧得姬玉蘿再一次怒火焚身。
「你失蹤了好幾天,作何解釋?而且我在你失蹤的事上已經作了周密的安排。婆嗦依我說的在大掌事那兒回你與以前的樂師一樣……被遣出府去了。你的名字已經被劃掉,這猛然一出現,讓婆嗦怎麼自圓其說?」
姜楚畫無所謂地道︰「她怎麼說關我什麼事?」
如此不听說道,如此不近人情,姬玉蘿雙手內斂收緊。
若不是念及昔日舊情,念及姜楚畫是姜古的女兒,姜楚陌的親妹妹,她定讓她生不如死。
「你年紀也不小了,比我大一個月,說話怎麼能這樣?」
姜楚畫不屑笑笑,「那破名冊誰看?名字被劃掉她可以再添上。這有什麼難的?」
姬玉蘿強忍住心頭的怒氣,「昨晚鬧出那麼大的事,今兒府中草木皆兵,護院頭領應該已經看過那名冊,名字再添上有什麼用?隱瞞人失蹤,論罪她定得被剁碎了去喂池塘的魚。」
「她可以再巧言我又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