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蘿優美的旋身回落院中一株枝椏縱橫的老樹梢上。
風拂墨絲,衣裙飄然,攝心動魄的雙眸釋放出濃烈的殺機。
剛才還得意洋洋的人現在全瞠目結舌。
江一翁不在,匕首插出腰間,姬玉蘿玉掌嬌然橫在心口,傲視臉色已變的李劍道︰「姑女乃女乃智商是不高,可你智商也不見得高。若你在剛才就出手點了我的穴,姑女乃女乃還不得束手就擒嗎?」。
李劍臉色變了再變,閃一眼如癱爛泥一樣破了的天絲風,雙眸迸射殺氣。
清脆的劍鳴聲中身形幻動。雪花激飛,一道飄忽的寒光拖著長長的尾巴,他持劍疾飛向姬玉蘿。
不閃不避,姬玉蘿玉掌隨意一挽,一股浩大氣勢從她身上轟然激出,冰雪四下激*射,單掌迎向李劍。
李劍心頭大駭,見過傲的,可沒見過如此狂傲的=.==。
近前,才知對方內功之深猶如大海,深不可測。
卻也不慌,凌空翩然一個旋轉,避開對方掌的鋒芒,從側攔腰橫掃。
動作疾如風,快若閃電。
姬玉蘿力貫于臂,又一股駭人的氣息瞬間渲染四周。
不同的是,這次是如火浪襲面。
那周邊的冰樹一下子如逢春風,冰稜子嘩啦啦直墜于地。
她在避開劍的同時巧然擊出一掌。
呼!一聲風響,一團極熱氣流撲向李劍。
李劍哪見過如此強烈的熱氣流,急忙閃躲。
姬玉蘿微微一笑。掌成抓,棄了李劍舉掌飛撲向夏侯子莘。
自從兩指捏斷阿旺頸骨,她愛上了這種痛快淋灕的殺人方式。
女子雙眸能殺人。夏侯子莘大驚,他身後的衛兵急忙護主。
長戈齊刺來,姬玉蘿足踩長戈,悠然而站。腦後一陣風到,姬玉蘿忙側頭躲過,李劍那劍便驚險擦臉而過。
李劍落到夏侯子莘身前,一把推了夏侯子莘進屋。他再次持劍刺向姬玉蘿。
那劍越舞越快,李劍人劍如一,繞著姬玉蘿上下翻飛。左右盤繞。
一時間,憑著高超的劍術李劍纏住了姬玉蘿。
手持把小黃旗的黃高在得到夏侯子莘的眼神示意後,他向李劍揮了揮旗。
瞅準一個破綻,李劍頗有默契地月兌出身去。
「放箭!」
小旗揮動。便是一輪一輪的箭射來。
姬玉蘿一躍上了屋頂。便見兵營火把如長蛇,那前端,已經接近衛尉府。
動靜鬧得太大啦!
雷豹的手高抬猝揮落,十個多護院從林中如虎一般竄出來。
紛紛揚手間,便是一顆顆雞蛋似的東西砸向姬玉蘿。
那東西不用想,定是炸藥之類的東西。
姬玉蘿心頭一驚,憤怒之下足點青瓦,飛向兩個揚手的護院。
嚓! 嚓!兩聲在轟炸聲中頸部骨斷的清脆響。她轉眼消失在風雪中。
黃高正欲揮旗追擊,夏侯子莘抬手阻止。
「大人!」
夏侯子莘閃了眼黃高。「她輕功太高,太絕,追也枉然。」
雷豹與不甘心地道︰「就這樣放過梨花一笑嗎?」。
「你馬上派人去找追電,問他怎麼知道梨花一笑會來我府的靜止苑?」
「是!公子!」雷豹一揮手,那余下的護院跟隨他跑向出院的小道……
換上護院服的姬玉蘿剛越過太尉府府牆。紛紛揚揚的雪夜里,就響起追電一聲有譜大喊,「別走了梨花一笑!」
一聲大喊之後,四面八方涌出百十名護院。
持轉手匕首的護院首當先,其後是持飛爪鉤的,再後面,便是持長戈的衛兵。
幸運的得,刺天與原荷苑的幾個下人都不在。
「追電!今日你死定了!」
一股驚動天地的嚇人氣勢從姬玉蘿身上爆發出,旋身飛起的同時,玉臂連揮。
兩掌轟然擊出,哎喲聲不斷。
迷離的雪中,她玉掌成爪,如風如電撲向追電。
追電輕功果然了得,身形一動,在姬玉蘿眼前失去了蹤影。
嗖嗖聲不斷,那轉手匕首瞬間便合攏刺來。
匕首比一般的匕首長上四寸,尖端稍偏上翹而鋒利,可如劍刺、挑等,也可拇指撥動精巧設計的匕首柄快速旋轉。
擊退‘風’字護院,便是鋪天蓋地的飛爪鉤。
纏斗一陣,在衛尉府大戰以及來回奔襲的姬玉蘿內力空泛,這時候,已是累得香汗淋淋。
體力有限,不再戀戰,嬌喝一聲,寒熱兩掌擊出,她再次玉掌成爪直撲追電。
追電一躍隱入護院中,而姬玉蘿,躍上了一株老樹。
居高臨下,她看得更清了。
氣沉丹田,引領至臂,雙臂便如影在胸前幻動。
一團隱隱透著火光的氣流瞬間凝聚在前。雙掌霍地一推,那團駭人的氣流擊向撲來的護院。
轟!一聲響,姬玉蘿在血肉橫飛中紅了雙眼,飛撲抓向追電。
追電倒抽一口冷氣,一轉身,就逃。
嗤!一聲刺耳響,他背部被尖尖的指尖抓破。
姬玉蘿正得意,不料想,嗤嗤聲猝響,星星點點的寒光耀眼,追電手中的轉手匕首旋轉著便在眼前。
臉部一疼,蒙面布破了一條口子。
那點點寒光閃閃還在迫近,離頸部不過一二分。追電陰毒的笑臉也在放大。
追電!今夜非殺了你!
驚魂未定的姬玉蘿忙後仰九十度躲去,靈機一動,腿一抬,一腳把追電踢了上空。
一鼓作氣,足地點,一沖而起。轉眼間,兩指準確無誤掐住追電頸部。
‘ 嚓’一聲響,追電嘴里噴出的血液伴著雪花灑落,他頭一歪,身子一軟,瞪著一雙眼楮魂飛天外。
足下又是不絕耳的‘嗤嗤’聲,腳踝處劇疼,已經被追擊向上的‘風’字護院手中的轉手匕首劃出幾道血痕。
姬玉蘿忙棄了追電,足點一名護院的頭,借力沖天,轉身向府牆奔去。
追電一死,群龍無首,眾護院傻了眼,沒追出。
佯裝出了府,姬玉蘿趁亂又從別處進了府,拼了全力向得寵樓飛襲而去。
回來時時辰已不早,身體軟軟,筋疲力盡,顧不得腳踝處與臉的疼,坐在床榻調息一陣,有了些力,才月兌了襪子。
便見兩只腳的腕部有幾道血痕。處理了傷口,疾步走向妝台。
臉部有一道劃痕,幸好不是很深,但雪白的肌膚相映,也煞是觸目驚心。
腳踝處的傷口還好掩飾,可臉上的傷口怎麼掩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