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雲香卻看到了他眼中的認真和承諾。「既然你這麼上道,我就多幫你個忙好了。這山上我很熟的,那些追殺你的人,殺了他們,我是做不到的。不過可以讓他們多兜點圈子,欣賞一下山中的美景!」
古陌看著那小小的身影離開,良久後才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承認,他心軟了。這並不是以狠辣著稱的他一貫的作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她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就會忍不住的放松下來。
雲香第二天再去那個山洞的時候,早已是人去洞空了。她自嘲的笑了笑,說不清自己巴巴的跑上山來是為了什麼。對,一定是為了讓他記住自己的人情,好給自己家找個強有力的靠山。
二月初一,雲香背起了背簍,和四郎一起進了城。這次,除了交貨,她還要和二郎一起去縣衙報名。
「白掌櫃的,我來了。」雲香進了紅顏閣便見白掌櫃臉色有些不快的站在櫃台旁邊。「這是怎麼了?」
白掌櫃看到雲香,趕緊伸出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安靜。然後帶著她去了二樓一間貴賓間內。「你可來了,再不來,省城那邊就要被那些閨女們給煩死了。」
「有沒有那麼夸張?」雲香故意挑眉道,「那我是不是得考慮漲價了?」
白掌櫃點了點雲香的鼻尖,「少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東家是出了名的摳門嗎?」。
雲香想起好脾氣的付瑾瑜忍不住笑道,「你背後說老板的壞話,就不怕被扣工錢?」
白掌櫃笑的不行,「你呀,真是個人精。放心,我也就是因為點小事不高興。」她知道雲香是故意哄她高興的,所以也領了這個情。「貨還是那個數嗎?」。
「對。不過馬上梅花就要過了花季了,我積攢了一批梅花胭脂要等到夏天的時候賣個反季節。所以下個月起就要用別的花做胭脂了。」
「這個月杏花和海棠都要開了,顏色也好看。」白掌櫃道,「海棠應該比較受貴女們的喜歡。」
雲香點點頭,其實空間里的梅花不斷地在開,可是過了季的東西大量的出現肯定是會被人懷疑的。「那就用海棠吧,到了三月就可以上桃花胭脂了。」
兩人議定後,白掌櫃把銀錢給了雲香,然後又拿出一個盒子來,「這是少爺專門從京城帶讓人帶回來的。他收了豬肉很是開心,這是回禮。」
雲香打開盒子,那是一對點翠的白銀發簪,看上去比一般的簪子小巧一些,一看就是專門給少女做的。「多謝,我很喜歡。」
兩個人下樓,就見四郎正面紅耳赤的站在下面。旁邊還站了兩個人,赫然一個是元宵那晚見到的付瑾然,而另一個卻是雲香和四郎的大堂姐,劉雲麗。
「哥,你沒事吧?」雲香趕緊走到四郎身邊,見四郎只是有些惱怒而已。「大堂姐,好巧。你是來買胭脂的嗎?」。
劉雲麗狐疑的看了看雲香,又打量了白掌櫃的表情。笑道,「沒有想到雲香小小年紀也這麼愛美。」
雲香懶得和她多說,「愛美是人之本性,我們還有事情,告辭了。」
劉雲麗還想追問兩句,可礙于身邊還有付瑾瑜便只是笑了笑,「付公子,那是我鄉下的妹子,沒有見過世面,您不要見怪。」
付瑾瑜可懶得去注意一個鄉下小丫頭,無所謂的擺擺手,「無妨,劉小姐來看看,這家的胭脂哪怕是在省城都是備受追捧的。」
劉雲麗捂著小嘴,「呀,那豈不是很貴?」
「這點小錢我還不看在眼里。」付瑾然笑道,「你看中的都拿走,這家店是我兄長舅父送給我兄長的,自然不會要你錢的。」
白掌櫃听得咬牙,真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付二少爺,即便是付大少爺來,也是沒有白拿的。」
付瑾然被撥了面子很是不快,「我和兄長是嫡親的兄弟,他若在這里,也不會要的掏錢的。」
白掌櫃笑了笑,搖搖頭,「那不如您帶著這位姑娘去省城店里吧,大少爺在那里坐鎮,你們也好說。我只是個下人,卻是萬萬不敢自作主張的。」
「哼!」付瑾然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我付家是堂堂的皇商,就是不缺錢!」
劉雲麗被付瑾然的這一舉動給吸引住了,滿眼蕩漾著CHUN情。果然,不論是在什麼時代,男人掏錢時的豪邁樣子最能虜獲少女的心。這也更是堅定了劉雲麗一定要抓住了付瑾然的決心。然而付瑾然家世斐然,而她卻只是個掌櫃的女兒,實在是天差地別。若是想要進付家的大門,怕還是要再廢些心思的。
這一日,鄭氏見劉雲麗很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後,又要出門,忍不住便問了起來。听得她結交了一位皇商的公子,立馬大喜過望,仔仔細細的問了一遍。
「我就說,我家雲麗是有福氣的,不說別的就說這長相人才就注定了要進高門大戶的。」
劉雲麗羞赧的笑了笑,隨即有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娘,他家畢竟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我這身份……您是知道,我是抵死都不會做妾的。」
「傻閨女,那種人家,便是做妾也夠耀武揚威的了!」鄭氏可沒有想那麼多,「只要進去了,端看男人寵愛的是誰了!別的不說,你看縣太爺家的幾個小妾,哪個都比那正頭娘子受寵。」
「那也不行,我怎麼也得試試,我就不信,做不了皇商家的少夫人!」劉雲麗可是有大志向的人,哪里看得上做妾的。妾通買賣,這大夏朝,妾室的地位還是很低的。
鄭氏心里自然也歡喜女兒做正室的,于是趕緊著急了一家子人來出謀劃策。
不說一家子處心積慮的想要和皇商家的少爺結親,直說雲香和四郎那日到了縣衙,順利的報上了名,只等著二月底的考試。這段時間全家的心思都放在了四郎讀書上,雲香驚異的發現,四郎的記憶力竟然十分的驚人,大有過目不忘的意思。便知道是靈泉的功效好,于是也不吝嗇的加大了全家的飲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