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氏大晚上的被送回來,讓全興嚇了一跳,「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大華氏笑著把全興拉回房里,小聲笑道,「全興啊,這些年實在是委屈你了。雖然你不是做的上門女婿,可是唯一的女兒卻跟著我姓。我知道心里有不滿,給你納妾你又不喜歡。所以我打算在你們家過繼一個孩子過來。你覺得怎麼樣?」
全興的臉色變了幾變,這不會又是試探自己呢吧?他當年是個窮秀才,上京趕考的時候暈倒在路邊,被大華氏的父親給撿回家。岳父是個有眼力的,看中自己有幾分運道,便將大華氏許配給了自己。並全力幫助自己,讓他當年就中了舉人。
在自己娶了大華氏以後,岳父大人就找人活動,為他謀了一個七品的小官。可是他在華家卻是沒有什麼人權的,不能隨意的回家探望老母。連生了女兒都被姓了華。
當初岳父說的好啊,反正是個女孩,不如就跟著姓華吧,華家給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他不好意思反駁,又覺得不過是個女兒,也就點頭同意可是誰呀沒有想到的是,從那以後,大華氏就沒有動靜了!
一直到了岳父去世之後的幾年,他才好不容易納了兩個妾,卻依舊沒有一兒半女的。後來他才知道,自己的兩個妾都被灌過紅花,是不能受孕的。
他不是不想像個男人那般教訓大華氏,可是大華氏的父親是去世了。哥哥也不過是個皇商,可是妹妹卻嫁入了國公府。大華氏依舊拽的二五八萬一樣,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力。時間長了。他年紀也不小了,所以也就歇了自己生的心思。
「你怎麼又說這個?」全興可不敢輕易的顯露出自己的心思,「我是問你怎麼半夜回來了?」
大華氏看著全興好久,突然道,「老爺,你別著急啊,我明日給你一個驚喜!」
全興有些狐疑的探問了幾句。看大華氏得意的樣子,突然就想到了她是從南王府回來的,要麼是女兒要嫁進去了。要麼就是他的事情有著落了!
為了早點探听到一絲半點的消息,全興使勁了渾身的招數,把大華氏伺候的********!終于讓大華氏送了一點口。這一點點的信息,卻讓他高興的如同年輕了二十歲一般。
正五品的知府!也算是個小小的土皇帝了!掌握著整整一個府的權利。可是連升兩級了!
看了一眼心滿意足。已經沉沉睡去的大華氏,他得意的笑了兩聲。這個女人總算還是有用的。沒有枉費他這些年裝傻充愣的。以後靠上了南王,少不得自己還有更好的前程。
第二日一早,大華氏和全興兩口子就早早的起身收拾利索了,等著消息。
沒有讓他們等太久,辰時一刻的時候,就有小太監送來了任命的聖旨。
「這位公公,下官一時沒有听清楚。聖旨上說的是什麼地方?」全興的表情有些怔愣。
那太監咧嘴一笑,「是北原城。恭喜全大人。這可是最容易出政績的地方了。快點領旨謝恩吧!」
全興心如死灰,面上卻是硬挺著笑容,「微臣……領旨謝恩……」
那太監見全興那副死了爹的樣子,也知道沒有好處拿了。所以也不多留,帶著人就離開了。
大華氏心里驕傲,不願意給一個閹人下跪,所以藏在後面沒有跟出來一起接旨。見內監走了,喜笑顏開的跑出來,「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啊!你瘋了嗎!」
看著捂著臉一臉不可思議的大華氏,全興只覺得想掐死這個該死的女人,「說!你究竟是怎麼得罪南王了?」
大華氏心虛,「我怎麼就得罪南王了?得罪他還能給你個正五品?」
「正五品!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的知府?」全興氣的倒喘氣。
「難不成是個窮地方?」大華氏也覺出不對勁來了,「再窮也算是升了呀!」
「窮!」全興狠狠的拍桌子,「何止是窮!我們一家子去了那里,怕是連全尸都剩不下!你個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我听!」
死無全尸!大華氏也是讓嚇蒙圈了,她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哆哆嗦嗦的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娘們!害死老子了!」全興恨不得哭出來,「南王妃是什麼人?你看不起人家?你也配!你們那點子算計,早就被人家看在眼里了!是,她們一家子是泥腿子出身,可是如今呢?人家嫁給了王爺!封了郡主!人家兄弟都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更是喊皇帝一聲表哥,喊太後一聲姑姑!」
「再說南王,那是什麼人?你以為和那些不中用的二世祖一樣嗎?他十三歲就進了麒麟衛了!模爬滾打了好些年,後來更是踏平了南月!他什麼手段沒有見過?啊?還能被你們這幾個婦孺糊弄?華氏那是他親娘,他不能說什麼!你呢?你這個姨母對人家有過半分好嗎?就剩下這點子面子情還讓你給毀了!你這個蠢婦!」
大華氏一**坐在了椅子上,六神無主的道,「那、那北原就那麼去不得嗎?」。
「北原是歷來囚徒發配之地,又臨著北周,何止是一個亂‘字’!你知道上一任的知府哪里去了嗎?」。全興也不用大華氏說話,自己道,「死在亂斗之中了!」
大華氏倒吸了一口氣,「那我們如今怎麼辦?能不能去求南王?」
全興深吸了一口氣,「如今只能去負荊請罪了,也許還有一絲的生機。」
兩人驅車到了南王府,正好看到華氏夫婦兩人並古沛都站在門口。大華氏見了華氏,如見救星,「妹妹,你快帶我去見見陌兒。」
華氏一愣,「見陌兒?」隨即,她嘆了口氣,「剛剛已經啟程,去南月了!」
「什麼?不是說明日或者後日才走嗎?」。大華氏說完,自己也明白了,怕是昨晚自己幾人那一出惹怒了兩人,提前離開了。她頓時哭了出來,「這可怎麼辦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