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浴室彌漫著水霧,氤氳得如同一幅畫卷。水珠順著浴池的岩壁落下,慢慢地匯聚成一點。
女人的指尖緩緩劃過手臂,胸前,發絲,撩動著每一寸空氣。玫瑰花的清香混合著沐浴液的味道,竟是如此的相得益彰。
慕容然閉上眼楮,忘情的享受著。她的肌膚勝雪,發如黑墨,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風塵之氣。
美則美矣,卻無半點清純。
片刻過後,慕容然起身,拿下衣架上的浴袍,隨意的披在身上。
胸前那兩坨呼之欲出,透過薄紗的若隱若現感更叫人血脈噴張。
慕容然低頭看了眼手機,估模著時間也該到了。
果不其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慕容然沒有換衣服,直接走過去開門。
來人有些驚訝,目光瞬間鎖定在兩坨高峰上。慕容然不遮不掩,反而一臉輕松。
「元先生,幸會幸會。」慕容然半倚著門框,姣好的身段呈現出天然的S曲線。
元奎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回握慕容然,「你就是給我打電話的慕容小姐?」
對于慕容然,元奎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沒有正面接觸過。所以當慕容然主動聯系他時,他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元先生,進來坐吧。」慕容然先行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元奎緊隨其後,落座時刻意挑好了位置,方便觀賞眼前的風景。
慕容然心中鄙夷,面上卻絲毫沒表現出來。反正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作,所以不管元奎是什麼樣的貨色,她照樣可以把他訓得服服帖帖。
慕容然勾了勾唇,弧度把握得剛剛好,多一分黏膩,少一分不夠。
元奎的視線總是不經意飄過來,心里早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卻還裝做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自問見過的美女不在少數,可像慕容然這樣出眾的真是萬里挑一。
「元先生,我听說季氏集團出了亂子,想必你應該很開心吧?」慕容然換了個坐姿,兩條修長的玉腿疊放著,叫人移不開視線。
听到「開心」二字,元奎陡然反應過來,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不只是漂亮這麼簡單。
「慕容小姐,第一次見面就問這樣的問題,不大好吧。」到底是在商場上混跡久了,元奎骨子里的理智並未消失。
慕容然淺笑,傾身去拿桌上的紅酒。隨著她細微的動作,胸前的風光展露無遺,元奎剛剛積攢的理智又成了泡影。
慕容然故意放慢動作,給元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紅酒,還貼心地遞給元奎。
元奎伸手去接,也不是是無意還是有心,他粗糙的大手覆在慕容然手上,輕輕摩挲著。
慕容然沒躲,嘴角的笑容更深一分,「元先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言下之意,也是在說元奎過于著急了。
「慕容小姐既然主動聯系我,對我的身份應該了解。我身為季氏集團的股東,公司出了亂子我怎麼會開心呢?」元奎的戒心很重。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像他們這種見慣了的人是不會被三言兩語騙到的。
慕容然並不氣壘,小小地抿了一口紅酒,抬眸看著元奎。
剛剛出浴,她眼中似含著水汽,有種捉模不定,顧盼生輝的朦朧感。發絲上滴下來的水珠順著臉頰,直流入脖頸,遺落到胸前那一抹溝壑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的事情應該是元先生一手策劃的,目的是讓季氏集團擺月兌NT的控制。」慕容然三言兩語就道出了元奎的心思。
元奎很是訝異,想不通為什麼他的計劃會被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知曉,難道說有人在背後監視他?
元奎蹙眉,防備的看著慕容然,心中被撩起的火焰漸漸熄滅了。
慕容然抿唇,隨手挽著發絲,刻意靠過來一些,「元先生大可對我卸下防備,因為我跟你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討厭歐宇浩,打算幫元先生一把,不知道元先生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慕容然起身,慢慢走到元奎面前,在他懷里坐下。
一股清香撲鼻,元奎的大腦停頓了幾秒。他上下打量著慕容然,手指也不知不覺地在慕容然身上游走。
慕容然忍著惡心的感覺,突然抓住元奎打算進入她浴袍的手,輕笑道︰「看來我坐的不是地方,弄得元先生都沒心思談正事了。」
說完,慕容然快速起身,元奎想伸手抓她,她已經閃到一旁,重新坐下。
元奎的身上都是慕容然的味道,攪得他無法正常思考,恨不得直接撲過去,將慕容然壓在身下。
「元先生,你要不要跟我合作?」慕容然又問了一遍。
她很清楚,元奎已經被她拿下了。憑她的姿色,只要她想,什麼樣的男人搞不定。偏偏那個歐宇浩不懂珍惜,那她就讓歐宇浩嘗嘗後悔的滋味。
慕容然垂眸,眼里滿是冷漠和憤怒。
元奎半個魂都被勾去了,忙道︰「慕容小姐打算怎麼做?」
「再添一把火,讓歐宇浩更忙些。」慕容然輕輕晃動著酒杯,紅色的液體來回滾動,像血液般耀眼。
元奎對這個提議十分滿意,興致也被勾起來了,他主動挪到慕容然身邊,伸手搭著她的肩膀。
「慕容小姐有什麼好主意盡管說出來。」元奎揉著慕容然的肩膀,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慕容然挑眉,拿下元奎的手,「據我所知,季氏集團還有一個樓盤正在建設,倘若這個時候死了人,那後果肯定很嚴重吧。」
「死人?」元奎的表情突然凝固,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慕容然嘴里說出來的。
雖然泡沫房產是他一手策劃,可並沒有對那些住戶的生命產生威脅,最多不過是樓房漏水,地板開裂,嚴重的也就是用了超標的涂料。現在要讓他動手殺人,他做不到。
見元奎遲遲沒有反應,慕容然問道︰「元先生怕了?」
「殺人這件事非同小可,造成的後果也不是你我能承擔的。再說如果季氏集團再出亂子,即便月兌離了歐宇浩的控制也會一落千丈,慕容小姐的提議我不敢苟同。」元奎堅決反對。
他跟歐宇浩並沒有深仇大恨,只不過不滿歐宇浩收購了季氏集團,如果背上殺人的罪名,絕對是得不償失。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慕容然在元奎的胸口拍了一下,滿滿的撒嬌感,「我是說工地在施工過程中不小心發生事故,導致工人意外身亡。到時候我再聯系記者,大肆報道。你負責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歐宇浩身上,畢竟他才是季氏集團的掌權人。等風波過去,季氏集團再從NT獨立出來,就說不滿歐宇浩黑心的經營理念。這樣一來,季氏集團不僅能擺月兌歐宇浩的控制,還能重新樹立企業形象。」
慕容然分析的頭頭是道,像是早有謀劃。元奎起初不同意,在听到慕容然的解釋後,也覺得不失為可行之舉。
反正現在季氏集團已經趟了渾水,何不趁勢反抗到底,打的歐宇浩毫無反擊之力。加上NT集團剛剛背上了侵權官司,形象本就一落千丈,他再把責任盡數推到歐宇浩身上,想必也沒有人會懷疑。
元奎不由得微笑點頭,佩服起慕容然的心狠手辣來。
「元先生,你現在還有什麼懷疑嗎?」。慕容然知道元奎已經同意了她的想法,故意問了句。
元奎搖頭,一把攬住慕容然的腰,「慕容小姐的提議這麼好,我當然沒有懷疑的地方。現在公事談完了,可以聊聊私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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