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兒當然的點點頭,「楊大人,我家小姐就在前方送別亭中等你,你還是快些前去吧。」
這楊毅听著,這拔腿就跑,不顧這小雨,這急沖沖的到了這送別亭中。
樣兒瞧著楊毅,慢慢的撐著傘跟在這身後。
送別亭中,楊毅一眼就瞧見了那身著青衫的女子,這連忙的上前。
楊毅早已在傳聞之中听了這柳家小姐的所有事。這傳聞中的柳家小姐聰敏賢惠,這不問世事。對于這樣的女子,楊毅早就想見見了,今日終于瞧見了。只瞧那柳嬈靜靜的坐在石椅上,就如同下雨天出現的一道靚麗的風景一般。
楊毅連忙上前坐在一旁,興奮的說著,「三小姐,終于見著你了。」
瞧著這楊毅,一副書生樣,這怎般的瞧也不像那個一身硬氣的楊毅。柳嬈瞧了瞧,這終于知道了這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了。
柳嬈呵呵的笑了笑,「楊大人,小女子有禮了。」
楊毅頓時覺得欣喜若狂,連忙擺了擺手的說著,「三小姐真是客氣了,該是我佩服三小姐才是。可惜我以後再也不能幫你了。」
柳嬈搖了搖頭,含著笑意的說著,「有楊大人這句話已經夠了。多謝這幾日張大人一心為小女子。小女子已經感激不敬了,楊大人,這是我隨身攜帶的玉佩,贈與你。還望怒不要嫌棄才是。」
瞧著柳嬈把身上的一塊青色玉佩遞給自己,楊毅連忙的接過,瞧著這玉佩上寫著的一個大字嬈字。
「謝謝,這是三小姐送給我的玉佩,我定會好好的保管才是。」楊毅連忙的說著。
這柳嬈贈一個玉佩,這其中包含這慢慢的感謝之意。這楊毅接玉佩,其中包含著滿滿的愛戀之意。也許柳嬈不知道,雖然只是一個玉佩,讓他足足撐了十年的流放。每當他快要活不下去的時候,只要瞧著這玉佩,楊毅知道,這遠方還有一個他思念之人。有了這信念這極為苦寒之地中,總能瞧見一個灰袍男子望著天空,手里緊緊的握住一塊青色的玉佩。
柳嬈含著淺淺笑意的說著,「楊大人,十年後,我等你回來。」
楊毅听著,當然的點點頭,這臉上一臉激動之意,「三小姐,放心,我定會平安的回來的,你不必擔心我。」
送別亭中,兩人的承諾若是一條線一般緊緊的纏繞在楊毅的心中。
一旁一直看著的蕭寒確一句話也未說,只是瞧著那馬車漸漸的,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這慢慢的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瞧著前方已經消失的馬車,柳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張墨也著實可憐,若不是因為自己,也不可能被貶到了苦寒之地。這心里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樣兒為這柳嬈撐著雨水,剛才楊毅上馬車的時候,這手里似乎緊緊拽住的東西,似乎是小姐的貼身玉佩,沒有想到這小姐竟把自己的玉佩送給了這楊大人。
馬車之中,柳嬈這倚在馬車壁上慢慢的閉上眼楮,似乎在仔細的思索著什麼一般。
蕭寒瞧著這柳嬈一副累極了的模樣,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不斷的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
馬車漸漸的駛進長安城中,這街道之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柳嬈覺得心中甚是煩悶,讓樣兒停了車,拿著傘,下了馬車,慢慢的朝著遠處走去。
這雨水不斷的拍打著雨傘,滴滴答答的,若是奏起來的樂器一般。一陣清風襲過,柳嬈覺得頓時清醒了不少,這腦袋也沒有剛才那般的疼了。
這蕭寒瞧著那漫無目的到處亂走的女子,總覺得這女子心中有秘密,而且這個秘密藏得很深很深,若是把這秘密給挖出來了,想必這個女子會瞬間的崩潰。
柳嬈走著走著,這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瞧著那打著傘跟在自己身後的男子。
「三皇子,你這為何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似乎並沒有欠你什麼吧。」這柳嬈狠狠的說著。
蕭寒听著,呵呵的笑了笑,兩步上前,「嬈兒,我瞧你一人回家有些不安全,所以我就跟在你的身後,怕你出事。」
柳嬈翻了一個白眼,「三皇子,這大白天的我能出什麼事,倒是三皇子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才覺得有些不安全。所以三皇子,你就別跟在我的身後了,我只是想要一個人回去。」
蕭寒抬手模了模這柳嬈的腦袋,淡淡的說著,「嬈兒,瞧你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我怎麼可以讓你一人回去。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心事重重,柳嬈模了模自己的臉,不太確定的問著,「心事重重,又那麼明顯嗎。」
蕭寒肯定的點點頭,「你瞧瞧,這滿臉只寫了四個字,‘我不高興。’」
柳嬈听著,無奈的放下手,嘆了一口氣,「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就你們這些皇家公子,怎麼可能明白我們這些小百姓心中的心思呢。」
听著這話,蕭寒若有所思的問著,「嬈兒,你不告訴我這個皇家公子,我怎麼知道你這小老百姓心中到底想的什麼呢。要不你給我說說看唄。」這蕭寒一副死纏爛打的模樣瞬間讓柳嬈翻了一個白眼。
「四皇子,他們都說你溫潤如玉,我怎麼越看,你越想一個流氓呢。」
蕭寒听著呵呵的笑了笑,這淡淡的說著,「我這流氓也要對人的,除了嬈兒你,誰還能讓我流氓一把。」
柳嬈听著,這一下子頓時了腳步,這轉頭瞪著這蕭寒,這沒有好奇的說著,「三皇子,听你這般說,這一切似乎都是我的錯了。」
蕭寒听著,覺得有理的點點頭,肯定的說著,「這的確都是你的錯。」
柳嬈听著,狠狠的咬了咬牙,這蕭寒就是一個無賴加流氓。
「三皇子,若是你在跟在我的身後,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柳嬈幾乎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幾字。
蕭寒含著笑意的點點頭,這非常無辜的問著,「嬈兒,你當真不喜歡我送你回去。」
柳嬈肯定的說著,「別跟在我的身後,听著了沒有。」
望著那撐著油紙傘慢慢離開的女子,蕭寒嘴角微微的勾起,總有一天你會甘心的讓我送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