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對于昨年的武林大會,茶樓里的說書先生早已經把那些事給變成了一段動人的故事。至于後來發生了一些什麼,所有人都沒有提,武林大會照常進行,而至于誰當了武林盟主,所有人都已經沒了興趣。
兮兮坐在茶樓之中听著這說書先生講著這些去年的故事,雖然已經听了許多遍了,不過還是覺得很有意思。
今日難得得空出來溜達溜達,兮兮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蘇城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兮兮的名號,活生生的小神仙,不知救了多少人,不過所有人也都知道兮兮有一個規矩,初五這日必定上街听故事,所以他們也沒有去麻煩兮兮了。
听了故事,看著遠處賣糖葫蘆的小販,連忙的上前賣了一串,邊吃,邊悠哉悠哉的走著。
這些日子老板叫自己少吃糖葫蘆,而糖葫蘆對于自己來說就是命,怎麼可以輕言放棄,所以兮兮偷偷的吃著。
墨雨瞧著這個丫頭嘴唇紅紅的,不用猜都知道這丫頭干了什麼好事了,墨雨眉毛一挑,仔細的看著兮兮。
兮兮連忙慢慢的挪著步子準備離開,墨雨清了清嗓子,兮兮連忙停住了腳,轉頭笑呵呵的看著墨雨,連忙的打著招呼說著,「老板,好巧啊,怎麼在這里遇見你了。」
墨雨抬手輕輕的敲了敲兮兮的腦袋,「是有些巧,偷吃了什麼東西,給我老實的交代。」
怎麼就被老板給抓住了小辮子了。兮兮連忙的搖了搖頭,「沒,我絕對沒有偷吃東西。更加的沒有偷吃糖葫蘆,真的,真的,你一定要信我。」
看著兮兮連忙的搖了搖頭,一副我絕對沒有吃的模樣,這不是欲蓋彌彰嗎,墨雨看著這丫頭。頓時笑了笑,揪了揪兮兮的小耳朵。
「竟然敢偷吃糖葫蘆,我不是告訴你了。不許吃糖葫蘆的嗎,小心你的牙齒全部掉光。」墨雨狠狠的說著。
兮兮連忙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連忙的說著,「沒有。我真的沒有偷吃。」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吃的。再說了,牙齒掉光,你當我是以前那個兮兮嗎,老板只會騙小孩。
看著兮兮翻著白眼,墨雨一副好笑的看著兮兮,「兮兮,你這是什麼表情,給我說清楚。否則我回去收拾你。」
兮兮連忙的搖了搖小腦袋,一副可憐巴巴的說著。「老板是騙子,而且是一個足足的大騙子。」
墨雨听著,瞧著兮兮這張糾結的小臉,頓時失笑,「騙我,說說看,我那里是騙子了。」
兮兮哼哼的瞪著墨雨,沒有好氣的說著,「說什麼吃多了糖葫蘆,牙齒就會掉光。這難道還不是騙子。老板真當我還是小孩子了,任你騙嗎。」
沒有想到兮兮這般義憤填膺的說著,墨雨頓時笑了笑,仔細的想了想。
「小女娃長大了是不好騙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騙你了,以後不許吃糖葫蘆了。」墨雨一副沒有條件可講的模樣,兮兮頓時張大嘴巴哇哇的大叫。苦兮兮的看著墨雨,跺了跺腳。
「太過分了,老板太過分了,竟然不許我吃糖葫蘆。小心我會恨老板的。」不要她吃糖葫蘆,這也太過分了。
听著兮兮的話,墨雨閃過一絲哀微微有些無力的說著,「原來我還沒有糖葫蘆重要啊,算了,兮兮還是和你的那些糖葫蘆過日子吧。」
兮兮頓時睜大眼楮,看著墨雨悲涼的背影,連忙的搖了搖頭,「沒有,沒有,老板也非常的重要,所以老板別走。」
墨雨停住了腳步,仔細的看著兮兮,淡淡的說著,「那我和糖葫蘆相比,誰更重要啊。」
兮兮頓時有些犯難了,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兮兮還在思索著,墨雨抬頭敲了敲,頓時沒有好氣的說著,「我都已經自甘墮落到和糖葫蘆相比了,你竟然還猶豫,兮兮,你太讓我失望了。」
墨雨氣憤的快速離開,兮兮連忙的追了上去,「老板,老板,你和糖葫蘆都重要,少了什麼我都會傷心的,所以老板別難為我了好不好。」
難為她,這個丫頭真是要氣死他了,原來自己都沒有比糖葫蘆更加的重要,這個貪吃的兮兮。
「兮兮,我可以寵你,可是我受不了我還沒有糖葫蘆重要,等你那日覺得我更加重要的時候再來找我吧。」墨雨狠狠的說著。
老板是不是生氣了,這似乎是老板第一次生氣,兮兮連忙的上前哄著,以前老板就是這般哄自己的。
「老板,老板,別生氣了,我給你吃糖葫蘆,吃了糖葫蘆心情就會變好的,真的。」兮兮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串糖葫蘆遞到墨雨的面前。
墨雨頓時失笑,這丫頭,看來自己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就連怎麼哄人都不知道。
看著面前的糖葫蘆,墨雨微微有些無奈了,「糖葫蘆,兮兮,你身上還有多少糖葫蘆。」
兮兮連忙的搖了搖頭,「沒,沒了,就這一串糖葫蘆。」
「真的沒有了。」墨雨皺了皺眉頭的說著。
兮兮低下腦袋,可憐巴巴的又拿了一串出來,「這次真的沒有。」
墨雨挑了挑眉,「真的沒了?」
兮兮頓時不舍得又拿了一串出來,看著墨雨,墨雨再次皺了皺眉。
而兮兮可憐巴巴的有拿出了兩串出來,遞給墨雨。
「這次真的沒有了。」兮兮連忙的說著。
墨雨看著面前的四串糖葫蘆,頓時有些無語了,「兮兮,真的沒有了,若是被我搜出來,我可要好好的罰你的。」
兮兮听著,轉過頭不看墨雨。似乎是生氣了。
「兮兮,轉過頭來,听著沒有。」墨雨淡淡的說著。
兮兮沒有動。墨雨皺了皺眉,「是不是不听話了。」
而兮兮慢慢的轉過頭,把手中的竹簽遞給墨雨,然後肯定的說著,「現在我的身上真的沒有一串糖葫蘆了,真的,不信你可以搜。」
模著上面什麼也沒有的竹簽。這個兮兮,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裝的什麼。
「兮兮。你這個貪吃鬼,明日給我面壁思過。」墨雨狠狠的說著。
兮兮啊的一聲,瞧著墨雨,連忙的說著。「面壁思過。能不能別啊。」
而墨雨挑了挑眉,看著意思是怎麼也不行嗎。
兮兮苦著臉,「知道,面壁思過就面壁思過吧。好狠心的老板啊。」
听著兮兮小聲的嘮叨著,墨雨頓時笑了笑,倒是無奈的,這個兮兮當真是小孩子心性。
看著兮兮嘟起小嘴巴悶悶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墨雨頓時有些無奈了。這個兮兮當真是的。
「兮兮,過來。」墨雨停下了腳步。看著兮兮。
兮兮抬頭瞧著墨雨,微微有些可憐巴巴的,咬了咬唇,慢慢的走到墨雨的面前。
墨雨把手中的糖葫蘆遞給兮兮,淡淡的說著,「兮兮,知道錯了沒有。」
「錯了,真的錯了。」兮兮連忙的點點頭。
這個兮兮,認錯倒是快,就是下次一定會再犯,而墨雨則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一旁的人看著,都知道墨雨太過于寵著兮兮了。
而這次墨雨也心軟了,拍了拍兮兮的腦袋,「以後不許再犯了,知道了沒有。」
兮兮連忙的點點頭,「知道了,一定不再犯了。」
「這般的听話,我就喜歡听話的兮兮,走了。」墨雨含著笑意的說著。
對于墨雨對自己的寵,兮兮不感動是假的,連忙的接過墨雨手中的糖葫蘆。
「老板,你在我的心中,一直和糖葫蘆一樣佔據了一半的地位。」兮兮連忙笑呵呵的朝著前方跑去。
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淪落到了和糖葫蘆作比較,當真是墮落了。
墨雨慢慢的跟在兮兮的身後,只要兮兮一直高高興興的,大約,這比什麼都好吧。
回了酒樓,南玉站在門口,看著兮兮的手中的糖葫蘆。
「兮兮,今日怎麼又買糖葫蘆了,看來墨少主真的太寵著你了。」南玉微微有些無奈的說著。
兮兮呵呵的笑了笑,當然的點點頭,「老板說我听話,所以不和我計較了。」
瞧著兮兮揚了揚小腦袋的說著,南玉看了看兮兮身後的墨雨,「听話倒是,就是不長記性,這些糖葫蘆我沒收了。」
兮兮連忙如同護寶一般,連忙的把糖葫蘆給護住,搖了搖頭的說著,「不要,不要。」
「兮兮,不是說你听話嗎,所以給我。」南玉攤手,淡淡的說著。
「南護法,我知道你是為了兮兮好,你忘了兮兮自己也是大夫,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墨雨含著一絲淡淡的說著。
看著兮兮那雙大眼楮警惕的看著南玉,似乎害怕南玉搶她的糖葫蘆一般。
南玉頓時失笑,「墨少主,就你慣著她,你看兮兮,被你慣成什麼模樣了。」
「只要她好好的就是了,我都可以慣著她。」墨雨含著笑意的看著兮兮消失在樓角的身影。
仔細的算算,兮兮已經十四歲了,明年就可以嫁人了,自己就不可以娶兮兮了。不過這段時間,自己應該好好的看著兮兮,別讓其他傷害兮兮才是,得多派些人守著才是。
兮兮當真是好命,能夠遇上一個這般愛自己的人,的確很難找。
吃,不吃,吃,不吃,兮兮看著手中的最後一串糖葫蘆,頓時有些糾結了。
看著兮兮一臉的苦惱模樣,墨雨笑了笑,拍了拍兮兮的腦袋。
「怎麼了,看著糖葫蘆苦著臉,這一點也不像兮兮。」墨雨淡淡的說著。
兮兮嘆了一口氣,「最後一串糖葫蘆了,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吃。我想吃,可是吃了又沒有了,下次想吃的時候又不能吃了。所以我真的很苦惱。」
看的兮兮難得的苦惱著,這個兮兮還是這般的可愛,聰明的時候不像話,但是有時候確喜歡犯糊涂,自己何時虧待過她了,用得著這般苦惱嗎。
「兮兮,這有什麼苦惱的,順著自己的心意不就行了,別讓自己心里不舒服就是了。」墨雨淡淡的說著。
兮兮嘆了一口氣,「何時自己才能吃糖葫蘆吃到飽為止。」
「還想吃到飽,那你不想吃我給你做的飯了。」墨雨微微有些幽怨的看著兮兮。
說的也是,以後再也不能嘗到老板做的那些美味了,這的確有些可惜,所以兮兮就更加的糾結了,這到底應該如何才是好的。
看著兮兮不斷的思考著,墨雨把一道菜擺到桌子上,「兮兮,嘗嘗,這道菜和你的糖葫蘆想必,哪個更好吃。」
看著桌上的菜,兮兮把糖葫蘆遞給墨雨,然後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和糖葫蘆相比,兩個似乎都好吃,所以兮兮糾結到了不行了。
最後,兮兮終于吐出一句話,「老板,求你別逼我了。看我已經夠糾結了。」
墨雨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那雙眼中含著盈盈的笑意。
「看你這模樣,明日我要出門一趟,大約三日以後回來,這段時間我會讓南護法好好的照顧你,不許淘氣听著沒有。」墨雨淡淡的說著。
兮兮連忙的點點頭,一副乖乖的模樣,「知道了。」
兮兮這個丫頭,出了墨雨能夠鎮得住,其他的人根本鎮不住,所以墨雨還是有些擔心,自己離開三日,兮兮會不會惹出什麼亂子來。不過有想了想,身邊有南玉,應該不會要太大的問題才是。
兮兮慢慢的吃著桌上的飯菜,然後只大眼楮不停的轉動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一般。
這個兮兮就是機靈的狠,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只要不惹出什麼大事就行了。
第二日,墨雨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兮兮,理了理兮兮額前的碎發。
「兮兮,好好的,等我回來。」墨雨淡淡的說著。
兮兮醒來的時候,到處尋找墨雨,可是確沒有瞧見墨雨的人影,頓時有些無奈了,垂下了腦袋,郁悶的吃著桌上的飯菜。
南玉看著兮兮一臉苦惱的模樣,笑了笑,「別垂頭喪氣的,墨少主答應你的,只走三日,三日以後回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