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少爺請了一個女子回花府,府中的侍女所有的女子頓時芳心大亂,他們的少爺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給搶了,頓時所有侍女頓時氣憤不已,在背後紛紛的叱罵柳心敘。這場景柳心敘還是遇見過幾次的。柳心敘的性子冷,而且高傲,所以不屑于與他們爭論,所以柳心敘根本不理會他們的,依舊每日練劍。
而花老爺听著這個消息,頓時高興不已,難道他的那個木頭兒子終于開竅了,終于知道要娶人了。連忙的想要見見這個女子。
可是瞧著柳心敘,花老爺覺得微微有些失望,本以為是什麼賢內助,可是瞧著柳心敘,怎麼瞧也是一個滅絕師太來著。
柳心敘瞧著花老爺,拱手行了禮,「花老爺,小生有禮了。」
瞧著柳心敘的模樣,花老爺頓時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的吐血了,這就是遨兒給自己找的媳婦,這般的行禮,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花遨瞧著花老爺這難色這般的難看,也沒有解釋什麼,帶著一絲淡淡笑意的說著,「這輩子,我非她不可。」
對于花遨的這話,著實把花老爺給嗆著了,連忙的咳嗽了一聲。
非她不可,花老爺實在無法接受,「遨兒,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們花家別敗在了你的手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柳心敘的臉色頓時一黑,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呢。什麼非她不可,雖然她性子冷,但是她並不是笨蛋。這句話可是會讓別人誤會的。
「花公子,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柳心敘難得咬牙切齒的說著。
花遨也認真的說著,「外頭的侍女都議論紛紛了,所以我不過是說出事實而已。」
柳心敘頓時覺得自己也要氣的快要吐血了,明明就是自己懶得去理會,這到成了他的借口了。
第一次,柳心敘耐心的解釋著。「他們不過就是在胡說而已。」
花遨頓時笑了,「若是他們胡說,你為何不解釋。娘子。我們都在一起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說著花遨抬手深情款款的看著柳心敘,一副十分憐愛的模樣。
雖然柳心敘是男子的性子,不過在長輩的面前也不敢造次。若是平時。柳心雨早就抬手一巴掌拍在花遨的腦袋上了,都在胡說些什麼啊。
「我不過就是懶得理會而已。」柳心敘覺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要被花遨給磨光了。
「我知道他們背後罵娘子,娘子不理會,因為那些根本就不是事實,不是娘子勾引的我,而是我死纏爛打的纏著娘子的。」花遨含著一絲淺淺笑意的說著。
听著花遨這一口一個的娘子,听得柳心敘覺得的慌,咬了咬唇。狠狠的說著,「別叫我娘子。我有名字。我叫柳心敘。」
柳心敘,花遨眼中頓時閃過狡黠的笑意,「娘子,我知道了。」
為何柳心敘總覺得自己似乎上當了,可是現在心中的氣憤頓時升起,抬手拍了拍花遨的腦袋。
「知道,你知道個屁。」柳心敘忍不住爆粗口,瞪了瞪眼前的男子,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上前一把掐死她。
花遨連忙的捂住腦袋,笑嘻嘻的瞧著柳心敘,「娘子,我們這是在打情罵俏嗎。」
一口淤血頓時堵在了胸口出不來了,若是可以,柳心敘頓時想要一刀殺了他來的自在。打情罵俏,這也虧他想的出來。
瞧著這兩個人的互動,花老爺一個沒有忍住,頓時氣暈了過去,這個逆子,這好好的顧姑娘不要,偏偏的要這個女子,一瞧瞧就不是什麼賢內助,竟然還動手。
瞧著這花老爺軟軟的倒了下去,花遨連忙的把花老爺給扶進了屋,連忙讓人去找大夫。
花遨頓時嘆了一口氣,「娘子,你瞧瞧把我們的爹氣成什麼模樣了,以後要是嫁給我,得好好的學學女戒,好好的認識認識什麼叫做三從四德。」
想著花遨現在竟然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柳心敘臉色微微的一黑,瞪了瞪花遨,頓時沒有好氣的說著,「誰要嫁給你了,別胡說,小心我饒不了你。」
花遨頓時樂了,「娘子,你就別和我打情罵俏了,這這心里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對于這句話,柳心敘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真的有些不知道花遨到底什麼做的,這般的無賴。
和花遨的相處,柳心敘頓時醒悟了,對于這種人本來就不應該理會的。連忙的閉上了嘴巴,不理會花遨。
瞧著柳心敘緊緊的抿住唇角,花遨頓時笑了,總以為柳心敘的臉上永遠都是冷冷的,不過現在瞧著她這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這的確是難得一見的。
花老爺醒來的第一句話,頓時把花遨給笑翻了。
「逆子,你不許給我把那個女子給娶回來。」花老爺狠狠的說著。
而為何花遨會樂翻,還是因為柳心敘說的一句話,「你爹不喜歡我。」
花遨想著這件事,做夢都會笑醒,難得柳心敘那般冷清的人會說出這句話,原來她在意的是花老爺的感受啊,這說明,柳心敘的心里必然已經有了自己了。
柳心敘不知道花遨的心里已經百轉千翻了,她只是單純的說了這句話而已,他到底在笑些什麼啊。
花遨磕著手中的瓜子,把瓜子殼隨隨便便的丟在地上,然後抬頭瞧著花老爺,一副談判的模樣。
「你不娶她,就不許我娶她,你這是什麼道理啊。」花遨拋了一個媚眼,含著一絲淺淺笑意的說著。
花老爺頓時氣的差點吐血,「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是。」
花遨頓時呵呵的笑了笑。「氣你,爹,你可別冤枉我。你以前不是希望我給你找一個娘子回家嗎,現在我認認真真的給你找了,你卻說我氣你,這是什麼道理啊,爹,你能不能給我說說。」
瞧著花遨這一本正經的說著,花老爺當時咬了咬牙。「出了那個女子,你想娶誰我可以不管你。」
听著花老爺的話,花遨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笑意。淡淡的問著花老爺,「爹,你說的,出了那個女子。我想娶誰就娶誰。」
花老爺當然的點點頭。「的確,我不管你。」
而第二日,花遨把那個女子待了回來,花老爺頓時有些後悔,頓時又被氣暈了過去。
氣暈的時候那不忘罵著,「你,你這個逆子。」
什麼叫做黑,柳心敘頓時知道了。拿著自己當擋箭牌,就是為了讓那個女子進花府吧。這般的能夠算計,柳心敘也是為花老爺捏了一把汗。
可惜柳心敘確想錯了,花遨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花老爺勉強的承認她而已。
花遨帶回來的是蘇城有名花魁,只要是蘇城的人,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
花遨瞧著花老爺有暈了過去,連忙呀的一聲,「爹,你這是怎麼了,又暈了過去。」
一旁的丫鬟瞧著花遨,頓時有些無語了,心里小聲的念叨著,老爺這是被你氣暈的。
這個孩子,沒有一天能夠讓自己省心。花老爺起來的第一句話依舊是那句,「逆子,不許把那個女子給娶回來。」
花遨頓時笑了笑,瞧著花老爺,「爹,你這也不許我娶,那也不許我娶,你是不是想要我一輩子不娶人啊。」
花老爺瞪了瞪花遨,「不許把那個青樓女子給娶回來,那個柳姑娘都比那個青樓女子好。」
花遨頓時覺得有些為難了,「可是我和她是真心的相愛的。」
「相愛,相愛個屁,你一個公子,見著那個美女不說愛,愛來愛去的,還不如愛你的那個柳姑娘。」花老爺頓時氣急,狠狠的說著。
听著花老爺的話,花遨嘴角微微的勾起,「爹,我不是逆子,其實我是一個孝子,既然你要我愛娘子,那我愛娘子便是了,現在你不能反悔了吧。」
原來繞了這般大的圈子,還是繞到了柳心敘的身上,這個花遨,竟然連自己都敢算計。花老爺頓時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我老了,管不動你了,你愛怎樣就怎樣,不過不許把那個青樓女子給娶回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理會。」
花遨頓時笑了,連忙的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爹,你好生的休息,現在我就把那個青樓女子給送回去。」
瞧著花遨出了房間,花老爺微微有些無奈了,這個花遨,當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柳心敘在院中練著劍,汗水已經把身上的衣裳給打濕透了,額前的碎發緊緊的貼在臉上,半響,柳心敘終于停了下來,然後放下手中的長劍,準備進房間之中,
可是卻被一陣掌聲給停住了腳步,柳心敘冷冷的轉頭瞧著花遨,沒有多想,然後準備進房間之中。
花遨卻也淡淡的開口了,「今日娘子練劍似乎更加的認真了,雖然我不懂練劍,不過卻也能夠感到娘子今日練劍似乎有些心浮氣躁的,以前似乎不是這個模樣的。」
柳心敘微微一愣,冷冷的掃了一眼花遨,「我不是你的娘子,別亂叫,你的娘子應該是你今日帶回來的那個女子。」
多少年來,花遨覺得自己難得一次的動心,那種心跳加速,那個想要把世界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她的那種感覺,讓他永遠都無法的忘懷。
花遨笑了笑,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柳心敘的臉上,這些日子來,和柳心敘相處了那般久,花遨也漸漸地懂了柳心敘,她是害怕,所以才這般的冷漠,所以花遨在柳心敘的臉上微微的瞧見了一絲蒼白。
「娘子,我可以認為你給我說這句話,是因為吃醋了嗎。」花遨含著一絲淺淺笑意的說著。
還沒有等柳心敘反應過來,花遨已經慢慢的逼近自己,把自己緊緊的摟在懷中,似乎今日花遨心情極好一般,在柳心敘的耳旁輕聲的說著,「這個世間上除了你是我的娘子以外,其他的沒有一個人夠格給我當娘子。」
花遨甜言蜜語已經說慣了,但是對于這句輕輕淺淺的話,柳心敘身子微微一僵,然後連忙的推開了面前的男子,「蘇公子,我們兩人之間沒有半絲的可能。」
有句話不是說的話,越挫越勇嗎,不撞南牆不回頭嗎,若是就因為這句話,花遨就放棄了,那他還是花遨嗎。
「怎麼沒有可能,你我都已經到了適嫁的年紀了,你若是不嫁我,那你以後一輩子也嫁不出去了。所以娘子,別拒絕我。」花遨含著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柳心敘對于花遨的無恥已經見過了,想了想,不準備理會他,現在應該回房間洗澡,換身衣裳了。
瞧著柳心敘沒有理會自己,花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望著她的背影,這般的好,總有一天,她回事自己的。
水汽彌漫在屋中,柳心敘覺得自己的腦子微微的有些亂,以前她曾經去求過簽,簽上說她這一生注定死在戰場之上的。既然如此,那自己便不配得到愛,得到別人的關心。她並不畏懼死亡,但是她畏懼的時死後有人為自己難過,甚至陪著自己一起死。她覺得這樣實在不值得。
以前听老人們說起,死後就會下地獄,喝孟婆湯,甚至有的人要關進無盡的黑暗之中。
但是,自己這一人對人從不心慈手軟,大約是會下地獄的吧,所以她不想有人陪著她一起的下地獄而已。
青絲滴落著水滴,然後垂下,端著手中的茶杯,靜靜的喝著花遨為自己準備好的花茶。
等到長發全部干透,天色已經黑透了,一位丫鬟帶了飯菜進屋。柳心敘並不嫌好壞,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著。
晚飯後,丫鬟退出,柳心敘望著天色,今日的月色很好,繁星閃動,冷色微微一冷,然後把房門給關上了,躺在床上竟然睡不著。
第一次失眠,竟然是因為花遨,柳心敘不知在床上輾轉了幾次,終于有了一絲睡意。
前些日子,種在院子中的花種竟然無聲無息的發了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