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走後,還在芙葉閣里的隨玉和呂不古都十分的得意。
「玉美人你這次做的很好!皇上現在是真的動了怒,看來這次她要是想翻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呂不古冷笑道。
「多虧夫人籌劃得好!若此事只是夫人一人指證,恐怕皇上並不會太相信。但若是我與夫人兩人同時作證,那效果可就不一樣了!現在就算是她蕭燕燕想辯解,皇上也不會相信她了!」隨玉緩緩的說道。
呂不古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得意的笑道︰「沒有想到她蕭燕燕也能有今天!」
「是啊,只要她在這宮中,那我們這些其他的女人就完全沒有一點機會接近皇上了!後宮女子這麼多,憑什麼讓她一個人把風光全部出盡?」隨玉也憤憤不平的說道。
呂不古眼珠四下一轉,然後用眼神示意隨玉。隨玉很快便領會了不古的意思,于是便將房內的宮女全都打發出去了。
「夫人可是有何話要囑咐我?」隨玉好奇的問道。
呂不古將隨玉拉到一旁,然後輕聲問道︰「你想不想讓皇上對你情有獨鐘?」
隨玉沒有想到呂不古會這樣問,略微有些驚訝。不過這後宮中的女子,哪一個不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的盼著皇上能來自己的宮里呢?哪怕只是時不時的看望看望她們也好啊。當然,作為女人,尤其是和後宮之中清冷寂寞的女人。想得到皇上的雨露恩澤更是想瘋了。所以,隨玉也不例外。于是,她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呂不古對隨玉的回答很是滿意,她輕輕的將隨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後從自己的衣服里拿出兩個小瓶子,交到隨玉的手里。
「夫人,這是?」隨玉看著手中的兩個小瓶子不解的問道。
呂不古微笑著說道︰「綠色的小瓶子里面裝的乃是陰陽合歡散。」
「陰陽合歡散?」隨玉十分驚訝的看著呂不古。
「據我所知,皇上對你甚是冷淡,若你想光明正大的對獲得長久的聖寵,恐怕比登天還難。可若有了此物。那皇上的恩寵自是斷不了!只要有皇上的恩寵。那你還愁做不了皇後麼?」呂不古挑眉看向隨玉。
「那另外一個瓶子里面裝的是什麼?」隨玉繼續問道。
呂不古松開自己緊握著隨玉的手,然後背對著隨玉說道︰「蕭燕燕現在雖然被皇上禁足了,可到底是沒有被廢後。皇上本就對她情深意重,加上她又有皇太子傍身。恐怕用不了多久。皇上必然會饒了她。如果是那樣。那你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可就真的是白費了!」
「她可是給皇上戴了綠帽子,皇上不會這麼輕易的饒了她的吧?」隨玉反駁道。
呂不古轉過身。白了一眼隨玉,然後厲聲道︰「你懂什麼?她的兒子可是皇上目前唯一的兒子,皇上就算是不饒過她,可多少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她出來。一旦她被放出來了,那可就是後患無窮啊!只有趁這個機會除掉她們母子,你才有機會取代她!」
「所以,這個紅色的瓶子里面裝的是」隨玉瞪大了眼楮,疑惑的看著呂不古,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沒錯,這紅色的瓶子里面裝的乃是斷腸草!你找機會差人下到他們的飲食里,只要他們吃下,他們的腸子就會變黑沾粘,然後月復痛不止而死!」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太子現在才不到一歲啊!」隨玉有些于心不忍。
呂不古冷哼一聲,然後淡淡的說道︰「你現在是可憐她了麼?你可憐她,但是又有誰來可憐你?你守在這個清冷孤寂的芙葉閣的時候,她可曾來看過你?又或者她可曾念在昔日主僕情深勸解一下皇上多來你這里走動走動?據我所知,她不僅沒來看過你,對你甚至還不及對那昭陽宮的嵐妃好。這口氣,你咽得下麼?要知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若是不把握住,待她東山再起之日,可就再也沒有你什麼事了!到時候即便你有了孩子,那你的孩子也必須要對她的孩子俯首稱臣!」
隨玉仿佛被呂不古的一席話給點醒了,于是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除掉她!只要除掉了她,加上這陰陽合歡散,那整個後宮不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想到這里,隨玉得意的笑了。呂不古對隨玉的反應很是滿意。自從多年前,她收留隨玉到自己府里做丫鬟的時候開始,她便覺得有朝一日隨玉定然會幫她大忙。雖然等的時間是長了些,可到底現在隨玉還是應驗了她多年前的想法,幫呂不古鏟除了燕兒,鏟除了她的心月復大患。
「好了,話我就說到這里,該怎麼樣做,我想你應該知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呂不古對隨玉告辭,準備離開芙葉閣。
「隨玉恭送夫人!」雖然現在隨玉已經是玉美人,但隨玉一直覺得呂不古是她的老主人,于她有恩,于是她對呂不古總是格外的尊重,甚至不惜自降身份,仍然以呂不古府里的丫鬟自居
燕兒和鳴兒一回到沁寧宮,宮門外就出現了許多的侍衛。
「看來這次皇上是動真格的了!」鳴兒輕聲嘀咕道。
「無妨,他們守在這里,本宮反倒還安心一些!」燕兒隨口對鳴兒說道。
鳴兒繼續犯嘀咕︰「皇後娘娘,皇上現在可是把您禁足在這里,我說您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燕兒輕輕一笑,然後淡淡的說道︰「著急?本宮為什麼要著急?本宮上無愧于天,下無愧于地。更何況就算著急又有什麼用?著急難道皇上就能讓本宮出去?著急難道那些奸人就能放過本宮?不能!本宮入宮這些日子,有多少人想著要害本宮,又有多少人等著看本宮的笑話?索性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也正好如了她們的願了!既然她們都不想讓我當這個皇後,那我不當便是!反正這個皇後也不是我自己想當的!沒了這些虛名,我反倒會過得輕松些!」
「唉」听了燕兒的話,鳴兒不禁搖搖頭,一陣嘆息。
「這才剛被禁足,你就這般垂頭喪氣!只怕咱們受苦的日子,還在後頭呢!」燕兒抬起頭,望了望這四四方方的天空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