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此話一落,腦袋便挨了一記。
賀小蠻一臉黑線看著這個不孝子,居然還敢忽悠自己妹妹出宮。拓跋斕看到這一幕捂嘴直笑,哈哈哈,她是故意的,早就料到二皇兄不會帶自己出宮,但是這不妨礙自己坑他。
拓跋烈看到自家皇妹笑的那麼開心,吃飯的興致也沒有了,告退之後,便匆匆離開了,最近一直在外面逛,倒是有些累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宮殿,拓跋烈沒有想到會遇到拓跋昭,看樣子他是專門在等自己,而且已經等了很久了。
「皇兄。」拓跋烈興高采烈的叫著拓跋昭,他自然知道皇兄為什麼找自己。能讓拓跋達想要將皇位傳下去的人,絕對不會只是因為他是賀小蠻的親生兒子而已。拓跋烈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看似什麼都不懂的臉下,其實什麼都懂。
這樣的人,捉模不透心思,才最讓人覺得可拍。
「皇兄想和你單獨談談,可以嗎?」。拓跋昭現在心很亂,人一點有軟肋,便會變得不像自己,越想要得到,越害怕失去。
有時候拓跋昭會恨拓跋烈,為什麼他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縱使他不想要的,自己也無法得到。
這樣的想法常常會讓拓跋昭愧疚,他真的不想這樣,畢竟拓跋烈從小和自己在一起,兩個人有十多年的兄弟情,他們不該走向那相殘的道路。
「好啊。」拓跋烈笑的陽光般燦爛,毫無心機。
僻靜的小路旁。風聲呼嘯。拓跋昭心思沉沉,久久未開口,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似乎怎麼說都不對,畢竟自己這樣猜忌皇弟不好。
「皇兄想要和我談什麼?」拓跋烈率先打破平靜,他想要知道皇兄想要談什麼,皇位還是那個沈家大小姐?
「我喜歡沈家大小姐。」拓跋昭想了想還是說了。
拓跋烈笑了一下,一副我知道啊的表情,然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阿烈怎麼看她的,畢竟以後她是你的皇嫂。」拓跋昭想要知道拓跋烈對沈珈藍的看法。雖然他也知道沈珈藍不像自己看上去那麼美好。
「沈家大小姐不就是皇嫂。還有什麼可以看得,很好啊。」拓跋烈自然不會傻到說沈珈藍的壞話,明擺著皇兄對其情深似海,此刻說她壞話。在皇兄眼里便是詆毀了。
拓跋烈相信這樣的一個女人。皇兄還是可以對付的。其實他心中對沈珈藍的印象並不好。一個虛偽做作的女人,哎,無奈皇兄喜歡。
听到拓跋烈孩子氣般的話。倒是莫名的撫平了拓跋昭不平靜的內心。其實他不知道他不是真的那麼愛沈珈藍,沈珈藍只是他想要證明自己的方式而已。
「嗯,改日帶你見她。」拓跋昭想到拓跋烈還沒有正式見過沈珈藍。
「哈哈,皇兄不用吧,以後成為皇嫂之後,可以經常見到,不用特意見一面。我好累啊,想要回寢宮睡覺啦!」拓跋烈還是像小時候一般耍賴,這模樣倒是逗笑了拓跋昭。
「去吧,好好休息。」
「嗯,我先走了,皇兄。」
拓跋烈轉身離開,原本陽光的面容,變得陰冷起來。他從來就看不上沈珈藍那樣的女人,只是他沒有想到一直信任的皇兄,居然為這樣的女人,來試探自己的真心,真是可悲。
……
躺在床上的宋沁,可謂是輾轉難眠,她滿腦子都是拓跋烈和拓跋昭的身影,這個討厭的小胖子,為什麼要扮演他哥哥,來擾亂自己的心呢。
此刻的宋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誰了,原本她以為拓跋烈是拓跋昭,這幾天的相處,讓她越來越喜歡他,可是最要命的是那個家伙居然不是她一直愛的拓跋昭哥哥。
好煩啊,宋沁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她在床榻之上左滾滾,右滾滾,滿臉的無奈,好像哭啊,倒是拓跋烈還是拓跋昭呢。
其實宋沁不需要這麼煩心,畢竟這兩個人都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拓跋昭已經心有所屬,所以宋沁不需要執迷不悟,拓跋烈壓根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她糾結也是無意。
可是宋沁這顆少女心小公主,自然認為所有的人都是喜歡自己的,所以她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頂著兩個熊貓眼的宋沁,再次看到拓跋烈,今天看來他的心情很好,活力四射的,還一邊喝著她的茶,一邊吃著早點。
「昨天沒睡好?」吃著東西的某人,明知故問。
宋沁呵呵了兩聲,不願多搭理拓跋烈,她是公主,自然要傲嬌一些。哼哼,討厭的家伙,擾亂人家的心思,還敢找上門來。
「嗯,你這個騙子。」宋沁生氣啊,所以她要說一下這個罪魁禍首。
「哈哈哈,當初可是你先認錯我的,不能怪我。」拓跋烈覺得自己很無辜。
宋沁這麼一想,突然記起拓跋烈與沈珈藍私會的場面,心情更不好了,這個家伙居然還給沈珈藍玉佩,不會這兄弟兩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吧,這是什麼鬼劇情。
「那是因為我上次看到你和沈珈藍在一起啊,你為什麼要給她玉佩呢!」宋沁想也沒想,便開始質疑拓跋烈了,活像個惡婆娘。
「這話可不能亂說。」拓跋烈臉色不太好了,說出去,若是讓有心人听到便不好了。
「那你給我解釋啊。」宋沁也沒有想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人家拓跋烈憑什麼要和她解釋。
「未來皇嫂掉的,那是她自己的玉佩,我撿到了,便還給她了。」拓跋烈擔心宋沁亂說話,干脆自己先和她解釋清楚再說。
「嗯嗯。」听到這里宋沁的心里好過了不少。原來是這樣啊。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便偏向了拓跋烈,或許那場誤會,改變了她的情路。
「拓跋烈,我喜歡你。」想明白了之後,宋沁突然告白了,差點沒有噎死拓跋烈。
「咳咳。,」拓跋烈有些接受無能,怎麼不久前才喜歡皇兄,今天便喜歡上自己了。他真的很驚訝。
宋沁看到拓跋烈一副嚇到了的模樣。她不開心了,明明是你來招惹我的,還讓本公主失眠了一個晚上,這會倒是翻臉不認人了!
「誰讓你假扮拓跋昭。然後讓我喜歡上了你。」宋沁這個小公主。從小受寵愛。性子比較直接,喜歡的東西,喜歡直說。不喜歡藏著,躲著。
拓跋烈放下手中的食物,若有所思的看著宋沁,倒是將膽大的小公主,看得臉紅了。嘿嘿,其實拓跋烈看起來更有男人味些,更好看些。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心中的天平便不會再公正。
「所以呢?」
「所以你也必須喜歡我。」宋沁紅著臉,說的話卻大膽的很。
拓跋烈突然笑了,他知道宋沁有意思,但是沒有想過這個小姑娘這麼有意思,居然敢如此說話。她喜歡上了自己,所以自己也必須喜歡她,這是什麼樣的歪理。
「嗯,我也蠻喜歡你的。」拓跋烈這人也不拘于禮數,這些日子和宋沁在一起很開心,他確實蠻喜歡宋沁這樣大膽的女孩。
原本知道她喜歡拓跋昭的時候,拓跋烈心中是有些許不高興的,不過現在她喜歡自己了,那麼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她的喜歡。
「只能喜歡我。」宋沁這人從小便喜歡得寸進尺,更何況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她不滿意拓跋烈的蠻喜歡,她希望是只喜歡。
「那看你的努力程度,反正我現在是蠻喜歡的程度。」拓跋烈笑的高深莫測。
听到拓跋烈這話,宋沁打算自己一定要努力,努力讓拓跋烈只喜歡自己。
……
御書房內,拓跋達正在批改奏折,賀小蠻在一旁幫著他磨墨,兩個人在一起的模樣,恍若一副畫,琴瑟和鳴。
「宋玨他找朕了。」拓跋達突然笑著說道。
賀小蠻一愣,她對宋玨的印象不是太好,這個的男子的心思太重,做事也狠毒。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找上拓跋達,還是想要打仗嗎?
「說什麼了?」賀小蠻知道拓跋達和她說起,那便是可以聊的話題。
「八斤公主來北魏國了,他讓朕送她回去。」拓跋達想想就好笑,大概只有威武公主,才能治宋玨那個家伙。
賀小蠻輕笑,原來八斤公主逃宮了,難怪宋玨會找上拓跋達,畢竟這些日子,三國的關系可謂是晦暗不明,誰也不肯先低頭。
「皇上派人去找了嗎?」。賀小蠻也擔心八斤公主在北魏國出什麼事情,萬一她真的出了事,那麼宋玨絕對不會放過北魏國。
「找到了,她和烈兒在一起。」拓跋達翻閱著奏章,毫不在意的說道。
賀小蠻傻了,八斤公主怎麼會搭上他們家的烈兒。難怪最近烈兒一直在宮外,這些輪到她擔心。拓跋達明知道烈兒與宋沁走的近,卻沒有多加阻攔,想起宋國想要和北魏聯姻的想法,她便知道拓跋達的心思。
見賀小蠻久久沒有說話,拓跋達開口了。
「你不喜歡八斤公主?」
此話一出,賀小蠻便知道了拓跋達的意思。難怪他找到了宋國的公主,卻沒有交給宋玨,原來他真的想要將八斤公主和烈兒,湊成一對。
「不清楚。」賀小蠻有些生氣,自己決定好了一切,現在才來告訴自己。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問過烈兒和她的意見。
拓跋達听到賀小蠻這語氣,自然知道她生氣了,趕忙將手中的奏章一放,抱著她。可惜賀小蠻氣頭上,哪里肯讓他抱,整個人不停的奪,甚至還朝著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模樣凶狠極了。
「若是烈兒不喜歡,絕對不讓他娶,怎麼樣。」拓跋達知道賀小蠻的心結在哪里,畢竟烈兒也是自己的孩子,若是他真的不喜歡宋沁,那麼他也不會舍得讓他娶她。
「真的?」賀小蠻的眉頭已經皺的很深,她很不高興拓跋達胡亂安排烈兒婚事的事情。
這話倒是讓拓跋達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了,烈兒那性子,若是他不喜歡,天塌下來,也逼不了他。
作為父皇的,只能爭取時間,讓他們培養感情,怎麼會強人所難,畢竟阿烈不是非要娶宋沁不可,這只是他的一個選擇而已。
「當然,所以你對宋家公主有什麼想法?」拓跋達不想賀小蠻因為自己對宋沁有偏見,其實他蠻喜歡那個小姑娘。
「沒有接觸太多,不清楚。」賀小蠻正在氣頭之上,但是說的話倒是不假,她只是匆匆見過宋沁幾面,哪里會有什麼深入的了解。
「那改天好好了解一番?」拓跋達挑眉一笑,抱著賀小蠻,親昵的很。
賀小蠻撓了拓跋達一爪子,這個家伙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正經。將頭埋在他的懷里,聲音有些悶悶的道。
「阿達,我真的喜歡烈兒能娶他喜歡的人。」賀小蠻希望自己的兒女都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若是烈兒喜歡宋沁的話,她絕對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的,畢竟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朕也希望。」拓跋達自然知道娶自己喜歡的人,多麼重要。更何況烈兒那個家伙也不是吃素,他若是發起怒來了,誰也攔不住他。
每一個做父母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最好的,所以他們希望將一切都奉獻給他們了。若是拓跋烈不喜歡宋沁,拓跋達自然不會勉強他,姻緣天注定,一切只能盡人事,听天命。
此刻的拓跋烈還不知道自家的母後和父皇,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他一心只想要自由。對于他來說皇位是束縛,婚事也是束縛,可惜的他的出生便是束縛。
拓跋烈自然知道若不是這些束縛,他也不能活得這麼自在,人總是這樣,得到了,便想要得到的更多。
看著宋沁坐在自己的右手邊,笑靨如花的模樣,拓跋烈突然覺得他的心跳的很快,不知為何他居然想起了那一句,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的話。
真是可笑,莫非他拓跋烈也會被一個女人,緊緊的套牢。(未完待續。)